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登基之后待皇室宗亲很是宽和仁厚,弘昇作为恒亲王的长子,时任正黄旗满洲都统兼火器营统领,在永璜为数不多的印象中,这位堂伯虽无高才,倒还算勤恳,怎的突然间找他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若说忧愁,永璜自然有忧愁,不过这忧愁只有他自己能解,一个没有来往的堂伯,八成是想拖他下水。
永璜将书信捏在手里,良久之后便猜出了几分弘昇的用意,他曾经听五叔弘昼提起过,弘昇似乎与理亲王弘皙有些往来,弘皙向来以圣祖的嫡孙自居,怕是还没有歇了心思。
此事自己若是置之不理,有朝一日事发,怕是自己也会被牵连,思及此处,他直接叫上索住,带上书信去了九州清晏,曹青已经打听到,今日皇上去了心莲那里,有心莲配合着,效果应当会更好些。
此时天色渐晚,留在九州清晏的进保有些为难,大阿哥说有要事禀报,可他怎敢打扰皇上休息,只能带着永璜去了怜常在处,请师傅帮着拿个主意。
皇上正握着心莲的手教她写字,心莲是个很好的学生,教过一遍之后就能记住,没有老师不喜欢聪明的学生,皇上也上了兴头,把写字当成了闺房之乐。
李玉有些迟疑,倒是里头的心莲听到外头似是永璜的声音,主动和皇上提起了此事,“皇上,李玉公公似是有要事,您可要问问,妾身先行回避。”
门外的李玉感动得快要泪流满面,怜常在可真是个好人啊,这般体恤他们这群奴才,若是换成高贵妃,哪里舍得把皇上推出去。
皇上揉了揉心莲的手,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有些不悦,不过望着心莲柔情似水的目光,对着这般乖顺体贴的佳人也不忍斥责,直接抬脚出了门,便瞧见永璜跪在外头,当即肃正了神色。
“皇阿玛恕罪,儿子本不想扰皇阿玛清静,只是此事不禀告皇阿玛,儿子实在惶恐难安。”
一直到亥时,永璜才回到洞天深处,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没想到皇阿玛这般敏锐,当即察觉出弘昇一党的用意,不过听皇阿玛的意思,似是早就留意过此事,估计到时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永璜再早慧,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眼见皇上迟迟不动手,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托人给额娘写了亲笔书信询问额娘的意见,额娘向来机敏,没准在此事上看得比他更远。
额娘的书信来得很快,永璜看着熟悉的字迹,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依照额娘的推测,皇上之所以现在不动手,一是因着此时边疆未平,若此时对皇室宗亲动手,内外动荡,难免有人趁机作乱,二是暂时放任,等待弘皙一党浮出水面,届时一网打尽,至于永璜自己,应当不会被牵连,只是以后要尽量和这些堂兄叔伯保持距离,到时候千万别被人咬上一口。
永璜将信读了又读,这才绽开一个笑容,额娘虽久在深宫,没想到对政事还这般敏锐,或许以后他要多问问额娘,没准会有更多的收获。
若是落月知道永璜的心思,定然会很心虚,倒不是她有多机敏,站在后人的视角,她自然知道乾隆处置弘皙一党发生在乾隆四年,用结果倒推过程,便不难猜出皇上的用意,只是她也没想到,永璜竟然这么早就被牵扯进去,朝堂上的事果然比她想得要复杂得多。
接下来几日,落月又陆陆续续给永璜写过几封书信,信里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为上,人心实在太过复杂,在足够有把握之前,一时一刻都不能轻忽。
得了落月的书信,永璜又恢复了原先的作息,每日安排得满满当当,闲下来便带着两个哈哈珠子骑马射箭,偶尔邀着永琏到各处走走,仿佛和旁的小阿哥没什么差别。
到六月中旬,和亲王与皇上请求,带着妻儿到圆明园避暑,听说皇上本来不愿,怕和亲王扰了太后清静,还是和亲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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