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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醒来

小说:

大莲花浴

作者:

一米花

分类:

衍生同人

蕙卿起身后,坐在菱花镜前编辫子。文训望镜子里蕙卿的脸,不由笑道:“蕙卿,你总编辫子,不嫌麻烦吗?”

“这有什么嫌的?”蕙卿读了高三后,就把头发剪了,因洗头、梳头实在太麻烦。而况蕙卿也知道,在这里,未出阁的姑娘都要扎辫子的,只有当了妇人才会把头发都拢上去,梳成髻子。她就要扎辫子,她偏要。

文训有些踌躇地讲:“你该绾发髻了。”

蕙卿梳头发的手一顿,回头望他,声气发冷:“我不梳发髻就不是你的大少奶奶了么?”

文训忙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喜欢扎辫子,就扎辫子好了。”

蕙卿死咬下唇,深深看他一眼,没吭声,扭脸儿回去继续编辫子了。

李太太过来看文训,见蕙卿也在,不由笑弯了眼,欢天喜地地去祠堂抄经了。蕙卿在新房留到午后,把这两天故事都讲给文训听过、润色过,才回了瑞雪居。

午间时分,天上依稀有太阳花儿,把廊檐下的冰凌子照得直滴水,啪嗒啪嗒。蕙卿翻出一张空纸,依着这几日去倦勤斋的路,和代双送她时不自觉透露的话,把周府大房、二房并园子里的布局略略画出来。做完一切,蕙卿又将早间润色好的故事要点记录下,待用过晚膳,她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连头发也洗净了,这才拥在熏笼旁,默古诗文。

天儿一寸一寸地暗下来,蕙卿点上蜡烛,擎在錾花烛台上,从从容容地看自己默的诗,心情大好。

虽然尚不知如何回家,但到底有了盼头。有了盼头,日子就能过下去。

戌时正,蕙卿揭开熏笼,丢了块炭进去,慢慢地烧着,这才披了狐裘,带上记录故事要点的小册子,提灯往倦勤斋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偶尔碰到巡夜的婆子,她立时躲进角落,轻手轻脚地避开。

周庭风尚未回来,蕙卿只好等他。代双捧着一方雕漆托盘过来,上头搁了茶壶茶盏,并一碟枣泥核桃糕,笑吟吟道:“二爷今儿去马参军府上做客了,少奶奶且等等罢。”

蕙卿拈起一块糕,咬了半个:“等多久,也得给个准信儿。要是久,就罢了,我明儿再来。”她其实心里没底,昨夜已没有给他讲故事,今晚再断了,把他兴趣断没了,这可如何?蕙卿小口小口咬着枣泥糕,心里慢慢忖着。

代双笑:“快了,小的也去催催。”说罢,扭身出去,牵了马刚出大门,只见周庭风的青帷马车慢悠悠由远及近。代双忙上前,哈腰跟在车帘下,恭声道:“少奶奶已来了,小的把她请在书斋里候着呢。”

车帘里顿了几息,周庭风道:“让她再等一炷香。”顿了顿,“就说半炷香罢。”

代双领命而去。代安正要甩鞭,周庭风却道:“你赶着马,慢慢地绕府一周,咱们再回去。”

那厢蕙卿得了信,安安心心坐在玫瑰椅内,把小册子搁在两膝,一壁饮茶吃糕,一壁忖度着今夜如何个讲法。等得红烛烧了泰半,人还没回来。又等了片刻,烛都快烧尽了,代双进来换新的,蕙卿扬声问:“还没回?”代双赔笑道:“快了。”蕙卿咬咬牙,把册子一合,起身往外头走:“那就算了,明儿再来。”话是这样讲,步子却放得慢。这般行到书斋门口,听得外头一阵响动。蕙卿不由放眼望去,来人却不是周庭风,是个穿湖蓝衣裳的妇人,手里提着食盒。

柳姨娘扶着小丫鬟的手,一路走来,笑吟吟喊道:“代双!代双!二爷还没回来吗?”

