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进了八月,御驾才从圆明园返回紫禁城,走完繁复冗长的流程,永璜与皇后告过罪,就一溜烟去了谦安堂。
落月早就得了信,提前准备好了永璜最爱吃的饭菜,春雨带着宫人们在外头守着,把空间留给两位主子。
永璜絮絮叨叨将这两个月在圆明园的见闻说了个大概,落月一边给他夹菜,一边思索着其中的门道,一顿饭足吃了一个时辰,菜也热了两回。
“额娘先前打听的事,儿子已经有了些眉目,似是与敦肃皇贵妃有些关联,皇玛嬷对此颇为忌讳。”
末了,永璜凑到落月耳边原原本本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落月忍不住皱眉,她就知道,太后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厌恶她,这里头果然夹杂着雍亲王府里的恩怨。
尚书房倒和原先没什么差别,几位堂兄陆陆续续被赐了婚,从尚书房正式毕业,并被准许入朝参政,把一众小阿哥羡慕得不行。
武学课上,没了拉着永璜跑马的几位堂兄,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不等他感慨两句,就迎来了一位新的武学师傅,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傅恒。
傅恒两个月前刚刚成婚,福晋出身叶赫那拉氏,是赫赫有名的纳兰明珠的曾孙女,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足可见皇上对富察氏和傅恒的看重。
提起傅恒,色布腾巴勒珠尔的表情有些复杂,傅恒早两日便已经来给他们上过武学课,只是当时永璜不在,不知道这位师傅的授课风格。
等正式授课之后,永璜终于明白,为什么色布腾巴勒珠尔会是那样纠结的表情,原因也很简单,比起其他的师傅,傅恒实在有些严格。
武学课上每位阿哥都有自己的喜好和习惯,基本上是各练各的,师傅只会在关键技术上指点一二,并不会,准确地说是并不敢对小阿哥们多加干涉。
傅恒则不然,丁是丁卯是卯,必须按照最标准的来,可偏偏他无论骑马射箭还是布库,都甚为精湛,再加上他身份特殊,小阿哥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听话。
今日永璜和永琏回归,不少小阿哥都等着他们挫挫傅恒的锐气,看以后傅恒还敢不敢管教他们。
永璜正在换衣,听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在旁抱怨,却开始思考皇上为何要将傅恒派到尚书房来,联想到弘昇之事,永璜的眉头微微皱起,良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也好也好,傅恒是个正人君子,有他在尚书房,若以后永琏真出了事,也能撇清永璜自己的嫌疑,既如此,他得和傅恒走得更近些。
傅恒让哈哈珠子来唤小阿哥们过去,今日第一堂课是布库,要为小阿哥们演示布库的技术,色布腾巴勒珠尔眼巴巴地望着永璜,永璜不理会他的暗示,直接拉上他到了校场中央。
永琏和往常一样抱着本书,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眼见小阿哥们快要集合完毕,最后还是放下了书,随着永瑛站在最外侧。
两位侍卫站在校场中央,傅恒一声令下,两位侍卫开始为小阿哥们演示布库的技术,傅恒在一旁讲解,伴随着飞扬的尘土,小阿哥们连连惊呼,色布腾巴勒珠尔也入了迷,校场上响彻少年们的欢呼声。
哨声响起,两位侍卫麻利地起身,把位置让给小阿哥们,原本还有些抗拒的众人已经跃跃欲试,等待着傅恒的下一步要求。
当然也有些不屑一顾的,只冷冷站在外围,在他们看来,普通八旗子弟怎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即便上了战场,难道还需要他们自己拼命不成。
所以即便文不成武不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拼的又不是这些,只要他们的父兄出色,照样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何须在泥土地里打滚。
“接下来由微臣为诸位阿哥演示,可有阿哥愿意与微臣比试,不过丑话要说在前头,阿哥们在尚书房进学要学的是真本事,微臣不会谦让。”
小阿哥们瞬间噤声,前几日的武学课上,他们已经领教过傅恒的本事,这位师傅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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