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6月,北意大利,索尔费里诺。
这里的名字很美,取自“太阳的小地狱”之意。而今天,它真的变成了地狱。
自拿破仑时代的莱比锡战役以来,欧洲大陆上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两大帝国皇帝亲自下场的“君主对决”。
一方是奥地利年轻且有些僵硬的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他骑在白马上,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奥军方阵。这不仅是为了争夺伦巴第,更是为了从那个“被背叛、被包围、被嘲笑”的阴影中,用剑杀出一条血路!
另一方是法兰西那个总想着“只要我够骚,我就能比肩伯伯”的拿破仑三世。他带着那一堆红裤子士兵(最好的靶子)和少得可怜的撒丁小弟,硬着头皮顶了上来。
“陛下!奥军太密集了!他们的骑兵简直是疯了!”
法军阵地上,一名副官满脸是血地向波拿巴报告。
“那就用炮轰!用我的新枪(林氏牌新式线膛枪)扫!”拿破仑三世捂着鼻子,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
“给我顶住!左翼!把我的匈牙利骠骑兵派上去!”
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虽然年轻,但他那股子想要恢复帝国荣光的执拗劲儿,让他在此刻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微操大师。他站在高地上,手里挥舞着那根曾属于拉德茨基的指挥棒,试图用那种经典的、如同宫廷舞步般严谨的“步骑炮协同”战术,来教那个法国暴发户做人。
“看到那个高地了吗?就是那个名为‘间谍塔’的地方!那是战场的制高点!”
弗兰茨指着远处烟雾缭绕的索尔费里诺城堡,眼神狂热。
“只要拿下那里,法国人的防线就会像维也纳的薄酥皮卷一样碎掉!让我们的蒂罗尔猎兵营上!告诉他们,为了哈布斯堡,寸土不让!”
而在几公里外的法军指挥部(一个极其奢华甚至铺了地毯的大帐篷前)。
拿破仑三世也在“斗智”。只不过他的“智”,更多来源于对“先进科技”的盲目迷信。
“陛下!奥地利人的骑兵在侧翼迂回!我们要被包围了!”
“慌什么?!”
拿破仑三世虽然脸色发白,但他强作镇定地神秘一笑,仿佛智珠在握。
“这种时候,不需要排兵布阵。”
他指着前方那片密密麻麻的白色奥军方阵,手指有些颤抖地指向了旁边那几门看起来奇形怪状、炮管却刻着膛线的且尚未冷却的黑管子。
“把我们的秘密武器——从英国进口的‘实验型’米特拉约兹(Mitrailleuse,早期排枪)推上去!”
“还有那些新式的后装炮,别管什么弹道计算了!给我放平了打!像用**枪打兔子一样打!”
“轰轰轰——!!!”
下一秒,战场上上演了冷兵器时代最后的冲锋与**时代最初的**之间最荒诞的碰撞。
弗兰茨引以为傲的白色骑兵洪流,挥舞着雪亮的马刀,高喊着“皇帝万岁”,刚刚冲过山坡,就迎头撞上了法军那些喷吐着火舌的“金属风暴”!
没有荣耀的近身肉搏,只有单方面的撕碎。
血雾,在绿色的草地上炸开。
弗兰茨透过望远镜,亲眼看到自己最精锐的近卫军团,甚至还没碰到法国人的衣角,就成排成排地倒下、消失。
“这……这是什么妖法?!”年经的奥皇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这就是……工业的代差吗?”
而对面的拿破仑三世也没好过到哪去。他虽然靠着火力暂时压制了冲锋,但那种混乱的指挥体系(他经常越过将军直接指挥连长)让法军同样陷入了混乱。
奥地利人的狙击手(用的也是英国枪)甚至就把**打到了波拿巴的脚边,把他那双擦得锃亮的帝王靴崩掉了一块皮!
“哎妈呀!”
刚刚还摆着“拿破仑式”冷峻造型的皇帝陛下,吓得当场一个激灵,也顾不上什么帝王威仪了,直接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缩到了掩体后面,只露出两撇依然倔强的小胡子在风中凌乱。
“近卫军!我的近卫军呢?!快把那些该死的奥地利疯子挡住!别让他们冲过来!”
……
战斗已经进行了十个小时。
惨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没有复杂的战术,就是硬碰硬。奥军凭着人多和那股子“要命”的愚忠,像海浪一样一波波冲上来。而法军和意军则用那种射程更远的“魔鬼**”在收割生命。
整个索尔费里诺的山丘,被鲜血浸透,变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红色泥沼。
“这……这也太可怕了……”
拿破仑三世举着望远镜的手都在抖。他虽然想当战神,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喜欢在巴黎沙龙里跟贵妇调情的文艺(老色批)青年啊!这种肠子流一地的场面,看得他膀胱发紧。
“够了……够了!”
当又一发来自英国的“阿姆斯特朗”高爆弹(奥地利买的),精准地在他指挥部附近炸开,掀起的土块差点把他那顶珍贵的皇帝帽打得满天飞时。
波拿巴的心态,彻底崩了。
“停火!给我向对面举白旗……不对!是举那个……谈判旗!”
……
战场中央,一片好不容易没被炮火完全犁过的小树林下。
两位欧洲最有权势的皇帝,像这出戏剧安排好的那样,“不期而遇”了。
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虽然灰头土脸,军装上也沾了泥点,但他依然保持着哈布斯堡家那种令人发指的、僵硬的笔直坐姿。
而对面的拿破仑三世,则不停地用餐巾擦着汗(和某种生理反应的余悸),眼神游移。
“那个……弗兰茨兄弟啊。”
拿破仑三世先开了口,也没用外交辞的大道理令了,“这仗,打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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