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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疯狂事

小说:

怀春在野

作者:

昱生

分类:

古典言情

“就一下,又不咬你。”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这事儿陆菀枝心里头就发毛,那段糟糕的回忆又杀了回来,令她感觉浑身哪哪儿都痛了起来。

那次为了假装施暴,卫骁将她嘴唇生生咬出了血,血腥味弥漫在彼此唇舌间久久不去。

她心里发怵,赶紧用力推他。

卫骁却没打算让她推动,纹丝不动的。

“我找人合过咱俩八字,配得很。”他说,“咱俩在一起会双顺,亲一口的话,说不准明儿走路都能捡钱。”

“呸!”

“我找这观里的高道算的,不可能不准。”

卫骁一本正经地说着,嘴唇越发往下送,陆菀枝动弹不得,只好慌忙将脑袋朝里偏开。

他的唇|瓣在脸颊落下,干燥而轻柔,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恶心。

但还是令她竖起了浑身汗毛。

卫骁不急,她的躲闪反而像是一种情趣,于是,脸颊、鼻尖、眼皮、耳廓……他一一用唇|瓣探索。

轻轻的,羽毛撩过似的。

“好香的阿秀。”

陆菀枝脚尖绷紧,羞得两颊又红又热。她什么香脂都没抹,他却说她香,这就好像……好像把她当成一盘可口的菜。

他的手终于还是控住了她的后脑勺,叫她转动不了一丝一毫。

“卫骁!”

“嗯?”

“那个,改天吧,改天!”

“你骗傻子呢。”

男人轻笑了声,嘴唇离她越来越近,呼吸在这片刻交织。

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眼角一处细微的伤痕。

没得救了,她今天栽定了,陆菀枝英勇就义般把眼闭上。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啊啊啊啊——”伴随着一串尖吼,有人冲了进来。

是晴思和曦月,二人竟举着铁铲与棍子杀将进来,对着卫骁一顿猛打。

“打打打!打死这个坏蛋!”

“坏蛋!坏蛋!坏蛋!”

卫骁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好几下。这里不比皇宫森严,他这次没有耳听八方,竟就这么栽在两个婢女手上。

可到底是身经百战之人,卫骁猛地一抓,便稳稳抓住两把凶器,任晴思与曦月如何使劲儿也扯不动分毫。

他大笑起来:“倒是两个忠仆,可惜就你们俩……”

“啪!”一块软枕甩他脸上,打断他的话。

陆菀枝使出浑身力气挥舞着枕头。

那虽是个软东西,可打在鼻子上也怪疼的。

卫骁忙回身来拽她的枕头,气得十分不爽:“你好意思打我!”

陆菀枝被控住了枕头,索性松手,又把烛台拽在手里,大喝一声:“给我打!使劲儿打!”

“啊啊啊啊——”

“打!打!打!”

两个婢女尖叫着,卯足了劲儿接着猛揍。

卫骁一个大男人,怎好意思对弱质女流动手,竟在她三人攻势之下愈发招架不住。

三个人大有乱拳打死老师傅之架势,转眼间生生将他打出门去。

“阿秀!陆菀枝!”卫骁抱头怒吼,一脚绊在门槛上,险些摔了个屁股墩儿。

他狼狈站稳,远远退开,麦色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你简直那什么……你、你白眼儿狼!”

陆菀枝把烛台朝他砸过去,叉腰哼道:“是你先惹我的!再敢这样,我还打你!”

晴思和曦月配合地扬了扬手中“武器”,以示威慑。

卫骁揉着酸痛的肩膀,龇牙咧嘴地指了指她,却没放出什么狠话。

因见她那得意模样竟异常明媚,似蒙尘明珠洗净纤尘,瞧着分外顺眼,叫他瞬间便就不气,强压了压嘴角才没跟个泼皮无赖似的笑出来。

他一甩手,索性翻墙走了。

两个婢女见驱虎成功,连忙放下武器,围上来问:“郡主可有伤着!”

这两个丫头想是听到她的尖叫,才不管不顾地操了家伙冲进来。

陆菀枝心头生起暖意,她揉揉腕子,摇头:“没,他就是纯来恶心人。你看刚才他都不敢还手。”

曦月眯眼笑:“哈,那不成癞□□了。”

陆菀枝:“?”

晴思:“癞□□跳脚背——不咬人光恶心人。”

陆菀枝噗嗤笑出了声。

不过卫骁哪里不咬人了,刚才差点儿真咬了她的嘴。

想到这个混蛋可能还来,她便忍不住打寒噤:“赶快把窗户封上,门也加把锁,免得这癞□□晚上又钻进来。”

这日晚上,门窗全都封好了,陆菀枝踏踏实实躺下睡觉。晴思和曦月不放心,说要在外面搭个小床给她守夜,可她觉得别扭,便未同意。

她一个人睡到夜半,耳边忽响起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将她吵醒过来。陆菀枝迷迷糊糊伸手打了一下,掌心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陡然惊醒。

还是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说:“是我,别怕。”

隐隐约约像是卫骁在说话。

陆菀枝吓得发冷汗,赶紧下床点了灯。昏黄的光线照亮床榻,一根竹筒正搭在她的床上,还在说着:“开门,我有事找你。”

卫骁他变成竹筒了,还是竹筒里头装了个卫骁?!看着眼前这一幕,陆菀枝惊恐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疼的,不是噩梦。

那就是见鬼了!

