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晃了一下身子，有些站不稳。
他不敢去看凌爽的脸，担心看到他不想看到的表情。
啪——
林深被打了一巴掌。
凌爽的手气得微微发抖，这个贱人，竟敢在她的正夫面前这般无礼。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出去！”
林深捂着脸，泪如雨下：“凌姐姐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未破身的处子你喜欢，浪荡的青楼小倌你喜欢，嫁做人夫的贱人你也喜欢，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喜欢我？”
“我当年也是清白之身，第一次给了你，你嫌麻烦把我推出去，我没有怪你。现在我也是人夫了，凌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啊？”
林深喊得嗓子都快哑了，幸好凌爽这次住的屋子比较偏，附近没人听到。
凌爽冷冷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就是讨厌你这幅无理取闹的样子！”
她直接狠心将人推出去，林深趔趄一下滚到地上，浑身是土，凌爽没有半分怜惜直接关了门。
没了搅局的人，凌爽对沈惜笑了两声：“哈哈，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年轻时候不懂事，你不用在意那些。”
沈惜嗯了一声，没说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睡到半夜，别院里突然吵闹起来，凌爽被声音吵醒，不耐烦地问：“外面怎么了？又进了蛇？”
花翎隔着门回道：“没有，现在都什么时节了，怎么可能有蛇？您又没让我去抓。”
此话一出，似乎揭示了什么陈年往事。
沈惜淡淡地问：“之前来山中别院，是妻主放的蛇？”
“是啊，我对你图谋已久。”
门外花翎接着道：“是陆夫人溺水了！别院没大夫，大家正忙着救人呢！”
溺水？
别院引了山中温泉水，通到每间屋子，屋内浴池不深，几乎不可能溺水，只能是自己想不开了。
凌爽皱着眉，从沈惜身上下来。
“真是麻烦。”
外面声音这么大，既然已经被吵醒了，也没有装聋作哑的道理。
凌爽和沈惜穿好衣裳，去外面看情况，就见该到的已经都到了。
林深吐了几口水，醒过来，一直咳嗽，陆翼在一旁帮他拍背。
林雅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丝毫不知道惹出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正站在身边。
“林深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会溺水？”凌爽这是明知故问，沈惜站在一旁不出声。
林雅说：“大概是别院的下人不细心，浴池底下太滑，失了脚，好在人没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凌爽嗯了一声，看见林夫衣衫下摆有些水渍，大概是方才营救林深时弄湿的。
她多看了几眼，这一切都被沈惜收入眼底。
等闹完回到屋子，已经是后半夜，离天亮只有一个多时辰了。
沈惜突然道：“妻主真喜欢人夫？”
凌爽愣了一下，打着哈哈：“怎么会，别听别人乱说。”
沈惜不经意地扯下自己外衫，动作幅度太大，将内衫也扯下一些，露出半个肩头。
“妻主，不早了，安歇吧。”
他们走前没来就没完事，凌爽心里有些躁动，从后面抱住沈惜：“刚才不是还没完事吗？”
沈惜挑眉问：“妻主是想要侍身，还是看见什么人起了心思？”
凌爽哄着他躺到床上去，“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的夫郎，我不对你起心思，还能对谁起心思呢？”
“妻主惯会说这种哄人的话。”沈惜眼尾有些泛红，“刚才深弟所言，你要过他，还要过林夫？”
凌爽自知混不过去了，大女人敢作敢当，索性承认了。
“是，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林夫和林姐姐感情甚笃，林深又嫁去宜州，我跟他们早就没关系了，而且当初的事情，本也是错要，不是存心的。”
凌爽觉得自己解释的很合理，也符合事实，最开始的确是错要，只是后面一错再错，好在及时收手了。
沈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软下身子。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侍身嫁给你的时候，可不知道你是如此招蜂引蝶。”
“乖，任他们是什么蜂，什么蝶，都在外头飞，进不来我们的屋子。”凌爽压着人亲，手早就不老实了。
沈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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