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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但怕疼 ……

小说:

麒麟卫日常

作者:

牛肉炕饼

分类:

穿越架空

“啊啊啊啊啊啊…………疼!”

红鹭两根手指铁钳似的捏着吴忧的手腕。不让她往后缩。听见吴忧喊疼,白眼翻得快上天了。

当即捏着吴忧的手腕往前一送,十分的豪气指挥着简宁。

“动手。”

“天爷!不是,我求你们了,我明明最怕疼,我的娘嘞!那个刀!那个刀!也太大了,你倒是换一个小一点的!”吴忧两眼嘬着泪花子,拼命的捍卫自己的爪子。

简宁犹豫了下。迟疑的问:“要不我换个?”

吴忧屈着腿,弓着身子,拼命的点头。

“换什么换?一眨眼的事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在吴忧惊恐的目光下。红鹭一手钳着她,一手夺过简宁手中的银刀。磨刀霍霍,看起来熟练之极。

吴忧像被滴溜的小鸡仔一样。拼命的朝桑榆使眼色。

大皇子于心不忍:“要不然……”

“公子,你当真不管管?呀,我的肉我的肉!”

……简宁被她的尖叫鼓噪的耳膜生疼。

“刺个手指滴几滴血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怂。”

吴忧含着泪控诉:“都没扎在你身上,疼的当然不是你。”

眼见红鹭又要动手。吴忧连忙喊停:“等等等等……你看我这手上还有个倒刺儿呢,不然我把它逮了,好歹给你挤点血出来不行吗?”

“……你是在逗我。”

“废话,受罪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你就是去杀只鸡,那鸡不得反抗啊,我就是怂怎么样?”

桑榆叹了口气,走到吴忧身边。示意红鹭放开吴忧,自己抓着她的手腕端详了片刻。

“也是,就这么划上一点,对你来说的确挺疼。”

听得桑榆这么说吴忧泄了力气一般,浑身松懈,松了口气。下一刻桑榆稳稳的抬了她的手腕,往前一送。

“既然这样就速度快些。”

“什么?啊?!啊!”

在吴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红鹭十分迅速的将刀尖往她的指腹间一刺——一道细细的血线滴落在早已准备好的药液中。

桑榆松开吴忧的手腕,后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满眼的被欺骗的痛心。

吴忧拿细药粉攥住被戳破的手指,两眼泪汪汪控诉着看向桑榆。后者安抚似的摸了摸的头发。微笑道:“不是没感觉吗?”

“谁说的?”吴忧抽抽鼻子:“伤口是小,可是那刀尖戳的深!”

“真哭啦?”红鹭把头一歪。

“放……放屁!”明明是被你吓的。

吴忧转着自己受伤的金贵的手指头,还不忘伸着脖子朝大皇子那边看。他已经带上鱼皮手套。在摆弄着盛放着的药液。

进来只顾看着简宁手里的刀了,此时才发觉此处帐篷早已被清空。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简宁轻声解释。“先前在鬼域的时候。我和红鹭身上都带了占着血的娟帕。在鬼域行走确认无事。所以才想到了这取血研究的主意,想看看这毒究竟有没有克制之法。”

简宁加了一句:“今日公子和大皇子巡视,生经有人开始出现口渴和烦躁的症状了。”

吴忧心中一惊,抬头看着他,后者肯定的点点头。

“好了。把东西给胡大夫送过去。”桑榆对吴忧道:“让红鹭送你回去吧。只是莫要再对着灯烛夜读了。我看你这几日精神不怎么好。”

“那公子呢?公子不回去吗?”

“我和他一起回去吧。”大皇子退下鱼皮手套用烧酒浸了浸手。

又将手伸入旁边,盛满了清水的铜盆之中。将十根手指都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

大皇子走到吴忧身边,对桑榆道:“正好去你那儿蹭些吃的。”

“大殿随意。”

“走吧,”不等吴忧细问,大皇子不由分说掀开帘帐。吴忧莫名其妙的跟着大皇子出去,脑袋不断的向后瞧。试图再看一眼公子。只可惜看不清公子的面容。

北风像带着刀子一般吹得人脸上生疼。大皇子走在前面,替她挡去了大半迎面吹来的风。

“大殿下!”吴忧向前跑了几步,仰着脸看着他。绞着两根手指,不知该说什么。

“你想问我什么?”

“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只是觉得很突然。哦,还有……大殿下如今领了差事了?”

