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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沉沦

小说:

大莲花浴

作者:

一米花

分类:

衍生同人

又到了尽义务的日子。恰在除夕,李夫人为着新年团圆的吉利意头,硬要蕙卿在新房留宿。蕙卿自然不想,可今夜是除夕,应当团圆守岁,她实在找不出独自留在瑞雪居的理由。

团圆饭上,大房二房的人聚在一处。蕙卿胃口小,吃饭也慢,李夫人便旁敲侧击:“蕙卿,训哥儿一个人在屋里吃呢。”

蕙卿低头扒拉着米粒:“我快吃好了,就去陪他。”

周庭风不动声色地饮酒。

张夫人让丫鬟夹了块肉在蕙卿碗里:“太太急什么。大年三十,也不让孩子安安生生吃饱了。训哥儿这么大人,又不是不会自己吃饭。”

李夫人拿眼溜了她一回:“我是个糊涂的,对训哥儿也是关心则乱。只盼来日你也有了儿子儿媳,才懂我的心思了。”她拿帕子按住心口,哀哀叹气,“若文训是个闺女,我也省的操那么多心。”

张夫人脸色一黯,笑也僵住。

李夫人好容易打了个胜仗,见张夫人不吱声,便继续道:“蕙卿,待会子教湄儿把你的东西搬到新房去。守岁、守岁,合该团团圆圆的才是。哪有教你一个人冷冷清清待在瑞雪居的道理?”

当众施压。

蕙卿忽而觉得喘不上气,她把筷子往饭里一插,朝李夫人笑了笑:“太太,我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呐?”李夫人关切道,“这样,我教人再拣点香茶果品过去。你带过去,免得夜里挨饿。”

蕙卿咬着唇。李夫人最擅长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你若反击,她还要哭委屈、哭自己用心良苦却被你当作驴肝肺。

“吃完。”周庭风搁下筷子:“长辈没有离席,自己吃个残碗就想跑,周家没这个规矩。”目视蕙卿,“谁教你的?”

蕙卿蹙眉,颤手重新握住筷子。

周庭风又同李夫人道:“训哥儿身子不方便,自己在屋里守岁,倒也罢了。蕙卿留在这儿跟我们一起,也是一样的。”

李夫人唇角翕动,正要开口,周庭风又追上话:“前些日子听说蕙卿最擅说书,连训哥儿都爱听。今夜大家都得空,不如让蕙卿说上一段?”

蕙卿抬眼望了望他,目光又移到李夫人那张青红交加的脸,她抿唇道:“多谢二叔。我……胃口小,而且夫君一人在屋,我也放心不下他。”她越说头越低,越说李夫人脸色越得意。

周庭风唇角抽了抽,终是哑声:“这也很好。”

满桌皆静。众人安静用着自己的饭菜,心思各异,鲜少再有谈话。待席面撤下,移步花厅,准备守岁说笑看烟花,蕙卿同李夫人知会一声,方赶往新房去了。

文训已在等她。见蕙卿走来,他朝她笑,又是问她饭菜好不好吃,又是问她怎么没跟大家一块看烟花。

蕙卿有些烦:“你娘让我陪你!还能因为什么!”

说话间,湄儿已将蕙卿的床褥抱来。蕙卿见了,更是气,索性背对文训不理他。

默了片刻,文训小心翼翼开口:“蕙卿……蕙卿……”

蕙卿不吭声。

他继续唤她名字。

“干什么呀?烦死了!”蕙卿鼻根早酸了。

文训咬死下唇,手指抠着衾被。他顿了顿,方从锦被下摸出一册厚厚的书。

“蕙卿,这是新年礼物。”文训轻声道,“你看看……行吗?”

他语气讨好,蕙卿仰头眨了眨眼,把泪眨回去,才转过身:“什么东西?不好的东西我可不要!”她把书摊在膝上,翻开,是文训一笔一划写的,有蕙卿每天默的古诗文,也有蕙卿讲的故事。

文训笑着:“我还没写完,你的故事实在太多,等过了年,我继续写。”

都是未经他修改润色的故事,原汁原味,好多话、好多表达是蕙卿那个世界才有的,是那个世界存在过陈蕙卿的证明。没想到文训都记得,还写了下来。

蕙卿一页一页翻着,眼眶发热。文训握住她的手:“蕙卿,等天再晚一点,你回瑞雪居睡罢。”他笑了笑,“我也想去瑞雪居看看,可惜不能。”

蕙卿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她知道文训好,知道文训或许是这个世界最不会压迫她、最可能理解她的人,可她,真的不喜欢他。她对他没有一丝男女之爱,她不喜欢文训这样摸着自己的手,不喜欢待会儿要同他例行公事一样的欢.爱。她倒希望文训跟李夫人一样,那样她就能纯粹地恨他。

如果文训做个朋友,她一定会非常喜欢文训,她愿意每天来陪文训说话,给他讲故事。

可文训是丈夫,是要跟她生孩子的人!

“哥哥!哥哥!”外头响起一连串孩子的笑声,未久,敏姐儿和景哥儿噔噔噔地跑进来。

两个孩子扑到文训床边,脆生生地喊:“大哥!”

蕙卿忙把手抽回来,抱住书。

她这动作正好落在随后赶来的周庭风眼底。

敏姐儿和景哥儿叽叽喳喳讲起话来,又是分糕点给文训,又是要跟文训斗棋子玩,文训久没有人陪,这会子被他俩夹峙着,脸上亦染上快活的笑。

蕙卿垂头道:“文训,我先把东西送回去。待会儿再来。”

文训含笑应了声。

周庭风坐在旁边看了会儿,又问了文训几句关心的话,方道:“训哥儿,今夜里守岁,我跟太太还要忙明日祭祖的事。敏姐儿和景哥儿暂放你这里,可好?”

文训笑盈盈道:“好!待会儿蕙卿也来了!”

周庭风点了点头,同孩子们道:“跟大哥哥好好玩,别闹他。”这才动身出去,见新房伺候的人一个不少,他吩咐代安、代双在此地看着,方往瑞雪居去。

蕙卿正在铺床理被。

周庭风反脚踢上门,声气发沉:“故意躲我?”

“才刚帮你解围,为什么拒绝?”

蕙卿没转身:“今晚上本来就该陪文训。”

周庭风步步逼近:“那前几晚呢?”

“前几夜身子不爽利,我已跟代双说过。”

“哦。”他冷笑一声,“跟文训,身子就爽利了。我不过请你去讲个故事,你倒日日的不痛快。”

蕙卿扭脸望他:“他是夫君,你算什么?”

周庭风唇线绷直,亦死死盯住她。

“他瘫了两条腿,我有什么缺陷?”

蕙卿道:“光‘叔侄’二字,便已于礼法不容。”

周庭风轻笑:“装什么?”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热气喷在蕙卿耳廓,酥酥麻麻的。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那天晚上,你想过礼法吗?陈蕙卿。”

蕙卿浑身发颤。她有些怕,又有些食髓知味。

周庭风给她开了扇门。这些日子她硬逼着自己,把门关上,倒也忍过去了,偏他又来撩拨她,把一颗心撩拨地簌簌颤。

他按住蕙卿的唇:“这里他吻过吗?”

蕙卿忙拍开他的手:“别碰我!”她瑟瑟发抖。

周庭风一笑,松开手,坐在床沿,两手后撑,扬眉噙笑望她。

“蕙卿,那天你也是这样抖的。”

“你的文训夫君,知道吗?”

蕙卿脸色涨红,心口突突直跳。她咬牙道:“你屋里还有太太和姨娘。”

周庭风挑眉:“你屋里也有位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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