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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气从何来

小说:

花妖她悬壶济世

作者:

日有

分类:

古典言情

她要知晓,余故究竟因何入魔。

她也需要知晓这些天山雪莲为何如此,装作毫不知情的疑惑模样问余故:“大师兄,雪莲为何会全然枯萎衰败?可是虞山气候所致?”她话里话外都在为余故找借口,给了他个台阶下。

倒不是为了别的,他们还未探得小院当中的神仙,还未弄清楚余故死去的真因。

“许是虞山非雪山,承载不了如此多的雪莲吧。”他解释得并不心虚,但敷衍。

这也只引来茯意的淡淡一笑,便将此事揭过,她看的清清楚楚,那雪莲上的黑气,全部都是淡淡的鬼气。

那并非千年后的余故所为,而是阵中千年前的余故,雪莲上的鬼气淡淡,并非他们之前所见的森森鬼气,由此判定她大师兄千年前就已经习得鬼术。

这很奇怪,按理说在他死之前都应该是人修凡身,怎会入魔呢?看来得在阵中多待一阵子了,把所有都弄清楚。

茯意小幅度低头瞄了一眼骨笛,得找个空将大师兄引开,她好操控着雪兔,问清楚方才情形。

那两只雪兔经两位药修合力,已全然康复,只是迫于大妖茯意的压迫感,哆哆嗦嗦趴在地上,不敢嘤叫、不敢逃跑。

看着这番景象,茯意叹了口气,释放了些安抚气息给他们。

雪兔们不再畏惧她,安生趴在雪地上,等待着询问。

虞山上雪越下越大,从簌簌小雪变成鹅毛大雪,他们不宜久留这里,“大师兄,不若你与景修者去找一找避雪之地,叫我与这小兽待会儿。”她大师兄最清楚她喜欢一切毛茸茸。

应是理解的。

果不其然,两声:“好。”

景韫快速与她交换了视线,得到放心的意思,才和余故一齐转身。

余故怕也是怕她再问,与她待不下去了才毅然转身。

余光瞧见他们走远了些,才吹动了骨笛,骨笛声响不算太大,加上她开了隐声术,临时阻断了骨笛与余故的羁绊,想来余故是听不到也感知不到了。

骨笛几乎里面将雪兔的意志迷晕了来,雪兔们在骨笛的操控下异常听话,她问一句,它们便答一句。

“你们遭受雪莲攻击可感知到那股力量来自于何处了?”她尽全力将语气变得柔和,不至于吓到了那两个刚经历了生死的雪兔。

两只雪兔异口同声答:“方才那位药修身上。”雪兔闭着眼睛,一字一顿着,说出口的话异常清晰。

果真是那余故。

她大师兄。

这两只雪兔本要化成人型,却遭此一劫,修为倒退百年,茯意叹了口气,为此惋惜。

出手将自身所剩无几的灵力给予它们。

算作补偿罢。

灵力抵消了它们损耗的百年修为,望它们早日化成人形,向上向善。

“去吧,愿你们早日成人、安稳一生。”她缓声悲悯道。这世道的小妖众多,大多心思单纯、灵力低微,似这雪兔一般,不辨善恶,不辨鬼魔。

方才若是已化形的灵兽闻见淡淡鬼气,也该吓跑,不会傻到往上面跳,雪兔不一样。

它们实是太单纯。

雪兔们蹦跳着离开前回首望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感激。

傻兔子,心里只知道崇善。

解决完了这边事情,她撤了隐声术,抹去嘴边因用力过度而流出的血迹,轻咳两声,将口中血迹咳了满地。

骨笛被吹响。

来的人不是余故,而是景韫。

他目光沉沉,多是些不满,他又在不满她滥用法术吗?他究竟在不满、不愿意什么,她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景韫如今还会爱上她吗。

可谁的一生是离了爱过不下去的。

这个问题不该她来问。

这是不对的。

她强撑着没有倒下,总不能次次靠他人吧,她唯有靠自己,夺得自己所想,实现自己所愿。

“你来了啊。”后面尾音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她扯唇笑着,指着远处雪兔给他看,“他们被耗了百年修为,我不舍得。”

“他们是好妖。”茯意抬手拂去唇角鲜血。

许久没有等到景韫开口回应,只等到了一声叹息,他在为她的倔强叹息吗。

或许是吧。

一声叹息后,他略微无奈的声音才传来,“他们是好妖,你不是吗?你总这样,你总不为自己考虑,你说药灵该怎么办,你总这样。”他连续重复了两遍。

似是已无奈至极了。

“往后不许如此,若要助他人也要顾忌着自身。”他的语气听起来冷硬,可茯意清楚、也明白,这是浓厚的关心。此话说罢又复言道:“可还走得动?我背你罢。”

