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齐元青循着声音抬头,不由讥讽,“不知我这是又犯了何等伤天害理的罪过,竟被抓到这等不见天日的牢狱里来。”
江玦不屑于与他扯嘴皮,宁菱的事,宁家人都对这人极其信任,但他觉得眼前这人是个极大的隐患,不得不防,正要开口开门见山,就听到那淹在深水中,飘来一声极其轻蔑的笑。
“倘若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情谊,亦或是去那摊子猜草成了我的罪过的话,那江大人的罚,我也认了。”
南风蹙眉,见其双眼蒙蔽,但嘴角勾起的挑衅之意更是一览无余,心下一沉,急忙去看江玦的反应。
果不其然,江玦怒意翻涌,才将消下的血腥之色再现于脸上。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刀就了结了他。
“她可以说是我带大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喜欢江大人你这样的人。”
南风脸色一白,与金广相觑一眼,这大逆不道的话,让两人皆是慌乱又震惊,光是听着,就忍不住觳觫了。
江玦内收的指节泛白,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径直钉入那人的血肉之中,在指间急躁翻转的玉石忽而飞出。
下一刻,齐元青的身子陡然一倾,猝不及防地栽进深水,本能扑腾,但双手双腿皆被绑得严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扎进水中,却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江玦盯着那即将淹死的人,真想就这么看他淹死,但权衡至最后,还是令人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南风嘲讽地看着那狼狈呼吸的人,只暗道其不仅不自量力,还蠢的不行,要是再惹恼他家主君,怕是连最后一段前程都得葬送。
“雨花楼的事,我不希望在你与宁家之外的人嘴里听到。想必你也不甘心一辈子在城南码头做了伙夫,若是你能守口如瓶,我可以给你一番前程。”
齐元青呛得满肺冷水,每一次呼吸都是针扎的疼,但听到这话,亦是忍不住笑了。
“一年了我都不曾说出来,江大人不觉得此举实在过于多余了吗?”话落他又剧烈咳嗽了几声,“我与菱儿,十四年的情谊……”
“你别忘了,这还是司州,就算是出了城,就算在北昭寺,你做的手脚,我照样能看到。”见其面色僵了一瞬,江玦脸上划过一丝讥讽,“近些日子你频频往北昭寺靠拢,你以为隐在人群里,我就查不到了吗?唐筠儿一久居深闺中的妇人,怎么出府礼佛一番,就听到这烟花之地的消息?赵远星此刻正是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往那腌臜地里去。”
话说至此,他不由冷笑,看着跟前那惺惺作态激怒自己的人,“你跟人串通栽赃之前,也不先查查明白。”
一个人越是喋喋不休什么,便越发欠缺什么。
“若你当真把她当妹妹,就不会在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更不会把这要命的消息给了唐筠儿。对不起她的事你已经做了,现在又在这惺惺作态做什么?你以为演一场戏,旁的人就不知道你皮下什么样子了?她不在这,没用。”
齐元青收敛了面上的最后一丝笑意。“那江大人,打算给我什么前程。”
“明日启程去青州,我自有安排。”
“江大人给我打哑谜,着实诚意不显。”
“我江玦说出的话,自会兑现,说了给你一场前程,一定给到。青州最好的医馆,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就这些?”
“齐元青,别太得寸进尺了!”南风忍不住出声。
“若这条件在司州,我自然能接受,可若要去那寒天雪地的北疆,不够。”他抬眸望着江玦,“我要你江家为我作保,给我一个上得来台面的身份。”
南风一瞬间知晓他的意图,不过山野一村夫,能到医馆去已是造化,竟还企图与江家扯上关系,用江家给他脸上增光,当真是无耻,正为江玦忿忿之时,忽而听到江玦出声,“我允了。”
南风跟金广不约而同相顾,无不震惊。
“主君……”南风凑近了些,原想再劝他不要着了那姓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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