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的皇帝陛下登基至今已有二十载,从前的俊逸男人,如今也临近暮色,青丝染了霜白,脾气也跟着变差许多。
听说这些年陛下一直在寻找太子的生母,可一年一年过去却始终没有消息,陛下的脾气也愈发焦躁暴戾。
之前在府上,楚徵已经教她进了朝堂该如何行礼,如何启奏,以及重要的朝臣都是哪些。
可毕竟就这么三日的时间,陈晚照哪里记得全,刚进议政殿的时候她甚至连位置都站错。
好在这些同僚都自行解释是平阳侯是受了丧妻之痛心神恍惚,故而无人多想。
陈晚照瞥了眼楚徵,原本她以为皇宫这种龙气贵地鬼混定是进不来的,没想他不仅没有什么影响,反而大胆地飘到龙椅前去偷看陛下手里的奏折。
楚徵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南魏二字,便猜到陛下手中的奏折不过是那位的消息。
他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回到了陈晚照的身边。
陈晚照从前不过是闺阁女子,便是她平素大胆,也不曾见过几次皇帝,如今穿着官服站在大殿,多少还是有些心虚。
她听着身边朝臣议政,只觉得茫然无措。
“莫慌。”
乍然听到楚徵的声音,陈晚照抬起头,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都这个年纪了,这男人却与十年前没什么区别,岁月好像格外吝啬楚徵,不肯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晚照,莫慌。”
男人颜色是少有的温柔,陈晚照看着朦胧模糊的楚徵,僵硬了下便移开了视线。
她死了,明明是她死了才对,可为什么她会活过来,还是用了楚徵的身体活过来。
上天仿佛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是却是以楚徵为代价。
虽然后来的几年他们过得并不美满,但是她并不算多么怨恨楚徵,哪怕离开人世也没有什么痴怨,最多不过几分不舍罢了。
为何她会回来呢?
陈晚照想不明白。
正在陈晚照发呆的时候,几个朝臣的争论声越发大了起来,而皇帝陛下只是满脸郁色的捏着手中的奏折。
“不过是新科状元舞弊之事,叫他们翰林院的人自己去吵,你不用管他。”
陈晚照听着楚徵解释微微点头,她瞧了眼那边几个快要推搡起来的几个朝臣,状元郎舞弊,被这厮说得仿佛不值一提一般。
“够了,给朕闭嘴!”
皇帝终于失了耐性,他扫了眼下面的一群废物,然后把目光落在平阳侯身上。
“此时便由平阳侯协同大理寺徐少卿一起查办,孤给你们五日时间,若是到时还没有结果,孤连你二人一同惩治!”
陈晚照闻言如遭雷击,她惶恐的跪下领旨,然后看了眼身边同样意外的楚徵。
这老东西,刚刚不是说与她无关的吗?
徐麟恰好站在平阳侯身侧,他以为平阳侯是在看他,正想回之以笑,却见侯爷神情肃穆凶狠,惊得他立刻把笑脸收了回去。
莫不是前几日他说得太多,惹得侯爷不快?
徐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个心起起伏伏惴惴不安。
安排了人之后,皇帝扫了眼四下,“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启奏?”
见无人回应,皇帝一扫衣袖。
“既然没有,退朝!”
陛下说罢起身离去,陈晚照随着朝臣一同恭送陛下,她满脸灰败,此时她只想楚徵赶紧把他的身体拿回去,然后还她一个安息。
“侯爷——”
徐麟绕过人群追上走远的平阳侯。
“侯爷,关于这个案子您可有什么想法?”
陈晚照看着眼前的青年,想起他就是之前被她拦住的徐麟。
“我能有什么想法,查案这种事难道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吗?”
被呛了一声的徐麟摸了摸鼻子,“侯爷明明知道那状元郎常纾本就是刑部尚书之子,此事刑部避嫌定不可能接手这个案子。”
陈晚照闻言拧眉,她看到楚徵点头,便叹息道。
“我只不过是个闲散侯爷,查案的事,还是以徐大人为主。”
徐麟原本期待着和侯爷一同查案,不想却被拒绝,顿时心中一片失落,不过他还是追了上去。
“侯爷,此事是陛下亲自指派,我等怠慢不得。”
徐麟见平阳侯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便锲而不舍追到侯爷身前,然后躬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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