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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速之客(其二)

小说:

[JOJO]伊莎贝拉向死而生

作者:

桃沢恋

分类:

现代言情

我在地下室过得并不好。梅洛尼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人来找过我。我不知道具体是多久,总之对我而言在体感上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醒了就无事可做,头昏脑胀,只好自暴自弃裹着毯子继续睡觉,然后重复。

听着头顶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我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我盯着墙上的苔藓发呆,渐渐地又开始眼皮打架。为了防止睡太多脑子生锈,我开始试着给自己找点事做。我把衬衫解开,开始盯着自己的——应该说是奥利维娅的身体看。我看到身上在那天晚上被勒出的印子,还有应该是在我来到这个身体上之前就有的烫伤(基于那天的屋子里出现了烧过的蜡烛,我不太好奇这是怎么出现的)。

并且我很惊讶地发现奥利维娅没有体毛。比起特意除过,更像是她本来就没有。就在我研究人体奥秘的时候普罗修特下来找我。他看见我这幅样子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你那是干什么呢?”

他甚至没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我尴尬地把衣服系上,乖乖等他发落。他又在抽烟,我觉得他一天有二十个小时以上都在抽烟。他说有几个问题需要向我确认,听起来非常不耐烦。可能他们是通过猜拳的方式来决定谁下来找我的而他输了。

普罗修特问了我几个问题,像是“乌纳”是不是老板的姓氏之类的,有的问题在我听起来很蠢,但考虑到这是三年前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只能在心里原谅他们。

问完了几个跟老板和老板女儿相关的问题之后他问我的名字。我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有一个人在意过我的名字。起初我挺气愤的,不过很快我就再一次原谅了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是热情暗杀组(其实我也是),每个都那么不是人,这很正常。

“奥利维娅。”我说。

“姓呢?”

“……没有。我没有姓,先生。”

“可怜的小东西——张嘴。”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敢照做。然后他俯下身,把香烟直接在我舌头上按灭。真的很疼。我听见自己的惨叫声,同时他把烟头扔到地上,警告我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然后转身就走。

我的舌头还在隐隐作痛。我突然想如果我是伊莎贝拉这种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事实证明还是会。妈的性虐待狂。

普罗修特走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找我。我想继续睡觉来消磨时间,但是再也睡不着,我舌头上的伤口很疼,还有肚子很饿。那盘意面之后我再没吃过任何东西。我感觉他们本来根本就没打算给我吃的,那意面只是谁吃剩的或者不小心做多了饭然后他们在倒掉之前想到地下室还有个活人等着要喂(并且除了梅洛尼没人愿意来干这个)。

我突然理解了那些患上斯德哥尔摩的人质。我有点想念梅洛尼了。

我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发呆。指针始终静静地指向凌晨三点。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能看到这个。奥利维娅不是替身使者,所以我看不见替身,但我能看见这个表,这理应说明它是普通人也能看见的,虽然它是由我的替身夜车以一种我所不知道的形式拼凑组合的(并且我没看出来)。

不过的确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注意过这块表。比起一块表,它更像一个肿瘤或者什么的,就连我最初裸着的时候也好好的待在我的手腕上——嘿,那三个男的就下半身思考到这种程度,甚至都没注意到他们搞的女人胳膊上突然多了个东西?我试图说服自己有可能是在我过来之前奥利维娅就已经戴着这么个东西了,然后脱衣服的时候唯独留着它,就像某种家族护身符——这更不合理了吧?!

我第一次试探性地去触碰它,和普通的手表没什么区别,用指甲敲能发出哒哒的声音——就像一个普通的表。但先前的设想让我坚信除了我没人看得见它,我计划着找个机会验证一下。

就在这时候我再一次听见有人从楼梯上下来,我抬起头,是普罗修特。他很不耐烦地告诉我里苏特要见我,现在跟他到楼上去。与此同时我惊讶地发现胳膊上的链子化成了一滩铁粉。我才意识到这是里苏特用金属制品做的。

重获自由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普罗修特确认我的猜测。我把胳膊举起来,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他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我一看。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指指那块表,问他这是什么。

一块表。他说。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又补充道:一块坏表。

好吧,看来那几个男的只是忙着爽一下回本,根本没把这块表当回事。我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但显然普罗修特没想再让我感叹,我先前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拽着我就往楼梯上走,我被扯的痛呼一声,他啧了一声,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怕我像上次那样一不小心又晕过去了。他现在肯定觉得我麻烦死了。

在黑暗的地下室待了太久,我被客厅的光线刺得直眯眼。我知道了为什么普罗修特一眼就知道那表的时间不对,因为他妈的外面阳光普照,无论是凌晨三点还是下午三点都说不通。

我像个囚犯一样被普罗修特从身后按着送进书房里。他和里苏特交谈了几句,然后走了。

里苏特的态度比较平淡。他给我看一些照片,粉红色头发的小女孩,特里休,从角度上不难看出是偷拍。他告诉我他们所调查到的信息与我所说的基本吻合,如果这女孩的确是老板的女儿,那我所掌握的信息足以让我陷入一场大麻烦了。我心想跟这女孩扯上关系的人的确是大部分下场都不怎么样。

我说这下你总能相信我说的那些关于未来的事儿了吧?由于先前普罗修特在我舌头上烫了个疤,我说话的时候有点口齿不清,听起来有点蠢。里苏特点点头。他说由于他们对未来一无所知,在必要时他们会询问我的意见,同样的,如果我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和他们处在同一阵营,就该对他们毫无保留。

你相信我吗?我问他。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里苏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信任我,不如说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我知道他和普罗修特认识了足足两年才在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带枪,这跟普罗修特无关,里苏特就是这样的人,他很谨慎。

里苏特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把照片收起来,然后告诉我他们不会再像对待人质一样对待我,我可以住在走廊另一边的杂物间里,需要我稍后自己去整理一下,那里可能还有个旧床垫。

我的肚子非常不会看场合地叫了起来,打断了他。他看了我一眼,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自从被你们关起来几乎是一点东西没吃。他表示没关系,如果我想的话,可以现在就去弄点吃的。之后如果还有关于老板的信息,或者是我需要帮助的话,就来书房找他。

我向他道谢,转头就要走。里苏特把照片收进抽屉里,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我。我们四目相对,他问我:你的舌头怎么了?

