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照回府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夫人抱着璟和要出门。
“母亲这是?”
老夫人看了眼下朝的儿子,淡淡道。
“璟和想吃和记的乳粥,你可要吃什么,我给你一并带了?”
这些年陈晚照与老夫人一直如此,不算热络也不算冷淡,她原以为是母亲不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却不想老夫人对楚徵也是这个样子。
她看着被老夫人哄着的璟和,原想说不要,张口却变成,“……和记的话,母亲给我带一份桃花酥吧。”
老夫人闻言微微诧异,“你不是一向不爱吃甜吗?”
陈晚照僵硬一笑,“就是……突然想换个口味。”
“罢了,我不管你,但是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男子汉大丈夫,别总是哭哭啼啼,晚照那孩子也不喜欢看到你那样。”
老夫人说罢便走了,陈晚照转眸看向楚徵,只见那厮似僵硬了下,接着便穿过墙面没了踪影。
他……
躲什么,她又不是没看到过。
陈晚照想着突然笑了下,很快又笑不下去。
他们做了十年夫妻,此时她却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
可便是懂了又如何?
楚徵啊楚徵,你我已经阴阳两隔。
陈晚照换下朝服之后,便去了大理寺,当然走之前,她把之前那个扔下她的侍卫简单的教训了下。
被教训的陈侍卫则是满心委屈,他怎么知道侯爷突然转了性子。
去找徐麟的路上,陈晚照问起关于案子的事。
关于新科状元舞弊,楚徵也只是略有耳闻,“其实这已不算是第一次了。”
马车上,楚徵浅声对着陈晚照解释道。
“阅卷一直都是那几位,不是翰林的修书便是那几个内阁老臣,且我朝科举阅卷也从不遮掩考生名讳,是以每年高中之人大多是朝中权贵子弟,因为历来如此,原本也相安无事,只是今年的探花在殿试的时候告了御状……”
陈晚照越听越觉得有趣,她惊讶附和。
“还有这种事?那……那个探花郎呢?”
楚徵瞧着陈晚照饶有兴致的模样缓缓摇头。
“此事的话,还是待会去问徐麟吧。”
这会徐少卿已经在大理寺等候多时,他满心想着要在侯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好让恩公知道当初没有白白救他。
而等陈晚照问到那探花郎的所在时,徐麟却有些蔫。
“那位寇姓儒生虽是大义,可当日皇上心情似是不佳,他又言辞激烈冲撞了陛下,此时正在天牢押着。”
陈晚照没想到那检举之人居然在大牢。
“天牢押的,不是死囚吗?”
“所以陛下才给我等五日期限彻查此案,那日陛下说是十日后问斩,如今可就真的只剩五日了。”
陈晚照看着徐麟伸出的五个手指头,只觉得好生无奈。
“那还说什么,先去大牢提人吧。既然那儒生敢告御状,想必是有些证据的。”
看着陈晚照与徐麟相谈,一直沉默许久的楚徵突然开口。
“证据的话,或许我知道一些……”
陈晚照碍于身旁有人,不好回答,只抬头看着他。
“那日太子太傅前来给你拜谒时不是与几个阁老私聊了一会吗?”
陈晚照闻言眼睛亮了亮,她等着楚徵继续说,却见他好像陷入什么深思一般,竟是不再说了。
这老东西真是忒气死人!
陈晚照忍下隐怒,对着一心要去提人的徐麟道。
“……你这可有方便的地方?”
徐麟闻言立刻亲自将陈晚照引去了茅房,而他本人则恭敬候在茅房外,陈晚照看着毫无离去之意的徐麟,沉默片刻又转身走了。
“诶,侯爷不是要如厕?”
“——不去了。”
徐麟看着平阳侯大步离去,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而一直跟在后面的楚徵脸上却有几分复杂。
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妥。
虽然陈晚照对徐麟有些微词,可不得不说此人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没让她多等便拿到刑部通牒,直接去了天牢提人。
陈晚照到了牢中才发现那探花郎竟是个容貌迤逦的少年,只是此时那少年已受了不少刑罚,正靠在墙边苟延残喘。
“这,尚未开审怎可动用私刑?”
那狱卒听言却是不慌不忙。
“侯爷有所不知,此人冲撞陛下,不过是赏了五十鞭刺罢了,没有炮烙割舌已经恩赐。”
陈晚照心中不适,只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等着狱卒将锁链解开。
很快少年便被徐麟架着出了囚牢,陈晚照跟在他们后面,这天牢里时不时便传来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叫,那叫声或远或近,直到从那囚牢中走出,陈晚照才松了口气。
楚徵看着脸色苍白的陈晚照,想去握住她的手,却想起自己根本握不住什么。
少年被架出来没多久便昏了过去,陈晚照无法,只能先与徐麟带人去治疗,然后趁着徐麟照顾少年的功夫,走到楚徵身边。
“你方才怎么话说一半不说了?”
楚徵见陈晚照生气,视线微微移开,“为夫虽听到,但那都是几天前的事了,他们当日提到的许多人说不定已被灭口……”
陈晚照是个急性子,“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快说是哪些人,我去找!”
楚徵看着脸色认真的陈晚照,疑惑询问。
“……夫人原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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