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侍女端了刚煮好的六安瓜片,望着厅上之人的脸色,却踌躇不前,求助地看向南风。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话虽难听,但南风还是心软接了过去。
南风无奈地摇头,要说这也不怪她,遑论一个小婢女了,就是一汉子看到他们主君今日这样,定也要吓一跳。
将才了断那尤麻子的时候,血溅了江玦一身,还未来得及换身衣裳,他便马不停蹄往观澜书院跑,不曾想宁郃今日去了江府,复又匆匆折返,竟还真在厅前遇到了。
眼下江玦的心情糟透了,一双眉眼深压着戾气毕现,眼底翻涌的血腥也未消散,一双手更是紧攥成拳,大有爆发之势,也难怪小侍女避之不及。
“我阿姊的确被人掳进过青楼。”宁郃眼底一片冰冷。
南风倒了杯茶给江玦,继而又端了杯给宁郃,“小少爷。”
江玦眉头紧锁,全然浸在这事里了,亦是没看到宁郃垂在身侧,攥得青筋浮现的手。
“此事还有多少人知晓,你统统报来。”
这事耽搁得实在太久,也不知那时断后有没有做利索,又有多少人得知……要是哪个传了出去,纵然是假的,可也已经将脏污泼到了宁菱身上,届时她该怎么在那司州的妇人间立足……江玦简直不敢想。
“除了我与元青阿哥,再无他人,连我阿娘也不曾告知。”
江玦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宁郃见江玦此番反应,心里蓦地又凉了一截。他想的没错,所有男人在这样的境遇跟前,都是一样。
“但她有没有失贞,宫里的嬷嬷最是清楚,我们更是无法收买,做不得假。若是大人实在不信,在意,也无甚关系,我们两家可以和离,我带我阿姊回家。”
这话一出,江玦这才回神,抬眸见少年双拳紧攥,一张还显稚嫩的脸庞尽是敌意与怒气,方知他误会了自己。
“我并非那意……”
“大人不必多做言辞,这事放任一人头上,大概都觉得奇耻大辱,宁郃理解,也不愿意强求,更不愿我阿姊受屈,若是能和离,我们两家好聚好散,也不失圆满。”
“阿郃!”江玦从未在宁郃跟前如此厉声严词过,但那话背后的揣测,就足以让他坐不住,“我岂……”
“主君。”
一小厮不合时宜地现身厅前,南风倒吸一口凉气,径直将人拦下来。
“我先前的命令你全当耳旁风了不成!竟敢擅闯,我看你是不要这条小命了!”
身后江玦的脸色铁青,那小厮自是看得到,可也顾不得了。
“主君息怒,并非小的不懂规矩,只是将才娘子来了,听了好些话,这会离开了。”
厅上两人脸色霎时一变,南风更是吓得连忙追问,“娘子停了多久,听了什么!”
“大抵一刻,将才才走……”
“蠢货!你怎不……”
那小厮吓得一觳觫,当即对着江玦的方向跪下来,磕头认罪,“主子息怒,小人原想立即进来的,娘子不让我等进来禀报,否则便要下罚,小的不敢不从……”
宁菱一路走得飘忽,脚步轻的都快觉察不到那路面了,防风担心地瞧着,本想去搀她,被宁菱推开了。
防风无奈地跟在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之后。
将才厅上的话,她们虽只听了些许,但各种要害的话还是赶上了。
防风望着那罕见失态的背影,红了眼。宁菱是她跟过的最为好性的主子,可偏偏这样的好人,却备受嗟磨。
青楼,未出阁的姑娘稍稍靠近便会被打得半死的地方,她们娘子竟生生被人掳进去过……虽未发生什么,可将才看主君那阴沉的脸色,只怕是不想相信也不愿接受,这要她们可怎么办?
宁菱知道,她在江家的日子,要到头了。
这本不属于自己,她也不该有所留恋,可迄今为止,祁永尚未松口,她犹如原地踏步,尚无头绪,又怎能甘心离开。
一切,都算是前功尽弃了吗……
她心神飞向了天外,继而一迈步下一高低略略不平的台阶,身形忽而不稳,下一瞬,狠狠摔在了地上。
“娘子!”两个丫鬟连忙扶起她,连忙察看伤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台阶边缘有些锋利,将才宁菱摔得毫无防备,狠狠磕上去,手肘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两个丫鬟连忙扶着她,快步回了院子里,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伤口。
宁菱瞧着忙前忙后的二人,忽而出声道:“别忙活了。”
“这怎么行呢娘子。”天冬仔细将那桑绑紧,“娘子这伤重,可不能再逞强。”
宁菱垂眸,刚才那一跤,也算是因祸得福,把将飞欲飞的魂魄给摔了回来,这会心神不飘,神识也总算回来了些。
虽不知道这事为何凭空传了出去,但眼下她无心去探究,因为将才江玦的态度,她已经看到了,不管这贞洁是否还在,失贞的猜忌,她已经背了下来。
且那江玦下一步,定然是不容她占着正妻之位,她又无母族支撑,全靠圣上一道圣旨苟延残喘,若他要休她,便绕不过她失贞的证明。
但江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