等到冷汗冒了一脑袋,她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那竹筒是戳破了窗纸,从外头伸进来的。卫骁人就站在窗外,对着竹筒说话。

道观的床都是依壁摆放,不设帐子,又恰好靠近窗户,于是竟十分方便他竹筒传话。

看明白的一瞬间,陆菀枝的心火蹭蹭冒了起来。卫!骁!他有完没完,大半夜的差点儿把她吓死。

陆菀枝气得原地转了两圈,转身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塞进竹筒,猛吸口气用力一吹——

片刻的死寂。

“咳咳……陆菀枝……你、你想呛死我!”

窗外传来愤怒的控诉。

她贴在窗边,回呛:“你是狗皮膏药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

外头卫骁剧烈咳嗽着,又连打三个喷嚏,再说话时鼻音沉重。

“我吃饱了撑的,半夜跑来骚扰你。陆菀枝,老子好心帮你把死敌抓来,你就这么回报老子!”

死敌?陆菀枝猛收笑意,趴着窗户怀疑地问:“你把永平郡主抓过来了?”

“咳咳……你出来我就告诉你。”

“我不出来。”

卫骁又连打好几个喷嚏:“也行,那我把人弄到你院儿里来,你自个儿跟她掰扯。”

“等等!”陆菀枝连忙打住。

她是想反击来着,可还没想好怎么反击,若贸然与赵柔菲摊牌,万一没有发挥好,那多丢份儿。

她还计划着呢,卫骁就已经下手了。

“她在哪儿?”

“人还晕着,反正不在你院儿里。你出来,我带你找她去。”

烦死了,又要与他独处。陆菀枝恼得咬了咬牙:“你等着。”

她急急地将衣裳穿好,夜里冷,又披上斗篷,一时半会儿也挽不好头发,就这么披散着出去了。

轻手轻脚开了门,没有吵醒偏房的晴思与曦月,陆菀枝绕到屋后,果然见卫骁等在那里,手里抓着根儿粗粗的竹筒。

“人在哪儿?”她问。

今夜月正圆,能将人脸照得清晰,陆菀枝本是眉头紧皱,可看到卫骁的那一刻,险些没笑出声。

他灰头土脸,像个火夫。

卫骁被香灰折磨得够呛,见她来了正要控诉,话到嘴边却又抵在牙关,生生咽了回去。

迎面走来的女子满头墨发披散,温婉美丽,令他胸中瞬间柔软下去。

于是他只是愣愣回答:“药晕扔林子里了。”

陆菀枝:“林子里?”

卫骁狡黠一笑:“走,我带你报复她去。”

说着便往后山林子里钻。

陆菀枝站在原地不走。

高粱地都不敢跟他钻,还敢跟他钻深山老林,她又不是缺心眼儿。

鬼知道进之后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到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后悔都没地哭去。

卫骁回身,见她还杵在原地,不悦啧道:“你想什么呢,老子向来都是明抢,不玩儿阴的。”

那倒也是。

她说服自己,跟上他的脚步。

山路崎岖,白天尚且不好走,夜里树影层叠,遮挡住明月光亮,叫人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你把她丢山里干嘛?”害她还得爬这山路。

卫骁:“到了你就知道了。”见她走得不易,向她伸出手。

陆菀枝不接,提着裙子坚持自己走,又问:“你怎么掳到她的?”

“她坐车出门,我就连人带车都劫了来,顺便给她准备了几个小游戏,一会儿你来陪她玩。”

什么呀?陆菀枝听不懂,因是脑子里思索着他的话,一不小心脚下踩滑,扑摔在了地上。

“都说了我牵你。”卫骁将她拎起来,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

陆菀枝抽了几次都没摆脱他的魔爪,只好作罢。男人粗糙的手心将她的手全然包裹,令她陡然心生出一抹怪异的感觉,就好像……

好像小时候被阿爹牵着走田坎。

他的手太大,衬得她成了个小丫头。

就这么一路往林子深处去,途径一处小溪,卫骁蹲下抹了把脸,将脸上香灰洗净,最后在她的斗篷上把水擦干。

陆菀枝:“……”懒得骂了。

走不多时,到了某处空地,卫骁将她领到一棵大树背后,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喏,那女的我就扔那儿了,算算时间也该醒了。”

陆菀枝伸着脖子朝那方向细瞧,见浅淡的月光穿过林叶落在地上,照出两丈之外地上的一道少女轮廓。

少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依稀瞧得出穿的是件妃色流霞锦的裙子,被这月光一照,反射出名贵的光。

是赵柔菲没错。

“你到底要拿她怎样?”她小声问。

卫骁:“我问你,你讨不讨厌她?”

“这还用问,她要杀我。”

“那你敢杀她吗?”

陆菀枝摇摇头。

明白自己躲不了清静后,陆菀枝便告诫自己往后要强硬一点,不要总想着息事宁人。

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以牙还牙哪有想的那么容易,就算要反击,她也绝不能让对方抓到任何的把柄。

若能借刀杀人,便再好不过。

今次是卫骁动的手,算是当了她的刀,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卫骁笑道:“你不敢,自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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