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盯着我瞧了,你们……权当今夜是我自愿出去的吧。”
叶念荞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眼,
“自愿?”
画屏张着小嘴,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有哭闹着,衣衫不整地被拖出去的自愿么?
叶念荞缓缓别过头,咬着唇羞赧不已。
这是她同持之小叔之间的约定,势必要守口如瓶的。
既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是为保小叔的同侪与卫娘子不受戒罚。
只要不让小叔为难,她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叶念荞有些疲累地卸下身上的身不属于自己的外衫,齐齐整整地将之叠成一方小块,放到床褥内侧,生怕被丫鬟们收去清理。
做完这些后,少女揉着困顿的眼睛道,“夜里发生的事太多,一时间我也解释不清。一夜未眠,待我睡醒后再同你们细细说来,切记千万兀要惊动婆母,就当昨夜一切如常。”
两个小丫鬟虽心有疑虑,仍恭顺道,“婢子记下了。”
抱琴还颇为体恤地给叶念荞捻好薄被,生怕她着凉,“娘子快先歇息罢。夫人慈和,免了娘子的晨昏定省,娘子今日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少女迷蒙地点了点头,不过三息便困意上脑,疲沓地歪头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否是那雪松香味格外助眠,叶念荞这几晚都睡得很沉。
甚至……又梦到了从前。
这两日她总能梦到他。
不同于上次入梦时的惶惑与惘然,这次叶念荞在那扇门扉前站了良久,才鼓足勇气推门入内。
既然在现实中吃了他抛弃自己的亏。
那在梦中,她凶他几下,报复性地打他两下,总是可以的吧。
“你怎么还在这处?”
想到这里,叶念荞换上副凶巴巴的表情,龇牙咧嘴地朝他做了个很恶毒的表情,等着他对自己赔礼认错。
然而男人却似没瞧见她表情似的,仍是那副淡淡的矜贵模样。
“年年这几日好似很忙,过来的时辰愈发晚了。”
怎么还敢恶人先告状?
叶念荞秀眉紧蹙,学着卫姞的气势道,“不……不要你管!”
她的语气很冲。
男人闻言却并未生气,只轻“呵”一声,便温煦地受下了她的小脾气,“过来吧,今日,我教你抚琴。”
嗯,哪怕在梦里,他的语气态度也很符合他的真实脾性。
若当初她真在朝荷坊同他这样发火,大概他也会这般好脾性的哄着她的。
叶念荞知晓这是梦,纵使她没被蒙住眼睛,能瞧见屋内的一切,却还是瞧不见男人的相貌。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从未见过他的相貌,故而梦里他的脸,自然也是模糊的。
一切都是假的。
可即便她什么都知晓,却还是不愿醒来,甚至希望这梦能做的更长些。
她就是这样没出息,哪怕男人失了信,绝情地丢下她一走了之.
她还是念着他,甚至时常担忧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是有诸多迫不得己,才不回来寻她的。
她想念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拥抱,想念关于他的一切。
哪怕明知是短暂的,虚假的梦,她也不愿醒来。
少女被男人圈在怀中,发丝微动,周身全是属于他的清冽味道。
梦中,男人照旧半蜷着手掌,贴着她的手背教她抚琴。
叶念荞不确定外面的乐师在教学生抚琴时是否都需这般亲密。
若是的话,她希望她的延郎这辈子都莫再收新学生了。
叶念荞学得很认真。
可不论她学得再用心,还是弹得很烂。
刺耳的琴声一如她的真实水平,连在梦中都未有半分精益。
“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
叶念荞沮丧地垂下手,不肯再弹。
她将面孔埋进男人的胸前耍着无赖,随后便听到他喉间传出低低的笑。
男人低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年年已经做的很好了,切莫妄自菲薄。是我教的不好,今日不学了便是……”
他总是这样,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哄她。
“那今日该如何渡过去?”少女勾着他的发丝,音含蛊惑地问。
“自有别的玩法。”
男人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
少女被置于软褥上时已然耳尖骤红,她无措地攥过男人的衣襟想逃。
却被他顺势托住后颈,狠狠压住。
耳边尽是她被亲到黏黏糊糊的水泽声,叶念荞不得已地仰着头,承受着来自他的占有。
“呵啊……”,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年年,感受到了吗?这是我。”
男人嗓音哑得厉害。
炙人的体温透过那层来不及褪尽的衣料缓缓渡来,引得她筋脉拘挛,周遭的骨头都似要被融化。
叶念荞根本无法回应,只能跟着他的动作嘤嘤咽咽地讨饶。
他太可怕了,高华疏冷的外皮下实则藏了一只掌控欲极强的猛兽。
如今对上她时的模样,哪有半点当初的清癯贵介。
原先朝荷坊的姐妹总爱私下调侃:定是她太过夺魂摄魄,才引得那郎君频频犯戒。
但只有叶念荞明白,清贵无俦只是他的伪装。
他从不吝于掩饰自己的欲望。
早前之所以冷淡,也是因为瞧不上秦楼楚馆的女子罢了。
自那次意外同自己发生关系后,他便就不复饰伪,径露本相。
下腹微微抽疼,叶念荞被一股热流扰梦而醒。
她睁开眼,茫然呆楞了许久,才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朝下腹一探,惊觉自己来了月事。
他没有伴在自己身侧,自己也已然入了裴府。
他们再没有以后了……
少女蜷起双腿,将自己紧紧团成一个小球,又低头将下巴轻轻搁在双膝之上。
像是在回味梦中的余温。
可还不待她从悲恸的情绪中走出来,床帘就被人风风火火地掀了开来。
尔后探进来一张神色神情纷糅的小脸,对着她道,“娘子,我刚从伙房那儿得了消息,姑爷今日便要回来了!”
夫君?
叶念荞还未从适才的“美梦”中苏醒,听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五息后才发觉这是裴府,夫君亦不会是他。
便半喜半忧地问道,“夫君当真回来了?”
抱琴重重点头,看了眼妆台前藏了秘药的盒子,小声道,“娘子今夜可得准备周全了。”
叶念荞还来不及将自己来了月事的事儿告诉抱琴,又见画屏红着眼眶进了门,“娘子,易安堂的两个丫鬟也太不将我们樵风院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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