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仗着母妃得宠,在宫中横行,是个妥妥的混小子,见到聂桑柠时第一反应是想捉弄她。
他把御花园里抓来的青蛙用手帕包起来,当礼物送给她,本以为她会同其他姑娘们一样吓得尖叫,不曾想她看到后竟反手将青蛙扔在他脸上。
青蛙身上冰冰凉凉,黏糊糊的,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想吓唬别人,却把自己吓丢了魂。
聂桑柠捧着肚子不停地笑他,还说他幼稚,当时脸都气红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四年后,聂老将军打了胜仗凯旋而归,聂桑柠也长得越发出落,文静了许多。
与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性格,本来只是想报当年之仇,后来不知怎的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喜欢捉弄她,但每次聂桑柠都全盘接下,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从不败他兴致。
分明他要比聂桑柠年长几岁,她反而更像个大姐姐,成熟稳重。那时他就想,她这样好,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他感觉整个临都城没一个配得上她的。
裴钰铖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素心楼离开的,反正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被赶出来他早就习以为常,不过,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凤婉君流连在各种珠钗首饰之中,完全忘了今日此行的目的,素心楼的款式很新奇,瞧着不像是临都的样式,听婢子说,这些是他们东家画的稿图,每月一换,限时限量的,卖完就没有了。
听到这话,凤婉君不得把这些全都来一份啊。
太阳刚落山头,素心楼就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今日的六十张名帖全数卖出,来的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大多数人都是图个新鲜。
毕竟这儿曾经可是茗香坊,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连轵城商家都来插了一脚,不过也没讨到什么好果子吃。
下午的时候,苏柒匆匆赶来不知对苏林玥说了什么,随后叮嘱了两句便神色凝重地离开了。
沈寒月坐在水中的凉亭里,夕阳将整个水面染得金黄,纱幔随着晚风翩翩起舞。
聂桑柠坐在她身边,指尖轻勾素弦,阵阵琴音飘逸而出,动如清风,润如雨泽,带着凉凉的气息,洗涤心灵。
琴音一转,从原本的波澜不惊,变得惊涛骇浪,仿佛在弹颂逝去的曾经。
人情世故,名利纠葛,世俗纷扰犹如潮水般涌来,在辽阔无际的天地间,互相纠缠交织,没过浅草,浸透湖水,湿润山石。
一曲终了,沈寒月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上,“你有心事。”
她没有抬头,仅仅只是通过惆怅的琴音便敢肯定。
聂桑柠没有应她的话,只问,“姑娘见过边关的草原吗?”
不待沈寒月开口,她又继续道,“那里一望无际,放眼望去全是蓝天白云,是天然的跑马场,没有临都的勾心斗角,那里的儿郎自由又洒脱。”
“父亲奉旨支援建安,那场仗打了四年,我既希望战争快点结束,这样黎民百姓便不用饱受侵蚀,可我又希望战争不用结束,战争结束便意味着我们该回临都了。”
“有时我也在想,如果当年裴钰铖没有出现,我是不是也会和其他女子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个良人嫁了。”
“其实从边关回来后,父亲给我说了门亲事,让我嫁给殷家的三公子,但那个时候我早已与裴钰铖互生情愫又怎会愿意嫁给旁人。”
“聂家灭门后,我想了很多,当年若与殷家联姻,是不是聂家就不会灭门了,但那也只是可能、或许,谁又说得准的事。”
沈寒月耐心地听她诉说着陈年往事,懊悔,愤恨,不甘,她生在临都长在临都,但临都似一座牢笼将她困囚,她不属于这里。
“世事无常,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沈寒月轻笑一声,手中的白子落下,吃下数粒黑子。
天光暗了下来,素心楼里燃起了烛火,微弱的烛光聚在一起将长夜驱逐,把这方小天地笼罩在其中。
秋风卷起几片花瓣,红色的凤凰花飘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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