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初星把自己彻底埋进了高强度的工作里,试图用无尽的忙碌麻痹所有感官,让疲惫占据思维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心底却总是空落落的,时不时泛起一阵沉闷而持久的钝痛,提醒着她这段悬而未决的关系。
下班后,她和珍雅坐在咖啡馆内聊天。珍雅用小勺搅动着杯中的拿铁,抬眼看了看初星的脸色,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那个……我听永裴欧巴说他们日本那边的行程暂时告一段落,已经……回韩国了。”她顿了顿,观察着初星的反应,才继续道,“至龙欧巴好像……马上就要发布他的第一张solo专辑了。”
初星端着咖啡杯的手一僵,温热的液体险些晃出杯沿。
回来了?
他已经回到了国内?甚至马上就要以光鲜亮丽的姿态,开启他事业的新篇章?
可是她的手机安静得像死了一样,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他甚至连通知她一声‘我回来了’都觉得多余了吗?
这算什么意思?默认分手?连一句正式的通知、一次开诚布公的交谈都吝啬给予?她之前还在为那次口不择言的伤害和冲动挂断的电话,愧疚得辗转反侧,甚至会冒出要不要主动低头的念头……结果呢?人家根本早就翻篇了,正全身心投入事业的新高峰,身边说不定还伴着那位绯闻模特,风光无限呢!
哐当一声脆响。初星把咖啡杯顿在碟子上,力度之大,杯碟都发出了抗议的碰撞声。她强压下鼻尖的酸涩,对珍雅硬邦邦地说:“哦,是吗?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了。”
随后霍然起身,抓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咖啡馆,将一脸担忧的珍雅和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留在了身后。
回家的路上,初星的心像泡在冰水里,又冷又沉。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这么久的感情,她以为至少会有一个结果,哪怕是激烈的争吵、痛快的撕扯,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沉默。可他呢?直接当她不存在了是吧?
她用力推开门,包狠狠摔在地上,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来回踱步,脑子里乱糟糟的。怒火灼烧着她的理智,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火星。她甚至想立刻打电话过去质问他,但残存的骄傲又阻止了她。凭什么他都不联系她,她还要先低头?
就在这种极度的烦躁、伤心和愤怒达到顶峰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客厅角落。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疑惑地走近,角落里原本空着的柜子上,不知何时,用她最喜欢的香薰蜡烛围成了一个心形。蜡烛中间,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上面贴着熟悉的便利贴。
初星的呼吸急促起来,迟疑地拿起那张便利贴。上面是至龙的字迹,只是这一次,字里行间透着小心翼翼和恳求:
「娜比,我回来了。对不起。新专辑宣传期会很忙,但我会尽量每天回来看看你,哪怕只能待几分钟。如果……如果你还愿意见我的话。 ——至龙」
礼盒里,静静躺着他个人专辑的试听样碟,封面上是他闭眼流泪的立体肖像。样碟旁边,还有一条细细的、镶嵌着细小钻石的项链,吊坠是极小的‘GS’字母紧密地交织缠绕。
初星拿着便利贴和项链,站在原地,心脏像是坐了一场过山车,从冰冷的谷底猛地抛向令人眩晕的高空,却又因为剧烈的转折和惯性而疯狂摇晃着,无法立刻找到安稳的落点。
突然,玄关处传来轻微的钥匙转动声。初星回过头,有些期待有些不安。
门被轻轻推开,至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未卸的舞台妆,眼妆有些晕开,更添了几分憔悴。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惫和……紧张。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印有她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Logo。
至龙看到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攥着便利贴和项链、眼眶还有些泛红的初星时,脚步瞬间停止,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像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凝固,只剩下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声。最终还是至龙先动了,他关上门,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然后才转向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而小心,“看到……礼物了?”
初星看着他明显清瘦了的脸颊和眼下浓重的青黑,心里那点委屈和怒火平息了大半。但长久以来的骄傲和被冷落的不甘,让她下意识地扬起了下巴,带着她惯有的、色厉内荏的蛮横:“看到了,所以呢?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放个东西就算道歉了?”
她像是想起某件重要的事,眼神倏地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冷了下去:“还有,那个日本模特是怎么回事?新闻推送我都看到了。说说吧,权至龙先生。”
至龙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忙上前几步,拉近两人的距离:“那个是假的!完全是炒作!她就是合作品牌方邀请的一个模特,我们参加了同一个酒会,住的酒店是同一家,但绝对没有任何私下接触!连话都没多说几句!照片完全是借位和角度问题,故意误导人的!”
