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你困在这里,能去哪?”庄山冷冷一笑,她拎着莉奇的手在老猎人身上抹了一把,问道:“倒不如我来问问你,衣服表层这么冷,您倒是做什么去了?”
莉奇低着眼,仿佛手被冰到般,摩挲几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攥紧拳头。
老猎人没有理会她们,转身进入房间,里面和原来一样,破破烂烂的,木窗一关,晨昏不辨。
他巡视一圈,动手将木窗封死了个彻底,再三确认没问题后准备离开。
莉奇吊到嗓子眼的心刚准备放下,就听见老猎人突然问道:“你夜间睡觉还穿着鞋?”
吧唧,这颗心脚滑了,莉奇感觉它要顺着嗓子眼吐出来。
“冷,”庄山懒洋洋地吐出几个字:“吃不饱,穿不暖,你自己穿鹿皮大氅,羊绒里衣外衣裹得比粽子还严实,我们就薄薄一层单衣,你要是不想我们死就送点衣服来。”
“这个房间备着衣服。”老猎人抬手指了指毯子上那几件衣服。
“脏,别人穿剩的衣服我不穿。”
莉奇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庄山说瞎话不打草稿,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两天从米尔亚荒原赶回来手忙脚乱地穿自己衣服的就是她。
“......”
就当莉奇以为她父亲就要发火的时候,只看见对方一抬手,吩咐她母亲:“拿几件新衣服来。”停顿片刻后,又补充道:“饮食上也不要怠慢了......我们这位贵客,做点好吃的。”
她母亲点点头,沉默着下了楼。
莉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父亲提到“贵客”的时候,看向庄山的不像是看待人类的眼神,反倒像是看着鱼。
就是那种被困在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它会反抗,但你知道对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而且你很快就可以食用它了。
美味的、香喷喷的食物。
而且,这种眼神还在几次不经意间飘忽到了她自己身上。
莉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贴到了她后背,轻而易举地抵住了她犹豫后退的脚步,和不断下坠的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庄山轻轻巧巧开口:“不过鉴于你们之前的表现,我很怀疑菜里有没有毒啊......”
“如果我想杀你们.......”
莉奇注意到对方说的是“你们”,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庄山打断了。
她颇为不耐烦:“你早就想杀我了,威廉先生。所以您夫人送饭过来,我需要她当我们面亲自吃一口。”
老猎人瞳孔一缩,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想握住什么东西,但随即反应过来那东西没带在身边。
庄山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只觉得滑稽:“斧头在楼下吧,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老猎人慌乱的目光平静下来,他面向楼下大厅,眼神却瞟着庄山。
而庄山平静地凝视回去,她眼神像在看一块石头。
良久,老猎人终于确信庄山说的只是他用斧头劈门的事情,对方并不知道奥伦山的秘密。
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知道的话......就得提前动手了。
老猎人没再说话。
除了下棋布局,庄山也不太爱猜别人心里的想法,所以就权当对方同意了。
他目视庄山和莉奇重新回到房间,而后亲自锁上门后,便匆匆下楼。
“你怎么了?”莉奇握住庄山的手,才发现她手心里全是冷汗,刚刚还暖和的手,现在一片冰凉黏腻。
庄山晃晃悠悠走到毯子边,然后整个人砸了下去。
莉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沉重的闷响先传到了她耳边。
庄山不对劲!
“你怎么了?庄山!”莉奇四肢细得跟麻杆似的,她艰难地把庄山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尝试掐她人中。
“嘶,疼......”庄山晕得好好的,硬生生疼醒了,她连忙制止住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好点了吗?”
庄山:“......”
她不太敢说并没有,本来只有身上疼,现在脸疼头也疼。
只好拉长嘴角,回了个智慧的微笑。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
“上辈子属鸡的?”庄山扯了一把她袖子,用眼神示意门口:“你再叫全村人都该起床了。”
莉奇:“......”
由于文化差异,她没太听懂,但能感觉对方这几句不是什么好话。
庄山实在没多余的力气跟她解释,她艰难地立起身子,以手代脚挪蹭到墙边,“给我点水。”
莉奇倒了倒水壶:“没水了。”
“......那行吧。”看来天要她疼,她不得不疼。
刚刚跟莉奇她爹周旋太久,伤口都粘靴子上了。
庄山做足心理准备工作后,深呼吸一口气,刚准备脱靴子就看见莉奇眼巴巴的目光。
有点疑惑,有点可怜。
???
她不会以为自己不会脱鞋吧?
由于接下来的场景对小孩来说稍微血腥,庄山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明一下:“腿上有伤,血把伤口和靴子粘一起了。”
“......”
莉奇没说话,眼泪却一颗一颗地砸下来了,好巧不巧地砸在庄山手背上。
别啊!
庄山向天发誓,她只是想解释,自己没那么智障。她手忙脚乱地抹去莉奇脸上的泪,顺便还开了个不太高明的玩笑:“托您的福,我现在有水可以化解了。”
“可、可是......这是......嗯,咸的,更疼......”莉奇哭得抽抽搭搭。
“行行行,那您留着煮汤喝,”庄山顿感头皮发麻,她天生没有安慰别人的能力,尤其对方一哭,她就原地化成被压了五百年的石猴,浑身僵硬。
“我真没事,一瞬间的事而已,我又不怕。”为了验证这句话,庄山眼都没眨一下子就把靴子从伤口上揭下来了。
然后,她眼泪也流了下来。
疼。
真的疼。
莉奇看清了这道伤,不算很深,但有她两只手长,由于患者本人的二次伤害,伤口皮开肉绽,形成了漂亮的波纹。
她想抚摸却又不敢触及,有点哽咽,声音却又轻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划的?奥伦山里发生了什么?”
“你可算问到重点了。”庄山打了个响指,莉奇终于把矛头调转开了。
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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