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都灵近郊的加富尔庄园。
那是一个闷热而又令人烦躁的午后,即便阿尔卑斯山吹来的风,也带不走屋内的那股绝望与暴怒的冷气。
“咣当!”
这已经是今天被砸碎的第五个花瓶了,而且还一个是极其昂贵的、来自大清国的景德镇青花瓷。加富尔伯爵,这位一向以“沉稳如老狐狸”著称的撒丁王国首相,此刻就像一只被人剪掉了胡子的公猫,在满地狼藉中疯狂地踱步。
“骗子!都是骗子!”
他手里死死攥着那份从维拉弗兰卡传来的、还带着这战场硝烟味的《停战协定》副本,眼镜片后的双眼红得像兔子。
“伦巴第?把伦巴第给我就完了?!”
“我的威尼斯呢?!我的统一大业呢?!”
“我把老祖宗的‘基业(萨伏伊)’都割给你了!那么漂亮的尼斯也不要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加富尔感觉自己那两百斤的体重里(没错,他真的很胖,看照片就知道了),一半是脂肪,另一半全是**对法国、对拿破仑三世的怨恨!
那个该死的、小胡子的波拿巴!他怎么能这么无耻?前脚还跟你在温泉里泡澡发誓要“把奥地利人彻底赶出去”,后脚见势不妙(加上弗兰茨给的台阶),就“华丽转身”,留给自己这么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半成品!
“这也叫胜利?这简直就是……卖友求荣!”
加富尔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噗通!
他捂着颤抖的心脏,那是物理意义上的心碎——高血压犯了。
“快!医生!医生!”下人们手忙脚乱。
……
“呃……”
就在首相大人躺在病床上,一边生闷气,一边准备辞职不干的时候。
一位特殊的“医生”,带着一剂“神药”,敲开了他的门。
“伯爵大人,久违了。”
汉森。又是这个满脸堆笑、总能在你感觉被上帝抛弃时给你递上一把“魔鬼之剑”的英国人。
“你来干什么……”加富尔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看我的笑话吗?英国人也一样……你们不是说要支持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停战……”
“哎呀,大人。”汉森走到床边,替他倒了一杯温水,语气温柔得像个临终关怀师。
“我们殿下说了,他不仅不阻止,还要——‘祝贺’您呢。”
“祝贺?祝贺个屁!”加富尔差点又蹦起来。
“您想啊。”汉森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封信,信封上的蜡封是个鲜红的骷髅头……
“法国人走了,这是好事啊。如果他们真的帮您打下了全意大利……您觉得,那些骄傲的法国将军,会乖乖地回巴黎吗?他们只会变成赖在这里不走的新的‘奥地利’。”
“但是现在,他们走了,背信弃义地走了。这意味着——”
汉森弯下腰,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
“全意大利的民众,对法国人的最后一丝幻想,都破灭了;对奥地利人的仇恨,也达到了顶点。”
“这个舞台,现在……只剩下您,和您的国王了。”
“……什么意思?”加富尔的脑子虽然有点晕,但还没傻。
“意思是,”汉森把那封信递给他,“殿下说,既然‘正规军’那点体面的打法,已经被那两个大皇帝给定下了调子。”
“那我们,为什么不换一种……虽然不太正规,但只要赢了就可以被叫作‘英雄’的……路子呢?”
加富尔疑惑地拆开信。
信上是林亚瑟那苍劲有力(为了写这信专门练的)的笔迹。上面只有几行,但每一行都像是在告诉他:“兄弟,玩把大的。”
“致亲爱的加富尔:”
“生气是有用的,但别气死自己。我们还有更好的牌。”
“不要总盯着北方。北方有奥地利的大炮,太硬。为什么不看看南方呢?那不勒斯,西西里……”
“那里有一群虽然穿着像乞丐、但战斗力不输给正规军的……‘海盗’。”
(林亚瑟指的是以加里波第为首的、混迹在世界各地的意大利“红衫军”志愿者。)
信的最后,还附带了一张极具可操作性的“资助清单”:
1000支库存的“恩菲尔德P53”**(还是那批好用的)。
2门我们刚试验成功的、最新手摇式机关枪(原型)。
以及……两艘挂着“利物浦远洋贸易公司”旗帜的、全副武装的商船。
“您可以让那位长着大胡子的‘疯子’(加里波第),带着这一千个亡命徒,去南方……试试?”
汉森补充道:“殿下说,这种从南往北打、用野火燎原的方式,才是真正的……‘意大利面’做法。”
……
加富尔的手又不抖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封信,仿佛在看一份来自地狱的招募令。
一千人?去打拥有数万正规军的两西西里王国(那不勒斯)?
这听起来就是送死!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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