生怕她不信,他又急忙补充,“我已经让公司发了澄清声明,也警告过对方团队了。娜比,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那些庸脂俗粉,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初星听着他急切的解释,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板着脸:“谁知道呢?反正我看人家身材好得很,脸蛋也不错,还是日本名模,名气大着呢。”
至龙立马表忠心,语气夸张却透着无比的认真和笃定:“她哪有我们娜比万分之一好看?我们娜比是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是有思想有灵魂的艺术家!那种空有皮囊的怎么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小心地伸出手,勾住她的小拇指,握在掌心,“我错了,我跟你保证,以后不管什么场合,我都让永裴或者胜利去沟通,我绝对不单独接触,好不好?你随时可以查岗!”
初星被逗得有点想笑,但强行绷住了嘴角,继续发挥她一贯的“裴氏道理”,甩开他勾着自己的手,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哼,这次……就算了。但是!”她加重了语气,抬起眼直视他,“你要给我记住!就算上次是我错了,那又怎么样?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说话冲的时候?你以后记住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错,你都要哄我!不准冷战!不准不接电话!更不准玩消失!听到没有?再有下次,我就真的……”
“没有下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至龙赶紧抓住她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眷恋地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心甘情愿的宠溺,“听到啦听到啦~都记住了,刻在心里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谁对谁错,肯定都是我的错,我全盘接受。我一定哄,第一时间哄,想尽办法哄,哄到我们娜比开心为止。绯闻什么的也绝对第一时间处理干净,绝不让你听到一点风声、产生一丝误会,不让你有一点不开心,好不好?”
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听到他毫无底线的纵容承诺,以及关于绯闻与她所知信息吻合的解释,初星心里最后那点残留的芥蒂和不安,终于消失了。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嘴上却还不饶人,小声地嘟囔着:“勉强原谅你了。对了,你买的甜品……是什么味的?”
至龙松了口气,知道警报已经解除。他找到她的唇,一触即分:“你最喜欢的抹茶红豆慕斯,加了双倍红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眼神暗了暗,“不过,现在好像有更想‘吃’的……”
初星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却并没有躲开他的激吻。
一吻结束,至龙低笑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融,声音还带着亲吻后的微哑:“甜品等会儿再吃,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分离和思念都补偿回来,眼神里的眷恋和爱意都溢出来。“瘦了,”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不然胃又要不舒服了。”
初星享受着他久违的关切,嘴上却习惯性地哼了一声,“没人管,没人提醒,当然想不起来吃。”
“我的错我的错,”至龙从善如流地认错,拿出手机,“以后到点我就给你发信息提醒,要不……我给你找个做饭阿姨?或者我每天让人给你送餐到公司?”
“不要,”初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样公司里的同事和上司怎么想?我才不要搞特殊化,好像我很娇气似的。”她习惯性地维持着自己在职场独立的形象,虽然心里因为他的提议而泛甜。
“好,娜比想怎么样都行,”至龙放下手机,重新抱住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就好。家虎呢?送去美容了?还是珍雅带出去玩了?”
“下午送它去宠物店洗澡护理了,估计快送回来了。”初星把玩着他衬衫的扣子,状似随意地问,“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至龙吻了吻她眉下的星星,柔声解释,“宣传期主要行程都在国内,会比在日本的时候好很多,虽然还是会很忙,但至少能经常回这个家。就算回来得再晚,也能看到你睡着的脸。娜比,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等那么久了。”
初星抬起头,看着他,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笑容。虽然很浅,却让至龙的心瞬间亮了。
“饿不饿?”至龙蹭蹭她的鼻尖,“要不要先尝尝甜品?还是……我先去给你煮点吃的?冰箱里还有食材吗?”
“有点饿,”初星老实点头,“没什么胃口吃甜的。想吃面,还要溏心蛋。”
“好,遵命,女王陛下。”至龙笑着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脱下外套,挽起袖子走向厨房,“陛下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御膳。”
初星跟着走到厨房门口,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看着至龙在厨房里熟练地打开冰箱寻找食材,烧水,打蛋的背影。耳边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细微响动——水流声、切葱花的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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