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和王家母子在庄子里和蓝氏意外相逢,这件意外而来的喜事,让双方都感到无比的高兴和幸福,尤其是蓝氏,她把王家母子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到他们犹如看到了自己的家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因为他们分开已经十七八年了,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上天赐来的意外之喜。
王氏母子一直以为,蓝氏嫁给了官宦子弟,地位尊贵,意外她在叶府过得很好,却没想到她被叶炳和他的宠妾逼迫的没有活路了,无奈之下才搬到了自己的陪嫁庄子上躲避,这让他们很生气。
王老夫人对自己的贴身嬷嬷说:“没想到云姐儿的命这么苦,遇到了这样的一家人,拿着自己的嫁妆倒贴了十几年,他们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反倒养大了那个姨娘的野心。”
嬷嬷说:“谁说不是呢,想当年花容月貌的蓝家大姑娘,在咱们那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想娶进家里,哎。”
王老夫人又说:“说的是啊,想当年那个皎若太阳,笑若朝霞的姑娘,被这些冷心冷肺的人,折磨的离家出走,来到庄子里避祸,要是蓝老太爷夫妇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的决定?”
嬷嬷说:“估计蓝老夫人会悔恨死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肯定心疼**。”
王老夫人摇摇头,再也不想说话。
王仲平心思重重地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无来由的气愤和烦闷,他没想到叶炳那个畜生竟然如此作贱云儿,要知道云儿可是他心中唯一的一摸月光,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他恨当年的蓝老爷,恨他为了攀附权贵,把自己的闺女当作商品一样,和权贵人家做了交易,也恨过蓝氏,觉得她不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说丢就丢了。
但是,当他看到今天的蓝氏后,他心里的愤懑再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怜惜和说不出来的疼痛,他对她的疼爱,就像汹涌澎湃的湖水一样,一波又一波,不停地在胸膛里面翻搅,他知道,从此以后心里被蓝氏填的满满的,别人再也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他站在窗户前,望着远处的树木和花草,脸上显出坚毅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拿出贴身的一枚簪子,把在手里玩。此时的他,脸上重新焕发出了微笑,他做出了决定,以后把她从叶炳的手里夺过来,由他来保护蓝氏,他要把她当作最重要的人来疼爱。
第二天,天上依然飘着细雨,吃完早饭后,王老夫人母子和蓝氏三人坐在一块聊天。老夫人问道:“云姐儿,既然你在叶府过得如此艰难,须得做好万全的打算,不知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话,王仲平的身子动了一下,他快速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蓝氏,又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蓝氏想了想一会儿,才坚定地说:“不瞒伯母,那个叶府我坚决不回去了,我宁可在庄子上呆一辈子,也不回去和他们纠缠。我打算暂时待在庄子上,等过几年辉哥儿大一点了,我就找叶炳要封和离书,或者休书也行,然后办个女户,独自一个人带着辉哥儿生活,毕竟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我也是渴望的。”
王老夫人心疼地摸着她的后背说:“云姐儿,实在过不下去了,要早点做好打算,人生那么长,你还这么年轻,以后遇到好的,还可以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这样你父母也不担心你。”
蓝氏听了理解地点了点头,说:“伯母放心,我也想明白了,这世间再没有我这样傻的人,以后我也不会再拿自己的银钱贴补他们了,也不稀罕那个主母的位置。”
老夫人疼惜地握住她的手说:“就应该如此。”她一边说话,一边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王仲平面无表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她们的身侧,仔细的听着她们之间的谈话。
蓝氏面色悲戚地说:“不瞒伯母,这十多年,我在叶府主管中馈,上下操劳,劳心劳力,到头来不仅得不到他们的一句好话,还落了个恶毒的名声。
回想一下这么多年走过的心里路程,我对嫁人真正的有点怕了,如果再嫁,要是再次遇上这样的人家,那我就没有活路了。要是不出意外,以后的我,就带着辉哥儿独自生活,一边打理自己的生意,一边供应孩子读书,考功名,我再也不想也不敢依靠任何人了。”
蓝氏说的时候,眼里泪水在打转,那声音还有那悲戚的神色,一一落入了王仲平的耳朵里和心里,他的心里突然刺疼了一下,再也不忍心看着蓝氏的无助模样,他突然站起来,大步地走了出去。
王老夫人看着儿子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心疼地搂住蓝氏,慈爱地对她说:“云姐儿,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等辉哥儿长大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再说像叶家那样的人家,还有那个叶炳那样的狼心狗肺,毕竟还是少数的,咱们周围大多数的人家,起码我的那些姐妹们,对儿媳妇很好的,你要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以后慢慢从这种阴影中走出来,不要把所有的人
家与叶家相提并论。”
蓝氏听了舒心地笑笑说:“多谢伯母相劝,我已经从那噩梦般的日子中走出来了,我也相信好人多,但我暂时没有嫁人这方面的打算。”
王老夫人听了点点头说:“说的是,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一样,没有经历过的人,不知道心里的那种痛楚,也没有人会一下子从这样的事情中走出来。
但是,云姐儿,你要想开,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不值得你再去耗费心思回想,那样的人生很累,我们一定要往前看,要看到身边令人愉快的人和事。”
王老夫人抿了一口茶,顿了顿又说:“说起来,咱们娘两个真是缘分不浅,分开了这么多年,来到各自的庄子里躲清闲,没想到却又在这里碰见了,而且还是这样的凑巧。
云姐儿,过两天我家的螃蟹下来了,现在真正是膏满肉嫩的时候,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你一定要去啊,到时候咱娘俩要好好喝几杯。”
蓝氏知道老夫人喜欢喝果酒,听了她的话,心里也很期待很心动,她高兴地说:“伯母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过去。”
两人之间流淌过一种温馨的气氛,就像母女之间那样,旁边的嬷嬷和丫鬟们看见了,也替她们高兴。
再说王仲平,他听了蓝氏的经历,还有在叶家受到的种种折磨,心里的那个气啊,就像鼓起来的气球一样,涨的他心里发酸,他恨不能跑到叶炳跟前,狠狠地把他揍一顿,然后问问他:“你的眼睛是不是长到了裤裆里?”
他心里难受,又无处发泄,于是骑马来到了山里打猎,他的运气也很好,竟然碰上了一头野猪,他毫不费力地射**它,然后带着它来到了蓝氏的庄子。
晚饭吃的是王仲平打来的野猪,蓝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王老夫人和王仲平两人吃得心满意足。
第二天天气放晴,母子俩也走了,老夫人走的时候千叮叮万嘱咐,让她到王家的庄子里去玩,蓝氏答应了一遍又一遍。
王老夫人走了之后,蓝氏反思自己的生活现状,她觉得老夫人说得对,自己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这是一棵歪脖子树。有了老夫人的开导,蓝氏心里的阴霾慢慢散去,她觉得自己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老夫人对王仲平说:“蓝家的云姐儿是个命苦的,本以为嫁到官宦人家,可以做个贵妇人,没想到被人排挤到庄子上,咱们以后多照看照看她。”
王仲平气闷地说:“没想到那叶家竟然是一群豺狼,把一个好好的女子,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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