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携钰登王二十余年,在位时间超过古宋皇,她的功勋不来自任何人的恩赐。脚下是火石利刀,她赤脚走过,拔下血里的刀刃,刺向敌人的喉颈,整个东方家因她而荣耀。自她登王,建立女学,开辟学堂,任用女将,创建木兰军,广陵威名远扬。她可以败,但广陵不败,不论是拦在前面的是谁,她都会逐一铲除。
古宋皇看向安然坐在席间的雪千秋,扫过伏地的百官,看向稳如泰山的鹿百鸢,盯着紧逼不止的东方携钰,踢开金玉错,回到席位,接过赵公公递来的纸笔,挥笔洋洋写下两道圣旨。
翌日——
宫门大开,万卿着朝衣,戴官帽,为首的东方霸王带领群臣入朝。昏暗的天空随着她的脚步慢慢拉开帷幕,橘色的光芒横在她的背后,脚迈一步,晴空万里。
恭迎,北地王。
「朕,感东方霸王取胜有功,破例授爵,提“将军”为“王”,封府北地。」
红色的朝服陪着黑色的官靴踏上千阶梯,俯瞰层层宫墙。
层层宫墙间夹着三点移动的“红霜白雪”,“红霜白雪”步履轻快,甩开宫墙。
「雪域领主私售军械,触犯朝规,褫(chi)夺封号。雪王顽劣,危害各府,降王为商,朕念雪王年幼,保留封号。」
“我都说了不是我。”圣旨一出,宋佶大喊的冤枉,这一路,他根本就没有去查军械私售一案,雪千秋的罪名跟他毫无关系,他说干口舌,万般解释,说出来谁也不信,天门沪上坐上马,甩开这个不仁不义。
宋佶拉住路过的夫子:“夫子,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夫子搭住宋佶肩膀,“知事,有空到蜀楚来晒太阳,我在蜀楚等你。”
道童丢去一包山楂,拍拍宋佶肩膀,“专解心情郁结,多吃点。”
这包山楂本来是给自己留的,这世师兄终于没事,不用再次轮回,倒了八辈子霉,终于可以结束霉运了,山楂嘛,就用不着了。
宋佶欲哭无泪,奔向后面的人,“了然道长。”
“师兄。”夫子回头,了然站在背后。
了然来接夫子、道童回家,宋佶嚷着心烦,破坏一天的好心情,了然控制他的思绪,让他忘记军械一事,宋佶笑嘻嘻地去找楚雄喝茶。
昨夜重铸宝剑,阙台余烟未尽,夫子指着阙台的火炉,“师兄,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为何要跳进那座炉子里。”
道童:“自然是你为了渡过百道,谁成想,渡道失败。”
重复九世,唯有这世,夫子渡过百道,夫子想要相信这个理由,却觉得处处都是破绽,“点点知晓百事,我去找她。”
“点点才不会理你。”夫子远去,道童摸出点师府里的茶盏,过去每一世,道童都会拿走一只茶盏,回到蜀楚,等在城中,等待夫子引他入清风山,这一世师兄没事,他也不用再等,“这只茶盏就送给大师兄你了。”以后点点找来,就不关我的事了。
茶盏天青色,薄薄一片,了然收下茶盏,听着道童絮叨。
“大师兄,你认识姓“凤”的人吗?”
“不认识。”
“那鹿王仙说的是谁?”