“不过是个闲职,总归是一份责任,自然是要料理好。这不重要,你呢,你如今可还好。当初让你回京城你不回去,如今可有后悔。”

“后悔什么呀?不缺吃,不缺穿的。也挺好。”大皇子这身铠甲是皇子的品级肤色。与红鹭他们所穿的又有不同。十分好看。肃杀凛冽之中又多了份威严华贵。

世人皆知陛下注重北漠这次交战。要御驾亲征。若不是群臣反对,方才罢休。遂只派两位皇子随君,以示与北漠一抗到底的决心。

他从上次来到城外驻扎的军营。阴差阳错之下便留了下来,再也没有回到开阳城中去。虽然时日并不长,可是军中诸人也知道。大皇子兢兢业业很得赞誉。

好像他负责的是开阳城与驻军大营之间的粮草辎重,攻守防卫。

相比之下,那位身为和亲使臣的二皇子自从送嫁仪式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了。

“桑榆,你多看顾一些。”

“公子?公子怎么了?”

“今日我们巡查营帐之时。被发狂的的伤兵捅伤。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公子受伤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吴忧心中陡然一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嘘,小声点。”大皇子低声道。

“我们在北漠安插的有探子,如今这军帐之中也并非铁板一块。所幸的是今日巡查之时。对有发病症状的都是开辟的单独的帐篷。所以知道不过是我和他二人而已。”

“简宁和红鹭不知道吗?”

大皇子点点头:“不是刻意瞒着,只是你家公子觉得没有必要。军中人多眼杂,派系繁多,他这绝非小事。若再引起恐慌。对我们则更为不利。

你和他在一个帐篷。我只是想嘱咐你小心看顾这些。别让他自己随便撒些药粉,对付过去了。”

“不是,他的伤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吗?”

“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外袍颜色深又有披风挡着,自然看不出来。”大皇子一脸严肃。

“如今桑榆虽然人强撑着。可我觉得到底不行。如今这怪症在军营已经显露。只能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派出更多的人力去看守了。”

斥候营的探子来报,右王的账下早已出现乱象。右王虽然狡诈。到了此时此刻却很看得清形势,亲自带着人将所有出现异状的士兵斩杀于剑下。

这等杀伐果断。却卓有成效。不管怎么样,至少表面上压制住了北漠乱起。现在仍旧是一片平静。

可是让他们把刀枪对准昔日袍泽。将他们斩杀殆尽。这个阶段不管是他还是桑榆。其实都做好了来当这个恶人的准备。即便是非议缠身,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做。只是他和桑榆也不约而同地希望哪怕是晚个一时半刻也好。

好在如今伤兵营已经彻底和军营隔开,中间还挖了壕沟栅栏。对外已经放出军中有疟疾的消息。暂时掩人耳目。粮草药材都十分充足。情况还算稳定。

只是这中间百转千回。不足与人道。大皇子看向吴忧年轻稚嫩的脸。她应该无忧无虑的走在热闹喧哗的大街上。买东家最招牌的点心。看看西家做的最漂亮的小玩意儿。笑闹人间,恣意飞扬。一辈子无忧无虑才好。

而不是在北漠充满风霜与严寒的中。像一颗杂乱而又肆意生长的草。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严厉的冰霜埋于地下。

吴忧并未察觉到大皇子的目光。只觉得心钝钝的疼,老天,能让大皇子说到严重的程度,那得被伤的有多深。

吴忧只觉得这回帐篷的路太长了些,她只想快点儿,再快点儿。

吊在铜庐上的热水要多烧一些。放着药的箱子应该就在床头。还有什么?纱布烧酒。她们那帐篷里有烧白酒吗?

远远的望见帐篷的时候吴忧几乎是归心似箭。几乎等不及和大皇子打招呼。便一路小跑冲向帐篷。

一进去便开始翻箱倒柜。等到桑榆回帐篷时。天已经黑透了。床边的烛台明晃晃的亮着。床边的矮机子上铺了一层细白布,剪刀棉球细白的纱布,药箱里的药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排。吴忧如临大敌,虎视眈眈地瞧着他。

他心中觉得好笑。嘴里却忍不住道:“,这是怎么了?摆这么大的阵仗。”

“过来,我帮你换药。”

吴忧不由分说的拽着他的袖子,将他往床榻上一按,桑榆竟然难得乖乖的没有反抗。

待到吴忧要扯他衣襟的时候,按住了吴忧的手。

“别碰,这伤有些吓人。等会儿我自己换过就是了,没什么大碍。”

“甜汤好喝吗?”他转移话题。

“不好喝。”吴忧绷着脸。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不由分说扯开桑榆的衣服,随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就是他说的不碍事?

