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现在内心已经幻想自己抱着柱子砰砰砰狂撞脑袋了。
啊啊啊啊什么诡异的任务啊!!!不是,有没有人为她发声,这生辰一点没庆祝就算了,怎么还折腾人呢!!
“换任务!”甭管扣100还是1000点她都愿意!
系统:[温馨提示:日常任务只能替换为同类型任务,是否继续?]
秦悦揪着头发将脸埋进膝间,苦恼得快要抓狂了。仔细想想,上次在郭宅换任务扣了700点也没换成什么好东西,难保换掉后不会给她来个更炸裂的。
怎么办,现在突然亲谢隅一口他会不会感觉自己被非礼然后一刀鲨了她。
身旁刚咬了一口鲜花饼的谢隅猛然咳了两声。
他以一种可以称之为古怪和不可置信的目光觑了过来,脸上头一回流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比上次在荒山随他跳崖的神色还要复杂。
复杂之中……还隐隐带了些期待?
秦悦眨了眨眼,如瀑的黑发已经被揉得不像样,此刻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三个大字。她揉了揉眉心,死了不知多少个脑细胞后终于发现一点小小的漏洞!任务只说亲吻,却没指明亲哪里,亲手背、亲额头也是亲啊!
正想着,这场无声的对视最终以谢隅一声轻笑打破僵局。
他远眺环抱城池的群山,整座城像是浮在霞光与夜雾之间,恍若一个遥远的、染着烟火气的梦。
“我有个计划。”他悠悠开口。
“什么?”
“半月前,有位看不见的姑娘问我,她有没有得到我的心。那时我想亲她,可觉得不能趁人之危,于是在心底偷记一笔,倘若哪天她向我阐明心意,便补回那个埋藏许久的吻。”
谢隅偏过头,手臂撑在秦悦身侧,倾身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额前垂落的碎发被挟裹着竹叶湿气的冷风吹起,渡着缱绻绚丽的暮色。
“你觉得,我这个计划如何?”
那双漆黑瞳眸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意,他口中的姑娘呆呆地望着他。
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晰了。
秦悦双眼缓缓睁大,明亮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脸和半边霞光,她并非听不懂谢隅的弦外之音,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先表白。
系统的提示音也在这一刻响起:[恭喜用户!攻略对象对你的好感度上升至70,请再接再厉!]
对视良久,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样算是阐明心意呢?”
难道说想得到他的心还不够明显吗?
看得出谢隅被她这个问题问倒了,因为他根本无法分清她是发自内心还是被系统驱策。
沉吟片刻,秦悦杏眼眸光流转,抬手环住他后颈,主动在他侧脸亲了一口,轻声道:“这样算补回吗?”
谢隅一瞬怔然,显然他所言“埋藏许久的吻”并不只单单亲脸颊。
但……这样也不错。
“勉强算吧。”他环住她的腰,脑袋懒洋洋搭在她肩上,与她一同享受这片刻闲适。
油铺屋顶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边,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于绚烂夺目的晚霞中紧紧相拥,在偌大的辰州府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如此浪漫。
……
秦悦大清早是被233号欢雀的机械音吵醒的。
[恭喜用户!系统已为您拍照记录下美好的瞬间!]
[请不要吝啬您的夸奖,给233号一个好评吧~]
秦悦:“……”你越来越像客服了。
拉开云岫居大门,便见萧萧倚在门柱上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银铃。看见打哈欠的秦悦,她踮起脚往里探了探,问道:“裴砚呢?他不陪你一起去吗?”
秦悦捂着嘴拍哈欠:“他有事暂离辰州。再说,有我一个不就够了吗?”
萧萧点了点头,道:“也是。那走吧。”
清晨的辰州仿佛还未苏醒,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走出厚重的城门,秦悦又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出城了?”
萧萧看她一副没睡饱的模样叹出一口气,道:“咱们要乘船去毒宗,码头在城外。”
天刚蒙蒙亮,江面上浮着一层薄雾。两人赶到码头时,只看见一片狼藉——数十条渡船被人劈成碎木,残骸七零八落地漂在岸边,连船桨都被折成两截,显然是故意为之。
“不会是苍戈干的吧?”秦悦蹲下身仔细查看船上新刻的斧痕。
萧萧眯了眯眼,冷冷道:“大概率是了。”
除了他们二人,岸边还围着一群男女,大部分是苗疆打扮,不知是参试的毒宗弟子还是围观人员,望见这番景象,皆是大惊。
“好好的船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就是啊,往日这码头最是热闹,今早怎么一个船家也没有?”
“船家呢?快出来啊,你家船没啦……”
喧闹中,几名蛇蝎暗纹紫黛衣袍的毒宗弟子搬来木板,似是想现扎筏子过河。可毒宗只教人制毒解毒,做木筏实在是手生,忙活半天也没成雏形。
“他还是对手上的毒不自信,否则不会故意耽误我过河的时间。”萧萧眯了眯眼,望向笼罩在晨雾中的河对岸。
秦悦思忖道:“眼下怎么办?我们也扎个木筏?”
两人一阵苦恼,再耽误下去怕是要错过试炼,正欲下定决心动手,便见一群武官服的亲卫朝他们走来,高大的亲卫围着一名身着杏黄金绣、挽着堕马髻的少女。定睛望去,正是白烟萝。
两人对视皆是一怔,同时开口道:“你怎么在此?”
秦悦轻咳一声:“我随友人前去毒宗参与试炼,白小姐怎会来辰州?”
白烟萝扫视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萧萧,愤懑道:“来辰州暂避风头。前些日子我爹总想与我说亲,我听的厌烦至极才借边墙修缮之机随表兄来监工。”
苗疆边墙修缮之事重大,除了辰州知府和当地驻扎军队,工部亦派遣不少官员过来,白烟萝的表兄恰好是督工指挥使,她便百般磋磨让其带她一道前来辰州,说是学些水利知识。她贵为工部尚书独女,自然受尽宠爱,尚书大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白烟萝探头瞧了瞧湖面狼藉,道:“你们要渡河?”
“正是。”秦悦想说目前正缺一艘完整的船,白烟萝却如临大喜般拍了拍手,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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