茯意拒绝了,她得靠自己。

而非是全身心依靠他人,虽然他是个极其可靠的人,可她不能。

她是神女,担当救世之任,怎能把众任全然加到他人身上,全然依靠他人呢。

“修者可放心了,我体内有仙力、妖力,二者总有一者支撑着我。”她露出轻松的表情,问:“他呢?”提及他,茯意便是冷声冷语,她不可能对一个冷血冷情的人心存幻想。

她总看得透这些。

景韫倒也未曾勉强,拿出帕子为她擦干净了嘴角的血迹,简单为其疗伤。

二人才一路踏雪,朝着临时找的避雪处而去。

山间小溪被冻上,自是听不到潺潺流水声,只来得及听见阵阵风儿呼啸声,雪落无声无息,只看得见,茯意伸出手去接,雪花融化在手心里,什么也不剩了。

如同那一年她去到景韫身亡之地,见到他最后一缕魂魄之时,那缕魂魄便就是他放心不下,强撑着等她来到。

说出了那句“好久不见”才彻底消散。

消散后是分毫也不剩了。

思绪回笼,景韫将他身上的衣袍披在了她身上,“披上吧,你刚受了内伤,天冷严寒,我属剑修,抗寒。待到那里了,叫你大师兄为你疗伤。”他动作不含糊,见她愣神片刻,应也没多想什么。

“好,修者可知晓阵中现今余故已习得鬼术?”听他提及自己大师兄,茯意将心中这个问题问出口。

景韫默然,道:“知晓。”他垂眼沉思着,随后又道:“方才我与他一齐寻避雪处,他说……你是他的,我并未搭理他。”一句话毫无控诉,只是陈述事实。

惹来茯意的挑眉,他怎像是在告她大师兄胡言的状,不过她余故是真能乱说。

这叫她日后怎去追求景韫?

“他已修成魔、又习鬼术,多是些胡言乱语,修者不必放心上。”茯意还是出言解释了,尽管景韫并不在乎。

本没想过能接到他的回复,可他却开了口:“离他远些,莫要亲近,他非善茬。”

句句叮嘱,茯意应了一声,继续脚下的路。

天又冷了,泥泞的路也快要被冻上了,到时路滑难行。

走了许久才终是走到了石阶之上,茯意被他引着往山阶之上走去,越往上便越觉寒冷,她攥紧了肩上所披衣物,想要将它褪下来,还给景韫。

天冷,她怕景韫冻着了。

毕竟……他最怕冷了。

“莫要顾我,茯意。”景韫似察觉了她内心的纠结,适时开口劝阻,“万事万物,定要先顾好自己,生存之理便是如此。”他口中所言不假,如若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在这个吃人的世道,真的活不下去。

她也并未反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山上虽覆冰雪,可该开的山花依旧绽放在雪堆当中。

景韫施了术,雪花没有滴落他们身上,只是茯意总爱将手伸出法术外去接雪花,瞧着它们融合在手心。

千年前她也喜欢这样做,每当这时候,景韫都会将她的手轻拉回来,再拿出炉子给她取暖。

如今他看着,茯意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动作,即将收回手,却被景韫递了条毛狐领子过来,“路上救一受困狐兽,此物为它赠与我的谢礼。”

当真是贴心至极。

“修者善心使然,有情有义,当真是世上最好一人。”她结果狐毛领子,将其围在手腕的,将手掌探进去取暖。

的确暖和。

不仅是手,还有心。

一路上脚下踩雪声不断,山中又十分静谧,故而声音空旷。

景韫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山阶,可茯意总是侧目向他看去,视线惹的他微微抿了抿嘴,眨眼过后动了动唇,却还是没吭声。

他不明白,为何她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她的那般态度可谓疏远至极,半点也不愿与其扯上关系,如今竟是露出一次又一次的笑容来,叫他陷入温柔乡无可自拔,她当真是同以前一模一样。

还是古灵精怪的。

又为何会成为那稳重自持的神女。他什么也没弄清楚。

茯意也不明白,为何转世后,他竟会保留着当年种种习惯,竟从那样一个温润翩翩剑修变成了个沉默寡言的剑修,可不变的却是他依旧心怀大爱。

不偏不倚的,叫她苏醒后遇到了故人。

“趁着余故不在,且看一看逢家那边吧。”茯意莫名想与他多独处会儿,并不想与其分离。何况逢家那边情况有异,还需多加关注。

景韫听见后,轻点头,轻轻一挥袖,雪花在半空中化作一副虚空。

逢家画面接续显现,依旧是上次在逢家夫人房中所见,逢恕在一旁抹着眼泪,在听到傀儡人景韫那句话后,激动的将要跪下。茯意觉得奇怪,他面部神色实在不像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倒像刚三十出头。

这绝不正常。

这不寻常的一幕叫她想起了千年前一秘术,那术法早已被人修禁习,因而失传。怎会至今还有?可这两者又实在太像了,她实在忍不住去想。

秘术名曰:容颜未老术。

美其名曰,运用此术可保容颜永驻,永不呈老,可此术也有弊端,须得用一人的精血来换。

逢恕夫人这情况与此术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术是要人的精血去练蛊,而逢家夫人的精血却是被蜈蚣精给吸了去,被迫人妖融合。

二者间相似却又有不同。

她不敢断定那就是容颜未老术,与身旁景韫对视一眼,“是那禁术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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