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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

小说:

被仇敌强取豪夺后

作者:

梨溶山月

分类:

衍生同人

谢陵抬手覆上闻梨前额,没发烧,怀疑是闻梨思念母亲太过,稀里糊涂认错了人,看来今日不宜敬茶,便欲向婶母请谅,打算送闻梨回去歇息。

但闻梨不肯跟他走,谢陵分明从她的眼眸里,看出了孩童才会有的、对母亲的深深依恋。

再仔细一瞧,闻梨与侯夫人眼睛极为相似,尤其是眼尾的那颗小痣,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短短几个呼吸,谢陵脸上神情瞬息万变,由困惑、担忧,变成错愕、惊骇,最终转而变得阴戾、愤怒,几乎难以压制胸腔内涌出的憎恨。

但他的手已被闻梨牢牢攥住。

侯夫人却一脸如常,随口找了个理由把谢知瑶支走,而后才看向闻梨,眼中情绪难辨:“你长大了,梨儿。”

闻梨怔怔望着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人,如今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泪如雨下,又哭又笑,笑容里透着怪意,她多年的思念,多年的恨意,多年的不甘和委屈,全在此刻爆发。

“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闻梨有些语无伦次,脑海闪过很多被沈皇后折辱的片段,可是她好似失语一般,一个也讲不出来。

虞莲也湿了眼眶,却撑着不落泪,声音依旧冷静:“如果是梨儿你,会怎么选?你恐怕不记得,我失宠那段日子,险些遭沈皇后毒害,我若不争,我们两个都得死,我若去争,赢了自不必说,可若输了,下场你也看到了,而你不同,没了我,沈皇后不会再针对你,尽管会受些折磨,总好过赐死。”

闻梨一个劲摇头,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被甩开,“不是这样的,我宁愿跟着你去死,也不想被孤零零留在世上受辱,这十年间,我想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如何不痛苦的死掉,母妃,我没有一天快乐,我生不如死。”

虞莲别过脸去,悄然拭去眼角的泪珠:“梨儿,我别无选择。”

闻梨心凉了大半,指甲嵌入手心,“那你逃出之后后,为何不回来接我?我这段日子一直在王府,你是知道的对不对?又为何现在才来见我?我被囚禁在这里,我不得自由,可是你在做什么,跟别的男人养了孩子,为何还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骗我?”

虞莲沉默良久,忽而开口:“梨儿,你知道为何你过得不快乐吗?你太软弱了,太感情用事,容易被别人辜负,你要勇敢点,哪怕对方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也不要为了他们放弃自己,你想要的自由究竟是什么呢?这世间真的有一处你能安心的所在?”

闻梨默然。

“也许有一天,你能理解我,甚至成为我,我今天来这里,除了跟你相认,还有另外一件事。”虞莲扭头看向谢陵。

与此同时,谢陵将一把剑搁在虞莲颈间。

闻梨猛然回神,不知谢陵何时挣脱了她的手,情急之下,她直接握住剑尖,生怕谢陵一怒之下杀了她母妃。

“不要!”闻梨朝谢陵央求道,鲜血从她掌心渗出,谢陵从仇恨里醒悟,挣扎片刻,松了手。

闻梨松口气,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却蹭了一脸血,“母妃,我听不懂你说的道理,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救你,因为你是我母妃,哪怕你不爱我,我还是想救你,但是从此之后,你就不是我母妃了。”

虞莲眼底闪过泪花:“你这孩子,还是那么倔。”

谢陵不吭不响,找来纱布和金疮药给闻梨止血,做好这一切,他才冷冷看向虞莲,咬牙道:“我今日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说出真相,当年为何要派人灭我全家?”

