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的首张solo专辑《Heartbreaker》宣传期全面启动。这是他第一次剥离Bigbang的光环,以个人姿态赤站在公众审视的聚光灯下。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但与之并存的,是亟待证明自我的兴奋感。他都快住进了练习室和录音棚,但无论多晚,都会回到属于他和初星的小窝,那里有温暖的灯光,有她身上淡淡的荼蘼花香,是他高压漩涡中唯一可以喘息、汲取片刻宁静与温暖的避风港。
两人在经历了那次冷战后,关系也被打磨得更加紧密和坚韧。初星也努力在他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中扮演着支持者的角色,白天专注自己的设计工作,晚上通过简短的讯息或在他深夜归来时递上的温水,给予无声的支撑。
专辑一经发布就激起了滔天巨浪。主打曲《Heartbreaker》以其极具中毒性的旋律和激烈的电子音效,以及舞台上将华丽与霸道完美融合的、充满冲击力的表演,迅速以碾压之势霸占了所有主流音源榜单的榜首。在打歌节目中,他更是连获一位,锋芒无可匹敌。“权至龙”这个名字,以SOLO歌手的身份再次强势占据大众视线,被誉为天才创作歌手,风头一时无两。
但是,极致的关注也意味着极致的审视。这首歌在引发狂热追捧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招致了诸多讨论和争议。
就在专辑热度与争议齐飞,至龙的个人事业仿佛乘坐火箭般冲向一个新的巅峰时,一场针对主打歌《Heartbreaker》的、毫无征兆的毁灭性风暴,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狠狠砸下——
韩国的音乐论坛上出现了一篇匿名帖子。帖子以看似专业、实则充满引导性的口吻,直指《Heartbreaker》某些旋律,与美国歌手Flo Rida的《Right Round》存在着“令人震惊的相似度”。帖子附上了精心剪辑的音频对比和看似客观的频谱分析图。
“GD抄袭”、“江郎才尽”、“投机取巧”的标签,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借助着权至龙本身的巨大热度,以惊人的速度在网络上蔓延、发酵。
起初,YG公司采取冷处理策略,期望热度自然消退。粉丝们更是倾尽全力控评澄清,强调流行音乐中常见的和弦进程和灵感碰撞现象。但随着越来越多自称“音乐专业人士”的账号下场,进行各种牵强附会的对比分析,舆论的风向瞬间变得对至龙极其不利,甚至上升到了“丢脸丢到国外”的层面。
“权至龙 Heartbreaker 抄袭”“5w人请愿GD自杀”“GD去死”的词条,像某种具有腐蚀性的病毒,疯狂蔓延,压过了所有关于音乐本身的讨论,将他狠狠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初星是在公司午休的间隙,无意间听到几个同事在议论“GD抄袭”,才惊觉出事了。她慌忙打开电脑网页,就被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对比视频和恶毒诅咒和人身攻击淹没了。她的指尖变得冰冷彻骨,心脏狂跳,几乎无法呼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至龙为这首歌、为这张专辑倾注了多少心血。那些在工作室通宵达旦的夜晚,那些对某个音符、某句歌词反复推敲到极致的偏执,那些因为追求完美而承受的压力……“抄袭”这个罪名,尤其是涉及国际歌曲的指控,对他这样一个视音乐为生命、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而言,是足以摧毁全部信心的致命打击。
她立马冲出办公室给志龙打电话,但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慌了神,又拨通永裴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而混乱,永裴的声音传来,异常沉重和疲惫,“……初星啊。”
“欧巴!至龙呢?他怎么样?他在哪里?那根本不是抄袭!是污蔑!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他知不知道?他……”初星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知道……初星啊,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相信他。”永裴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得仿佛压垮了什么,“但他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从昨天消息爆出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手机关了,谁也不见,公司代表和经纪人进去,都被轰出来了。他这次……真的被伤得很深,很深。那种眼神……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
初星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泪水淋湿了双眼,“我……我现在就回去!我上去找他!我必须见到他!”她喊着说出这句话,转身就要往公司外冲。
“别!初星你先别上来!也别回宿舍!宿舍楼下现在全是记者,长枪短炮堵得水泄不通,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忍,“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可能……可能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你来了,万一他也……我们怕你更难受。给他一点时间,也相信公司正在全力处理,好吗?”