蕙卿早就躲起来,与代双对视一眼,皆是惊惧色。二人环视一圈,浑没个藏身处。代双指了指博古架旁的大画缸,二人立时奔过去,代双抱了卷轴出来,把蕙卿的大红狐裘扔进去。蕙卿也提着裙躲进去。代双又将卷轴放进缸中,让蕙卿抱着,另取了两幅大的,摊开,挡住缸口,这才抹了把冷汗,笑着回道:“姨娘来啦?天不凑巧,二爷今晚上去马参军家里了。”

柳姨娘步入:“我知道。自回了天杭老家,爷是日日有欢宴、夜夜要应酬的。”

代双做着收拾卷轴的假动作:“那没法子。拢共一年才回来一次,可不得多走动走动?”

“这是正理。”柳姨娘将食盒摆在桌上,正好见方才蕙卿吃剩的枣泥核桃糕,不由问,“有客呀?”

代双吓得脊背冒汗:“哪儿呢,白日里爷吃剩下的,赏给我了。我做着活计,偶尔贪个嘴,也打发时间。”

柳姨娘便笑:“你要喜欢,到我那儿拿去。景哥儿巴不得天天吃这些,我屋里是常备着的。”

代双赧然:“我哪好意思跟景哥儿抢去。”他一卷画轴插下去,缸里闷哼一声,代双忙低头看,蕙卿泪汪汪地巴望着他。

柳姨娘也听到动静,扭脸来看:“怎的了?什么声音?”

代双打着哈哈要混过去,院里响起代安的声音:“代双,你又跑哪儿躲懒呢?爷的袍子都湿了,快拿去烘一烘。”说话间,周庭风与代安前后脚进来,尚未立定,柳姨娘已站在斋门下,浅笑柔柔地望着周庭风:“二爷回来了。”

周庭风显见得一愣,涩着嗓子:“你怎的过来了?路上都是雪,天也晚了……”

柳姨娘近前,替他卸了氅衣,温声道:“听二爷这些日子常出去应酬,免不了要喝酒的。太太又忙着府里过年的事,我私心想着,就煮了碗醒酒汤来。”

周庭风走在前头,挪了眼风去剐代双。代双满脸尴尬,悄悄往画缸一指。周庭风看那歪歪斜斜插着的几杆卷轴,如风中枯枝,细细微微地左摇右晃,不觉勾了唇角。他教代双等人退下,自歪在罗汉床的引枕上,笑看柳姨娘把氅衣铺在熏笼盖子上,慢慢地烘着。他瞥眼画缸,故意不催柳姨娘离开,道:“难为你费心。景哥儿这些时日可好?”

柳姨娘便贴着床沿坐了,端着珐琅盖碗,温声温气地:“好呢,这几日读书又有长进了。做了几篇文章,还说要拿来给你瞧。”

周庭风余光睨着那画缸,笑道:“你教导他,我是极放心的。绣贞这些日子忙,大房那边也有事,你要无聊,送了景哥儿去塾里后,可去训哥儿房里坐坐。”

蕙卿怀抱卷轴,留神细听。

柳姨娘道:“我听说了,大房那儿出了事,跟新来的大少奶奶有关。”蹙眉,“到底是什么事?怎的大太太还日日去祠堂?”

周庭风拍拍她的手:“你先喂我喝几口醒酒汤,这会子酒气涌上来了,心口难受得紧。”

柳姨娘听了,忙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哎呀呀!说着话就忘了,好歹没凉。”

周庭风啜了口,方道:“大太太把人逼太狠了,小姑娘当着我和绣贞的面哭委屈。”

柳姨娘一听,不住地叹气:“这也没法子,训哥儿那样的身子,本就委屈她。大太太又有些怪性儿,把训哥儿看得比命重,自然不肯看她嫌训哥儿的。真真是造孽……二爷既这么说,我也该多去望望她。我那儿还有几套头面,从前二爷您赏的,都是年轻姑娘戴的,我都没戴过,给她正合适。这遭一起送给她,才是正经。”

周庭风已立起身,慢慢踱到画缸边,信手抽了只卷轴,温笑道:“韵姐儿,怪道都说你最是善解人意呢。绣贞把大太太那头办了,倒忘了抚慰这陈丫头。”

柳姨娘便道:“太太事冗,一时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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