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被人突然按在身下。
不同上次,此时此刻完全黑暗,陆菀枝便如遭了鬼怪突袭,瞬间心惊肉跳,连死亡的恐惧都有了。
“躲我躲到这儿了?”
下一刻,她听到卫骁的声音低沉响起,于是短暂的惊恐被强按下去,她心头当即怒骂了声“狗东西”!
追她追到这儿了。
张口,咬住他手心一块肉。
“嘶!”卫骁忍着未松手,“属白眼儿狼的,牙真尖。”
皮真厚,陆菀枝下嘴更重了。
卫骁痛得松了手,他将手甩了几甩,揶揄笑道:“我打那么多仗都没掉块肉,到头来要被你撕下一坨不成。”
“大晚上的,女儿家的房间你也闯!”
陆菀枝退得离他远远的,嫌弃地擦擦嘴。眼睛略微适应了黑暗,她看见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
“是不太合适。”他承认,“可谁叫你不肯赴约,罔顾咱们十多年的情分。”
“……”这人倒怪起她来了。
“知道你讨厌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立即滚蛋。”
“没道理。”
“是没道理,但你没得选择。”卫骁轻笑着,朝她靠过来。
他步步往前,陆菀枝连连后退。
很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再退就要抵上柜子了,于是往左迈出一步,向门边挪去。
可卫骁看破她的打算,只将长臂一伸便将她拉进怀中,低头,湿热的呼吸再次落在她的额头。
“别白费力气,你跑不掉。”
贴合在腰际的力量让陆菀枝挣脱不得,她知道,只要卫骁想,现在就能把她按上床为所欲为。
她心里气恨。
“好,我不跑,你不就是想睡我么,赶紧睡,睡了赶紧滚!”
昏暗光线中,能看到卫骁立即皱了眉,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陆菀枝,我是粗俗,不是浅薄。”
“呵。”
“我偏要把你娶回去,在婚书见证下,在鸿雁、结发、合卺的见证下,好好地睡,睡你一辈子。”他埋下头,嘴唇有意无意地在她耳边磨蹭。
陆菀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他的靠近,也因为他的话。
其实她知道——
卫骁有点混蛋,但也不算太混蛋,他若真是恶霸,自己还在大安村时就被他摁上|床了。
这个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她若想好过,最好别与他硬碰硬。
陆菀枝软了态度:“那你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我……考虑考虑。”
卫骁满意于她的服软,抬起头:“明日午后,你去清修堂,我有东西送给你。”
就这?她暗松口气。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吗。”
腰际那股力量便松了,卫骁冲她浅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退到窗边,不忘交代一句,“我滚之后,你记得关好窗户,不是每个歹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陆菀枝咬牙回答:“我会的!”
以后每天都会检查窗户。
被卫骁硬闯了房间,这一晚自然未能好眠,次日直到日上三竿,陆菀枝才懒懒起床。
她心里头烦,索性又带着晴思与曦月进山散心,顺便挖挖野菜,这次同样收获颇丰,回来便进了厨房做好吃的。
她很乐在其中。
刚进厨房,曦月突然惊叫了声:“呀,盐罐子怎的摔了!”
那盐罐子躺在地上,已成碎片,雪白的盐巴撒开满地,全都不能用了。
晴思忙蹲下收拾陶片:“怎么会摔,明明放在灶台内侧的。郡主别过来,小心扎到脚。”
陆菀枝皱了眉:“有谁进来用过厨房不成。”
曦月:“不可能吧,郡主的厨房哪个敢借用。”
陆菀枝饿了,懒得计较:“兴许是猫抓耗子撞下去的。盐巴本就剩得不多,只可惜了好好的罐子。”
曦月舀了两勺酱油过来:“加这个更好吃,色泽也好看。”
三人乐呵呵地忙活起来,没一会儿就把饭菜做好,坐下饱饱吃了一顿,又聊了一阵,直到瞌睡将几人打散。
陆菀枝昨晚未能睡好,打着哈欠回屋休息,晴思曦月则在院中料理花草、缝补衣裳。
金霞峰上一派祥和清气,叫人心头分外舒服。
陆菀枝想着,等睡饱再去清修堂吧,反正卫骁只约了午后,又没说具体时辰,且让他等着。
褪了衣衫,懒懒正要躺下,一个人影倏尔晃到床前,陆菀枝心脏猛抽,吓得险些尖叫。
卫骁站在她面前。
“你怎的又来!”她手忙脚乱地披上衣衫,气鼓了脸,“我都应了会去,你就这么等不得!”
看看窗户,关得好好的呀。
陆菀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你一直藏在我房间?!”
“虽然我确实有些等不及,但还不至于那么发痴。”卫骁眉心微蹙,满脸的严肃。
“那个盐罐子,是我摔的。”他说。
“你专程等在我房间,就为了说这个?”好离谱,她更气了。
“里头被人投了砒霜。”
“不就是一点砒霜,有什么了不……什么?”
“有人想杀你。”
陆菀枝生愣了片刻:“……你吓唬我?”
“我吓唬你,你就会怕得投怀送抱?”卫骁靠过来,屈指敲在她脑门儿上,“我在跟你说正事!”
疼!陆菀枝捂住额头。
抬头见对方当真一脸凝重,方知他没开玩笑,便又心惊胆战起来:“你、你把事情说清楚。”
卫骁在她床边坐下:“我昨晚找的床太短,没睡舒服,今儿来借你床补觉,睡到一半,察觉有人经过……”
“等等!”陆菀枝抬手打断,瞄了眼自己香软的被褥,脸沉下去:“你趁我进山,跑来睡我的床?”
“我洗过澡的,又不脏。不信你闻。”卫骁整个人凑了过来,给她验证。
他方靠近便有一抹淡淡的苏合香气入鼻,可见不单沐浴过,还熏了衣。
陆菀枝连忙抬手挡住他,咬牙:“……你接着说。”
卫骁坐正:“我察觉有人,就跟出去瞧,见有个小伙鬼鬼索索,往盐罐子里撒了东西。
等他离开,我拿盐巴喂了狗,你猜怎么着。”
陆菀枝:“狗死了。”
“而且死得很快。”
死得很快?那是剧毒了。陆菀句惊出一身冷汗。
“呵,还怪我睡你床,我要不来你现在已是具尸体。”
卫骁黑沉着脸,“你可得罪过什么人?”
“我……”
陆菀枝懵了,满是冷汗的手拽紧了被褥。她能得罪什么人啊,她不过就是个受气包。
这金霞峰小院里头虽只住了她们主仆三人,但外围却共有十来个护卫看守,除非是卫骁这样的身手,否则很难进得来。
那投毒之人,必也是个高手。
能够雇请到这等高手的,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太后?
不至于,太后虽讨厌她的存在,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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