这伤口有半个手掌那么宽。淡淡的血腥味从染着血迹的纱布上渗出来。最外层的血迹也是暗红色。已经干涸在白布上。

吴忧又咬着唇十分麻利用棉巾沾上热水。将按压在他胸前的布块,一点一点的浸湿。再慢慢的揭下来。

“是烛台?”吴忧摸上伤口。

桑榆垂了眼,一缕墨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柔顺地垂下来。

“不对,怎么还有别的伤?”吴忧猛的抬起头,难掩震惊:“难道这是在鬼域……”

“没有的事儿,你想多了,”吴忧已经是满脸的愧疚。居然没有发现。公子明明身体以饱受中毒之苦,自己怎么这么粗心?

桑榆哭笑不得:“都跟你说了,不是在那里受的伤。今日简宁急着叫你来。是因为那些生病的军士都已经异变。虽然骨节和手掌还没有开始变形,甲床却已经变成了乌色。身上很有可能已经带着毒了。那是我的主意。”

“所以呢,我的血到底有用没用啊?”吴忧忙着将伤口边缘的血迹慢慢清理干净。果然先前处理的十分潦草,口气中未免带了些埋怨之意。

“这么大的事,公子居然一点都不当回事儿。”

“嗯,自然是比不得你了。”

吴忧听了调侃,亦不觉得脸红。

“反正我是提前跟他们说了,要是再想用我的血,回头我就把小厨房里偷攒的那两颗参给炖了。连着喝他个三天。鼻血横流要多少有多少。”

“你倒也不嫌磕碜,怎么又这么不讲究了?”

吴忧看了他一眼。用细长的银勺柄将药粉越往伤口里按了按。

……

实属恼羞成怒了

“你这手法是跟谁学的?竟然这般娴熟。”桑榆好奇的问。虽然比不得军医手。可是这份麻利劲儿。做个小学徒也是绰绰有余了。

“跟老胡呗。还有青云巷巷口的那家卖药酒的管。不过好像很早就关张走人了。现在是张家婆婆卖馄饨的地方。

我小时候没地方去,下了学时候回来跟街坊邻居又玩不到一块儿去。嬷嬷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后来渐渐的跟老胡熟了。边到那里玩儿。其实就是乖乖的站着看热闹。其实老胡这人呀,处理外伤不大行。看他就不如我们青云巷口的那家,”吴忧十分中肯的评价。

桑榆低头看着她。

“你小时候一定是个鬼灵精。”

“那公子可猜错了,我小时候乖巧的很。不然人家为什么这许我在那儿看呢。”

他喜欢看的可不止这些。说起这个吴忧可就不困了,眉飞色舞的。

那时候青云巷的街口热闹的很。她也不乱跑。首先街坊邻居都是熟的,嬷嬷也放心。只在那附近看着福宁街的热闹。譬如那给人算命的瞎子。其实算命挣不了几个钱。他挣钱的大头全在那块脏兮兮的白布下面的小机子里。

老头神神秘秘的把跟她吃的山楂丸大小差不多的,黑乎乎的丸子装在油纸包里。十分郑重的包了好几层。用麻绳捆的结结实实的。颇有大师风范的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将手指伸平掌心向下。用指尖轻轻的往桌子前面那一推——

坐在桌前的男人十分欣喜的,心甘情愿的将荷包里的银子乖乖的掏出来。

珍而重之的加了小小的油纸包放在衣襟里。

又譬如青云向街面儿口的那道小小的铺面。连块招牌都没有,只挂了一面小小的旗子。

从外往里看里面黑乎乎的。

铺面外边铺了一尺见方的牛皮布。上面摆着几坛子酒,贴了一个大大的药字。

这家铺子生意实在惨淡,根本没有人来买药酒。店主是一个个头中等的中年男人。每日里胡子拉碴的。衣裳倒是挺干净。

他好像不愁生意似的。反正总有些人来找他。被菜刀砍到手了。铁钳子扎进脚上的。打架斗狠,身上挂了彩的。更严重一些。呼吸如破风霜一样。身上像破了一个大洞一样。这个人像是隔壁修鞋铺的老张。拿其他的工具修修补补。好像总是能修好。

天气好的时候。吴忧总爱跑出去。拿着嬷嬷买来的姜米糕。站在他铺子门前看热闹。可能她这爱看热闹的毛病,估计也是小时候都有。

只可惜这开元城热闹恐怕也没有多少了。

正包扎着营地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吴忧愣了一下,正要放下东西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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