永裴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初星想冲过去的冲动,但担忧和心痛却更加汹涌。她握着手机,在原地僵立了仿佛一个世纪,所有感官都消失了,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慌乱地撞击着。网络那些恶毒的言论和永裴疲惫沉重的语气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不能就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也不做!记者?堵门?她不在乎了。
她必须到他身边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猛地转身,没有走向通往宿舍正门、必然被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大路,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后勤小巷。那里有一个通常只有住户才知道的、通往地下车库的备用通道入口,平时很少人走,或许能避开大部分视线。
她心跳如鼓,低着头,用最快的速度穿行在昏暗的通道里。幸运的是,或许记者们还未掌握这个偏僻的入口,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从车库内部的员工电梯直接上楼,电梯每上升一层,她的心就揪紧一分,生怕停在中间楼层被记者发现。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到达。门缓缓打开,初星快步走进大门没关的宿舍,果然看到里面欧巴们都焦虑地围站在至龙房间门口,经纪人也在,正一脸焦头烂额地对着电话那头解释着什么。
看到初星来,几人同时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惊讶。
“怒那?你怎么……”胜利率先反应过来,担忧地问。
“他怎么样?”初星直接打断他,目光越过他,急切地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永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还是不肯开门。送进去的水和食物一点没动。”他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社长和几位制作人刚才来过了,在里面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严重。”
初星走到门前,抬起手,指尖在触碰到门板的前一刻停顿了一下。她想起永裴说的,公司高层的人都被轰出来了,自己现在敲门,会有用吗?会不会反而刺激到他,让他更加封闭?
但仅仅是千分之一秒的犹豫,就被更强大的决心取代。她不能退缩。她坚定地叩响了房门,轻叩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清晰地回荡。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至龙?”初星脸颊贴近,试着呼唤他的名字,“是我,娜比。你开开门,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依旧是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没用的,怒那,哥他……好像把自己完全锁死了,我们谁叫都没反应……”胜利沮丧地说。
初星没有理会,额头抵在门板上,闭上眼睛,语调放得更柔,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坚持:“至龙,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很愤怒,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背叛你,不公平……这种感觉,我或许不能完全体会,但我能想象得到,那一定痛彻心扉。”
她哽咽起来,带着湿意:“但是求你,别一个人扛着。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就算你什么都不想说,就算你只想一个人待着,也让我在旁边陪着你,行吗?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连一丝呼吸的变动都感觉不到。
门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在压抑的沉默中流淌,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酷刑。
就在初星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眼泪即将决堤的那一刻——
“咔哒。”
门锁弹开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初星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
门,并没有被拉开,但那声微弱的响动明确表明——内部的锁扣,被打开了。
他允许她,并且只允许她,进入他的世界,哪怕那片世界此刻正被暴风雨肆虐。
初星没有任何犹豫,压下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侧身闪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在身后关紧,隔绝了外面所有视线。
房间内没有开主灯,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蓝光,在房间内投下诡谲的色块,以及角落一盏落地灯投下的昏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压抑的气息。
至龙背对着门口,整个人深陷在宽大的黑色电脑椅里,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了重伤后躲进洞穴、拒绝一切外界接触的幼兽。衣服皱巴巴的,头发凌乱不堪,背影透着一股浓重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颓败和绝望气息。地上散落着几张被揉成一团、甚至有些被撕扯过的乐谱草稿,如同他此时破碎的心。
听到她进来,他也没有回头,只是将身体缩得更紧了些,仿佛想把自己完全藏匿起来,隔绝所有光线和声音。
初星的心疼得缩成一团,轻轻走过去,在他椅子旁的地毯上跪坐下来,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试图去碰触他的肩膀或脸颊,只是伸出手,极轻极轻地覆在他紧紧攥成拳头、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冰凉,并且在无法控制地发抖。
初星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默默地任由泪水流淌。随后温柔地、固执地,一根根地去掰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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