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帮你两次,现在,我可以拿到奖励了吗?”
卫骁问,眸光认真且充满期待。
陆菀枝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睛,抿紧嘴唇。
卫骁先是打碎了毒盐罐子,再又抓了赵柔菲来给她出气,虽这并非她所要求,但如此疯狂之事,这辈子从未经历,往后余生,但凡想到今夜,就会开心得发笑吧。
卫骁想亲她,陆菀枝知道,她不想同意,却又没脸拒绝。
浑身不由紧绷起来。
当然,卫骁并非在征求她的同意,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突然在她紧抿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兵贵神速。
“……”陆菀枝两手紧紧拽住斗篷,愣了。
他又埋头亲了第二口,抬头舔了下唇,满足地露出一抹憨笑,没了动作。
就……这?
陆菀枝意外,她都已经做好了被弄满嘴口水的准备。
陆菀枝鬼使神差地伸手,贴上卫骁的脸。那脸像个暖炉,烫热了整片夜晚。
“你脸好烫。”
卫骁被她这一模,田蛙似的跳开了。他远远站着,昂首挺胸,月光下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
“刚才跑热的。”他说
陆菀枝坐起来,“噗嗤——”笑了,竟未生出半点被轻薄的羞意。
今儿雷声大得很,她还以为要下场瓢泼大雨,没想到最后就落了两滴。
说不出的怪异。
明明床上的事已经来过一遍,只是亲了两口,有人的脸却烫得能烧开水。
她伸着脖子,追着卫骁看。
卫骁扭身背过去:“地上凉,你起来。”
陆菀枝笑着爬起来。
究其原因,大约是当日那场鱼水发生得情不愿心不甘吧,什么都代表不了。
可这吻却纯如酣睡孩童,天地见证,他亲到了。
良久,卫骁转回身,严肃与她道:“一回生二回熟。”
“没有二。”
他也不跟她争辩有没有二,牵住她的手:“不早了,送你回去。”
山路难行,陆菀枝也怕真摔出个好歹,没有挣脱他。
她胸腔里头咚咚地跳,血液好似河流奔涌,从吓唬赵柔菲开始她就一直兴奋着,以至有些口干舌燥。
走至半路,卫骁找到棵柿子树。山上的柿子晚熟,他找来找去才终于找到个能吃的,摘了递给她。
陆菀枝捧着柿子,望着夜色里黑成一团的柿子树,困惑:“你眼睛里装了油灯不成,我怎就看不清楚。”
“习惯了,赤羯人老夜袭,后来我们也总夜里去搞他们。”
他也摘一颗,大口吃起来,“夜里若看不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山野寂静,夜已深,两人却席地而坐,吃起了柿子。
“听说你来金仙观第二天便请了高功,为战死英魂做了法事?”他问。
“嗯。”
“我替他们道谢。”
“不必你谢,这原也是我该做的。”她低下头,忘了口渴,“听说咱们村儿黄老二和曹四勇都……”
卫骁打断:“不是口渴吗,吃啊。”
“哦。”
两人之间原本热火一般的暗流,急转直下,变得冰凉。
之后彼此不再多话,吃完柿子后就原路返回,路过来时那条小溪,卫骁捧了水来帮她搓干净手,此后牵着她再没放开。
子夜时分,两人回到了小院围墙外。
“东西还没送你。”
原以为就要别过,卫骁却将手伸进胸口,不知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往她脖子上挂。
陆菀枝下意识躲避,自是没有躲开。
“赤羯一带盛产墨玉,我弄到一块不错的料子,一分为二,做成坠子与你一人一半。”
陆菀枝捏起胸前的墨玉,它触手温热,还带着卫骁的体温。
玉坠是个半圆,应与他的可以合上,可惜光线太暗,瞧不清上头的刻纹,用指腹抚摸,依稀摸出刻的是葫芦。
葫芦葫芦,福禄福禄,不错的寓意。
可是,谁要跟他戴一对儿的东西,陆菀枝当即就想解下。
被卫骁按住了手。
“我不要。”她说。
“又不是鸳鸯、龙凤,只是葫芦而已。不许摘下,我若发现你没戴,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会怎样?陆菀枝咬了咬嘴唇,没胆子试试。
“你我都要好好的。”卫骁不由分说,把坠子塞进她的衣领藏好,“都是没家的人,从此咱俩一起就是家。”
“呸!谁跟你一家人。”
他没跟她争论,只是突然将她揽进怀里。
又宽又暖的怀抱隔绝掉夜晚的凉意,男人很高,她不舒服地侧了下脸,耳朵便贴上他的胸膛,听到心脏稳健的跳动声。
陆菀枝愣着,没有回抱,也没有挣脱。她有亲娘在,又有同母弟、妹,但确确实实找不到家的感觉。
“你不当我是,无妨,我当你是就好。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我的家人受委屈。”
陆菀枝没有应他的话,她怕一旦应了,便又会话赶话,说到情爱之事上,最后陷入无意义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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