了然止住脚步。
道童:“这次去鹿府,我跟着河英见到了鹿家的圣池,还见到了传说中的鹿王仙,她说什么‘结束才是开始’,只有姓‘凤’的人才可以结束这一切,鹿王仙没说完,鹿元吉就来了,大师兄…哎,大师兄,你跑什么,你倒是等等我呀。”
了然驾着巫巫离去,道童埋怨,“又不等我。”
高处围栏,丢下一粒花生米,在中道童头上,道童仰头,鹿百鸢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道童秀出拳头,这人不管是鹿百鸢还是鹿元吉,一贯的不讨喜。
鹿百鸢洒下一把花生米,嘴形波动,回去就让河英跟你断交。
“鹿侯好雅兴。”一旁煮茶的东方携钰翻动炉子上的柿子。
“比不得你。”鹿百鸢讥讽,“姬阿茶登王,门槛都要被踏破,而你,尊贵的王爷不去恭贺,在这里煮茶。”
天上只能有一个太阳,即便是月亮,也要避其光辉而退让,广陵满街悬挂兰草旗传到皇城,古宋皇定东方携钰僭越之罪,罚俸三年,禁足一年。早在东方无良悬挂兰草旗时,东方携钰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让木兰军出广陵,已经准备好削王的打算,奈何只罚她三年俸禄。
“尊贵的侯爷,听说你的两位逆子去了北地,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古宋皇以伊尼、斑龙威胁,盛情邀请鹿百鸢出府为官,木兰军还留在北地,古宋皇盛情难却,鹿百鸢同他做了笔交易,让伊尼、斑龙去了北地,他留在皇城。
“本以为昨夜过后,我要朝你跪拜,没想到你这么没种。”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东方携钰刨开焦香的柿子,柿子掉在地上,“以为能掌握全局,没成想只是一枚棋子。”
木兰军、蓝衣军团留守北地,贡眉军队一分为二,一半去了广陵,一半去了巨鹿。古宋皇削了雪王的皇籍,却保留他的称号,雪域管事的还是雪寒岁,皇城内的人虎视眈眈盯着各府,谁有异动,任何一方都可以兵临城下。
鹿百鸢:“棋局才刚刚开始,你又怎知我不会赢。”
伊尼、斑龙偷偷出府哪日,鹿百鸢、蓝衣军团站在高处,目送二人出府。巨鹿沉寂多年,终于迎来出府的契机,从一开始,鹿百鸢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却步步为营,旁观看戏,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是猎人。茶王争霸,雪域、广陵均遭到训斥,其余各府寂静无声,唯有巨鹿,官复原职。广陵余生都要与这样的对手较劲。
东方携钰:“可惜你老了。”
“老的人只有你而已。”鹿百鸢转身,侧颜转变为鹿元吉。
鹿百鸢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空在这儿闲聊,雪千秋没有找到紫流星,点师可夜观天象,她肯定知道紫流星在哪儿。他追到钦天府,幼化的夫子与刚进门的鹿百鸢大眼瞪小眼。幼化的鹿百鸢满头弯曲的头发,簇拥在不怒自威的脸上,活像桌前炸毛的猫,夫子笑得拍桌捂肚,指着桌前的猫“小元吉,这是你的胞弟。”
鹿百鸢刚想抽笔,想起墨生已经和他割断了联系。他龇牙和猫对视,吓走猫,下一秒推开夫子,抢占夫子的座位。
“滚出去。”幼化的点师气焰不减。
鹿百鸢:“告诉我紫流星的去向,我自然离开。”
夫子指着头顶,“你来晚了一步,她的身体被小鹦鹉带走了,恐怕你要去雪域要人了。”
鹿百鸢抬头,望见流动的星辰。
紫流星在这里的呆了几百年,点师是第一世里留下的人。钦天府能延缓人的寿命,留在这里,紫流星可以继续活下去。流星连成人影,鹿百鸢又看见那个把腿放在桌子上,没大没小的小丫头。
鹿元吉骂出声,“该死的雪千秋。”
着急赶路的雪千秋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肯定是鹿元吉在骂他。骂他又如何,你女儿在我手上。
第一世,雪域覆灭,各府为瓜分雪域,掀起战乱,巨鹿遭殃,紫流星被擒入皇城,也死在皇城,点师收集她流下的血,把人留在钦天府。星辰不灭,躯体永存。
昨日宴饮过后,雪千秋私下向古宋皇请罪,说雪域地广物稀,百姓贫穷,他万不得已才兜售军械,请古宋皇剥夺领主封号。古宋皇难得见雪千秋低头认错,但依旧不悦。
殿上之人是儿时好友,他的心思雪千秋怎能不知,他想七府之间保持距离,永不为盟,要想全身而退,需要拿出诚意,雪千秋献策,让鹿百鸢留在皇城,蓝衣军团留在北地。
古宋皇大悦,雪千秋说的他早已想到,他要的是雪千秋亲自说出口。他便顺了雪千秋的意,剥夺称号,作为惩罚,剥取雪王皇室身份,降为商贾。
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雪千秋早已习惯,过去八世,雪千秋都输了,这次,他赢了,一时的不快无关紧要,蓝衣军团注定离开巨鹿,鹿元吉注定孤寡。
鹿元吉,这局棋,你输了。
北地局势已定,正是铺陈商铺的好机会,雪千秋不着急回雪域,他要先赶去北地,抢在各府之前,抢占高地,开满商铺。
……雪千秋买下万顷土地,开篷养牛,种满山楂树,哑颂一脚踢倒刚种下的树苗,雪千秋回头,哑颂抱着羊羔回以礼貌的微笑。
来北地一个月,随处遇见闲散游荡的蓝衣军团,前日紫流星打开牛棚,害得雪千秋找了整夜的牛,今日哑颂又踢倒树苗,雪王在旁边,雪千秋隐下怒火,记下仇怨。
“下个月我大寿,都来蜀楚吃席啊。”路过的道童塞给哑颂、雪千秋各一张红色的请帖。
雪千秋打开请帖,黑字写着“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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