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煦甩了甩脑袋,抛弃脑海中那莫名生出的想法。
她盖好被子安心躺在傅清予身旁。
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才会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闭上双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睡是不可能睡着的。
翌日早上,依然是傅清予为她涂抹眼霜。
停留了几天的黑眼圈愈发乌深,涂了眼霜还能看清底下透出的颜色。
怀煦便这么顶着个大黑眼圈和傅清予吃了顿优雅的早餐。
傅总今天要去工地,用过早餐早早离开,怀煦不急着上班,在花园浇了会儿花。
管家一直恭敬跟随她身后,怀煦示意她可以自己忙自己的。
管家说:“替小姐照顾夫人便是我次为重要的任务。”
最重要的任务一定是照顾傅清予。
见夫人脸上有些无奈,管家补充:“我从没见过小姐对谁如此上心,夫人您若是不喜欢我们跟在身边,也千万不要迁怒小姐。”
怀煦入住江墅一号有一段时间,她为人温和,不卑不亢,更不会特地为难谁、迁怒谁。
别墅里的佣人都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夫人。
管家这话只是礼节性地客套。
怀煦放下浇水壶:“你想说什么?”
这位管家从她和傅清予吃早餐开始,视线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那我便直说了。”
“嗯。”
“小姐是真的发自内心特别喜欢您,小姐很久没像今天早上一样笑得那么开怀了。
您别怪我多嘴,看在小姐这么喜欢您的份上,您可否考虑体量小姐的身体健康,可否不要晚于十一点睡觉?”
管家头发花白,满脸写着慈祥的愁意。
语句都是仔细斟酌过的,不带任何冒犯,还一次次强调怀煦最在乎的事情——傅清予特别喜欢她。
但,这管家阿姨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傅清予今早的皮肤跟婴儿似的,白皙中透着健康的浅粉色泽,光滑细腻,在阳光下,细小的绒毛也生动清晰可见。
反倒是她,顶着那么大个黑眼圈,眼底写满了憔悴。
在管家眼里,她好像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夫人。
温隽面庞一时风云变幻,情绪复杂。
心口五味杂陈。
·
快下班时,容溪请着两位中年妇人进入大厅。
她站在两人中间,头发略有些凌乱,见到怀煦如蒙大赦,眼角几乎噙着感动的泪水:“怀老师!”
邀请二人坐下后,容溪迫不及待疾步走到怀煦身边坐下,在一旁默默为所长和客人沏茶。
怀煦莫名,但顾客在也不好多问。
笑着同对面两位老顾客问好:“芳姨、桂姨,好久不见了。”
芳姨:“哎,小煦,确实好久不见了哈,我还记得当年我可算你的第一号顾客呢。”
桂姨冷哼一声:“你算哪门子的一号,我在婚介所开业前就认识小煦了,开业当天你比我还晚,小煦肯定都还记得。”
芳姨恼怒:“我不过就是脚比你慢进了门口一步,而且很明显当初是因为你的脚比我大了两个鞋码才快,我这能算晚?”
桂姨哈了声,抬了抬下巴:“怎么不算?就比你大两个码了。”
“大两个码多了不起啊,不见你手指有多长。”
“再短的手指你也喜欢,说话就说话,你人身攻击干什么!?”
“我喜欢个屁,不是你先说我脚小的,你还恶人先告状!?”
“......”