我只好伸出舌头给他看那个疤。他的表情有点复杂,但语气很自然,普罗修特,是吧?

他们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还要了解彼此都是些什么人。

我下楼到厨房去,从柜子里翻出半袋面包,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实在饿极了,吃东西的样子绝对说不上美观。

自由的感觉非常好。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客厅里没有人,我填饱了肚子,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回到楼上去。我径直走向里苏特所说的杂物间——那本来应该是我的卧室。我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堆被淘汰下来的健身器材,门口有一堆箱子,还有更多的箱子摞着放在角落里。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本来都放在哪儿。这确实是在我所知道的范围之外的。这里的东西放的毫无章法,我随意地在一个箱子里翻了一下,拿出两本家庭食谱,还有加丘的游戏光碟。我在另一个箱子里发现了很多成人杂志。我甚至在角落里找到一卷瑜伽垫——我从来没见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用它。

我把那个床垫拖出来放在地上,花了一些时间来整理这里。虽然看起来还是很乱,并且和我本来房间的布局相差甚远,但好歹我有了个睡觉的地方。我还找到一个勉强能走的老式钟表,这里没有参照物让我校对时间,但我还是把它放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权当一种精神慰藉。我在床垫上躺下来,把毛毯盖在身上,看着天花板,感到一阵舒适的困意。我闭上眼。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可能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睡的第一个比较踏实的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黑,一缕冷色调的阳光从窗帘里透出来。我判断现在应该是凌晨。我看了一眼那个被我放在一边的时钟,指针指向九点半。看来这钟是坏的。

我揉揉眼睛,光着脚走下楼。客厅里也很黑,窗帘还没有拉开,梅洛尼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他看见我,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我不确定梅洛尼是醒得很早还是整晚没睡,整个暗杀组从来就没有比他起得更早的人。梅洛尼的作息和生活习惯都非常不健康,但他总能很精准地把自己的身体状况控制在及格边缘(具体标准可能是不会走在路上突然晕倒,我也不确定,因为他在我面前晕倒过,虽然这事儿也只发生过一次)。

“现在几点钟?”我问他。

凌晨四点十八分。他说,然后拍拍沙发,邀请我坐到他旁边来。我照做了。一片昏暗中,电脑屏幕发出刺眼的荧光,梅洛尼的绿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而我盯着他的脸。梅洛尼和乔鲁诺都有一双绿眼睛,但它们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如果一定要说相似的话,它们都很吓人,是那种隐藏在笑容下面的阴森森的恐怖。

仿佛察觉到我直勾勾的视线,梅洛尼转过头,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视线又在他垂下来的头发上停了一会儿,说,我觉得还是紫色头发适合你。

“什么?”

“噢,你未来会染紫色的头发,就像……浅紫色,我比较习惯那个发色的你。”我诚实地说。

梅洛尼对未来这个话题起了兴趣,开始问我未来都发生了些什么,像是科技与医学上有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只是来自三年后,又不是三十年后。我只知道未来娃娃脸会被拿来看色情片。他笑了,看起来对这个回答还挺满意的。梅洛尼摸摸我的头发,夸我可爱,而且有意思。

梅洛尼告诉我里苏特让他们没任务的时候就留在据点看着我,不能留我一个人在据点,也不能让我出门。我就知道里苏特不会完全信任我。我问他这屋子里还有谁,他说伊鲁索——噢对了,顺便说一下,他可能不太想跟你待在一起,小心一点哦?梅洛尼说话的时候始终笑眯眯的,但我觉得我被威胁了。

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惹上了这么一位大爷。伊鲁索很记仇。

梅洛尼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大笑起来,说没关系,伊鲁索要是伤害我的话,他会保护我。我心想他扯蛋,知道我有不止一条命可以给他们玩的时候最兴奋的人可不是伊鲁索而是他。

我不想再在沙发上待下去了,去厨房里晃了一圈,又想起梅洛尼的话。我不太想遇见伊鲁索,为了避免在某个转角碰到他,还是直接上楼回屋去了。

这里被我简单收拾过,但还是很乱,有很多箱子里连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我找出一些旧的旅游杂志,虽然很枯燥,但至少能拿来打发时间。

杂志上有很多风景照片,我盯着埃菲尔铁塔开始神游。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乔鲁诺,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废人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样子。身负改变命运这个重任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完全放松下来。我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也许等里苏特回来我该再跟他谈一次话,关于索尔贝和杰拉德——我实在是不想他们再去送死。

我看着杂志,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楼下传来门的响声。有人回来了。我听见加丘和霍尔马吉欧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往屋里走,我听见他们在讨论看哪部电影的事。

加丘看到我,发出一声见了鬼一样的大叫。他立刻转过头,连连后退,那反应就像他进的是公共女浴室。我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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