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没想到,自己来到庄子避祸,却阴差阳错地遇到了多年多年未见的王老夫人和王仲平,他们巧合地来到自己的庄子来求助。
她做梦也没想到,分开了许多年的王夫人和王仲平竟然也来到了庄子,而且是离自己的庄子不远的地方。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对蓝嬷嬷说:“嬷嬷,我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王伯母和仲平,这真是老天爷的安排啊。”
蓝嬷嬷也激动地说:“是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王老夫人和王大爷,没想到在庄子里竟然碰上了,这真正是天意。”
蓝氏也异常激动,心潮澎湃,因为晚上太高兴了,她陪着老夫人饮了两杯过酒,脸上露出鲜少的红晕,在灯光下看着身姿妙曼,肤如凝脂,眸如秋水,脸庞如玉,顾盼生辉,真正有倾国倾城之貌。
蓝嬷嬷看着如此出色的小姐,再想想这么多年她在叶家受过的冷落、排挤和独自守空房,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蓝氏看到蓝嬷嬷无故流泪,以为她想家了,赶忙搀着她的胳膊问道:“嬷嬷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蓝嬷嬷觉得自己拿乔,赶快擦干眼角的泪水说:“小姐,我想起你在叶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为那一家人劳心劳力,最终为曾姨娘和叶炳做了嫁衣,我为你不值。”
蓝氏现在都想不起叶炳这个人了,再说她也不想回忆以前的那些痛苦日子,于是对蓝嬷嬷说:“嬷嬷,以前都怪我自己傻,看不起自己的心,也对叶炳存有一线希望,想着有一天他能看到我的好,我为那个家付出的一切,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一个厌恶自己的人,他能对她产生怜惜之情吗?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吗?”
蓝嬷嬷不好意思地说:“小姐,都怪老奴不好,没事找事,又提起以前的那些破事,让你扰心了。”
蓝氏微微一笑说:“嬷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忘记叶炳和曾姨娘,没有忘记他们给我和我的孩子们带来的伤害。
我现在也想通了,与其天天想着过去的那些伤心往事,伤秋悲月,不如把它放下,从心里面把他们移出去,让我的心重新接纳快乐和开心的事情,让自己每天生活在愉悦的环境当中。”
蓝嬷嬷听了这些话,高兴地说:“小姐,我真开心,你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现在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
蓝氏也高兴地说:“嬷嬷,有你在身边,我真的非常高兴,我以后好好给你养老。”
蓝嬷嬷听了又一次落泪了,这一次的眼泪是激动的,也是开心的。
俗话说得好: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蓝氏在自己的庄子里会遇到多年未见的王老夫人和王仲平,激动的心情无法描述,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一直到了三更天以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因为她和王仲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也各自成了家,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蓝氏也没有刻意的回避王仲平,把他请到了后院的花厅里,两人坐在王老夫人的左右,久违的三个人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今天的晚饭虽然看着普通,实际上这些都是蓝氏亲自下厨房做的,每一道菜都按照王老夫人和王仲平的口味做的,王老夫人和王仲平两人吃着喜欢的菜,再看着面前温婉贤惠的女子,心里对她即怜惜,又心疼,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
三个人慢慢地享用完了丰盛的美食之后,又坐在一起,东拉西扯地聊起了家常话,说着说着,说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老夫人作为长辈,看到蓝氏一个人在庄子上,身边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她的夫君,人老成精,她一看就知道蓝氏出了什么事,她也没有装作不知道,就好奇地问道:“云姐儿,你怎么一个人在庄子上,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蓝氏望着手里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后,望着王老夫人的眼睛说:“不瞒伯母,我从叶家搬出来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王老夫人听了她的话,显得很惊讶,她关心地问:“云姐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叶家人欺负你了,你的父母知道这些事吗?”
蓝氏慢慢地说:“伯母,我搬出来的事,暂时没有告诉我的父母,我怕他们担心我,但是纸里包不住火,迟早他们会知道这一切的。”
王老夫人说:“云姐儿,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以我对你的了解,除非实在忍不下去了,不然你是不会搬出来的。”
蓝氏说:“伯母,我在叶家十八年,现在想想,我和叶炳的婚事,其实是个天坑,他不喜欢我,而我也不适合在那样的家里当媳妇。他在我之前,就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几乎在一起长大,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那种。
我刚进门几个月,也就将将凑凑半年的光景,他就以开枝散叶为借口,迫不及待地纳了他的表妹曾氏,说是纳妾,其实那仪式,哪里是纳妾该有的,比迎娶我这个正妻还要隆重
一些。
出了叶炳迎曾氏进门的仪式非常隆重,堪比娶正妻的架势,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头婚。他给曾氏的聘礼也非常丰厚,那时候也怪我自己,看不起他的为人,傻乎乎的拿出自己的嫁妆,给曾氏当聘礼,还 幻想着和她姐妹相称。
我没想到,曾氏进门后我的苦日子就来了,叶炳非常宠爱曾氏,对她极尽呵护,想要月亮不摘星星的那种宠溺。
他为了讨好曾氏,经常到我的院子里找茬,给我添堵,他一直给我添堵。我为了自己的名誉,对他们任劳任怨,拿着自己的嫁妆,养着他们叶家的几十口人,把他们的胃口养大了,也养刁了。
叶炳他从来就瞧不上我,嫌弃我是商贾之女,我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去捂他的心,始终捂不热,后来他动不动就拿休妻之事威胁我,让我给曾姨娘让位,后来我的女儿长大了,她反过来劝我,让我不要惯着他们,不要再为他们一味地付出。
这些年,在叶府经历了许多事,也受够了他们的磋磨,我的心非常累,再也不想折腾了,于是找了个借口,从叶家搬出来了。”
王老夫人和蓝氏说话的时候,王仲平一直低头喝茶,没有说任何话,但是听了刚才的那些话,他气的把杯子往桌子上狠狠地掼下,把王老夫人和蓝氏吓了一跳。
蓝氏急忙问道:“仲平哥哥,你怎么了?”
王仲平气的眼睛发红,嘴里骂道:“这群畜生,真正的欺人太甚。”
王老夫人看了儿子一眼,心知肚明地说:“他还不是为你鸣不平,要是你夫君在这儿,他估计已经把他揍趴下了。”
蓝氏听了,眼睛里溢出了泪花,她轻轻地拭去泪水,然后说道:“谢谢仲平哥哥,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护着我,让我感觉心里暖暖的,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王仲平气狠狠地说:“蓝家妹妹,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出气,我明天就去找那个负心汉,看我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才怪。”
蓝氏听了心中感动,半晌才说:“谢谢仲平哥哥,现在还不到打他的时候,我既然不想在叶家呆了,也做了一些准备,估计叶家的人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王老夫人听了点点头,问她:“云姐儿,你把自己的嫁妆与叶家的家产剥离开了?”
蓝氏点了点头说:“伯母,我用自己的嫁妆,养了他们十八年,现在我不想再待了,自然把我的嫁妆从叶家剥离开了。”
王老夫人赞赏地为她竖了个大拇指说:“不愧是蓝家的女儿,重情重义,又有智慧。你放心,以后你会有个好归宿的。”
蓝氏笑了笑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在这里很好,我也很享受这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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