耳边争吵声密集,两位穿着花棉袄的妇人你一句我一句语速飞快,怀煦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想要说些什么,两位顾客已经进入到下一个话题。
二人吵得面红耳赤,像白酒喝多蒸红上头,说话夹枪带棒。
甚至已经开始互相推搡。
芳姨拍开肩膀的手,桂姨推了推她肩膀,芳姨又有模学样地推搡对方。
眼看要打起来,怀煦也顾不得太多,绕过茶几直接拦在二人之间。
二人吵得完全没想起来这里还有别人。
什么尺度的话都往外说。
怀煦被夹在中间,阻拦她们向对方探手。
可手不好使了就还有脚,怀煦和容溪慌忙拉架时,都不小心挨了两位阿姨的脚踢。
要说老人家力道也不重,但脚法密集。
一看就是私底下经常过招。
拦了脚,手又开始张牙舞爪斗起来。
怀煦受不了了,给助理一个眼神让对方摁住桂姨。
她则直接提拎起芳姨有多远走多远。
刚提拎起来,芳姨好似猛地发现自己打不到桂姨,急忙伸手去抓,怀煦被逼得一个箭步快速往外迈去。
芳姨的手没抓到桂姨,反倒不小心抓住了怀的肩膀。
这力道用来抓棉袄是没问题,但怀煦在室内只穿一件修身的羊绒衣衫,指甲直接穿透衣服,依着惯性撕拉一声直接扯开。
手臂还被指甲刮出了一道红痕。
妥妥工伤。
但好歹把两位顾客控制住了。
怀煦浑身是劲儿,单手控制芳姨,芳姨两脚腾在半空甩了甩,没能走出去。
从始至终,芳姨桂姨的嘴完全没停过。
即便到了现在还在互喷。
听得耳朵要生出茧子,怀煦总算明白容溪把人带进婚介所后,怎么会是那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
若是有镜子给她照一下,定能看出她此刻脸上与助理同款的神情。
半口气没松下,门厅外传来鞋靴踩在地上的闷沉声音。
认出了那道脚步声,怀煦缓慢侧眸。
女人踏着长靴走来,冷淡视线落在被怀煦控制的芳姨身上。
甫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焦点,争吵声不再,只余那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她气场冷肃强大,仿佛这栋楼的房东降临,亲自巡视自己的地盘。
站在怀煦面前,粉唇轻启:
“怀煦,你受伤了。”
刚才忙着拉架,没注意到傅清予进入所里。
怀煦从怦然鼓噪的心声中恍惚回神。
她的贴身衣衫被撕破了一道口子,手臂也确实有一道显眼痕迹,没出血,只是破皮。
她皮肤白,身上又容易留痕,胳膊这一处伤痕便显得有些骇人。
其实不疼。
怀煦不想让傅清予担心,就摇了摇头:“没事,没出血。”
“容助理,麻烦你取一下碘伏消毒棒,再准备好怀所长更换的衣物。”
“噢好。”被点到名的容溪恍然,即刻照办。
怀煦带着傅清予到沙发坐。
适才宽阔漂亮的倒三角身材挡在了傅清予和芳姨之间,
这时美人落座,等待容溪取药,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再度落在芳姨身上。
看得芳姨发怵,嘴巴紧紧闭上。
这年轻人气场强悍,就连桂姨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说话。
傅清予掰开棉棒一端,深红棕色液体浸润棉棒另一端,缓慢涂抹在伤痕处。
怀煦看着专注为她上药的妻子,感觉伤口凉嗖嗖的,胳膊紧了紧。
流畅漂亮的薄肌线条映入傅清予眼底,她动作微顿,而后面不改色继续上药。
“芳姨桂姨,你们有什么矛盾就在这里坦诚说开,不要像刚才那样动手了。”
气氛安静得可怕,怀煦余光注意到对面紧闭着嘴的中年妻妻,主动打破沉默。
芳姨面带歉意:“阿煦,实在对不起,你看你这一身衣服多少钱,阿姨赔给你......”
“两件事,我们先把你们的问题说开了,之后再谈赔偿。”
这对中年妻妻,是怀煦婚介所刚开业时介绍成的。
也是她们和程季阮乐的配对成功,让怀煦赚到了第一桶金,给刚起步的事业牢牢打稳地基。
没想到如今闹成这样。
最开始的半年,芳姨和桂姨相处极为融洽。
可时间会把所有的细枝末节处的问题逐渐放大。
芳姨接受不了桂姨对内抠搜对外大方,桂姨受不了芳姨那张嘴总是要和她较量个高低,较量不过了还不开心。
每个人都在逐渐放大对方身上的‘缺点’。
从小事嫌弃到大事,乃至在情到深处时也愈发不和谐。
种种矛盾叠加之下,这段感情自然也就摇摇欲坠。
勉强继续又不想受对方的窝囊气,分手也舍不得。
才来找怀煦帮忙调解。
这算是触及到了怀煦的知识盲点。
从她的角度来看,床头打架床尾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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