虞莲眼底最后一丝柔情消失,脸色沉凝望向谢陵:“是谢宗自己派人灭了谢氏满门。”

“荒唐!”谢陵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愤怒之极,一掌拍裂案几,再三忍耐,“再给你一次机会。”

虞莲缓缓道来:“我与谢宗相识甚早,进宫前便与他互许终生,奈何造化弄人,我被养父送进宫争宠,与他彻底断了可能。”

“后来,我复宠无望,再次遇到了在宫里当禁军的谢宗,他帮过我很多次,我对他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他送来了吴王的投名状,说愿意扶持我膝下的养子登基。”

“彼时的我,太着急翻身,于是同意了与吴王联手,不知是哪一步出了纰漏,让皇帝察觉到不对,很快,皇帝便暗中派人查我。”

“那时候,谢宗也遇到了麻烦,你的父亲谢秦无意间发现了谢宗与我往来的书信,要谢宗与我断了,谢秦一心想挽救执迷不悟的弟弟,曾写了封请罪书,但还未上奏,那天夜里皇帝的探子查到了谢宗身上,谢宗将计就计,在你父亲书房内偷偷放下那些书信。”

“皇帝盛怒,派人抄家捉谢秦问话,但是谢宗担心谢秦说出真相,于是在探子走后,买凶灭了谢家全族,此外,我们的计划已被皇帝知晓,我不得不逃出宫,提前联合吴王起势,哪知吴王根本不成气候,大军尚未打过来便逃了,最后我被围困在幽州台,才看清谢宗的真面目。”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帮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演一出救驾御前的戏码,我成了他加官进爵的垫脚石,临死前,他问我想不想活,如果想活,就揽下所有罪责,包括灭谢家满门的事,我想活,便认了罪。而他如约将我掉包救出,此后我不得不隐姓埋名,成了他的笼中物。”

室内沉寂了许久。

虞莲说罢,仍是一脸平静,彷佛在说一段与她无关紧要的故事,闻梨全程紧蹙眉头,在听到最后时,脸上微不可察闪过一丝迟疑和震惊。

谢陵撑在桌上的手,因震怒与愤恨,指尖捏得发白,几乎要陷进桌面,此时的他犹如一只即将暴走的野兽,那些被灌溉了十年之久的仇恨种子,在此刻变成一个笑话,他难以接受自己认贼作父,无法接受被蒙蔽了双眼十年,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出口:

“你有何实证?”

虞莲摇头:“知道当年之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不剩什么活口,我若有实证,早在你掌握京都朝局之时便会拿出,当时谢宗惧你,不敢轻举妄动,而现在,你若真一走了之,谢宗不日便要废除幼帝登基,到那时候,没人能与他抗衡。”

“没有实证,我怎能信你?”谢陵痛苦闭眼。

虞莲:“我曾派人去查过刑部封存的证物,并没有找到你父亲写的请罪书,谢宗也曾找过一段时间,我确定不在他手上,于是我派人去找了谢家案的主审,是当年的刑部尚书李固,很不凑巧,李固已经病死了,李固没有亲人,身后事是他徒弟操办的,他徒弟是沈家人,我与沈家积怨已久,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谢陵再度睁眼,眼眸腥红,俊脸扭曲:“李固的徒弟是谁?”

“沈迟。”

谢陵猛然起身,大跨步出门,临走前,他忽然回头看了闻梨一眼:“晚上不必等我。”

室内再次变得安静。

虞莲端着手里凉透了茶,水面倒映着她那双沉静从容的眼眸,她的声音淡淡:“他对你还算真心。”

闻梨精神恍惚,木然抬头问她:“你所谋所求,究竟为何?”

虞莲放下冷茶,不快不慢吐了两个字:“皇权。”

门外再次传来谢知瑶的声音:“娘亲你又骗我,那边的树上根本没有鸟窝……咦哥哥怎么走了?”

虞莲起身,自然而言牵住谢知瑶的小手:“我们回家。”

“嘶好痛啊娘亲。”谢知瑶掀起袖口,白嫩的胳膊被蹭破了皮,“刚才爬树弄到的,会不会留疤呀?要娘亲吹一吹。”

虞莲俯身,拾起谢知瑶的小手轻柔吹了吹。

“嘿嘿好痒!阿娘,回去给我做酒酿丸子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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