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事的那天晚上,将于叔留在了家中,否则也不会遭遇不测。
于和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公子,您真不该负气跑出去,这些天老爷子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少年很坚强,极少在人面前露出脆弱的神情,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放松。
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于叔不会害他,回到商家祖父会护着他,二房的人不敢再轻易动手。
商徵羽垂下了眼眸,那日确实是他的不该,若非如此也不会让二房有机可乘,“于叔,对不起,是我让您和祖父担心了。”
于和也没再说什么,再一次揉了揉他的头顶,露出个宽慰的表情。
站起身,挺拔有力的身躯隐匿在黑暗中,冷声道,“老爷子有令,将大少爷拿下,带回去家规处置。至于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就地格杀!”
于和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中,虽已年事已高,气魄依旧不改当年,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这一夜注定有人难眠。
此处距离轵城不过五里地,商徵羽回到商家已经是后半夜,他站在门前,望着那扇大门许久不曾迈出第一步。
门口挂着两只灯笼,烛火悠悠地燃着,照亮了少年归家的路,数不清的飞蛾、蚊虫围着微弱的火光环绕,明知前方的粉身碎骨,依旧毅然决然地扑去。
“公子,到家了。”于和出言提醒,他的嗓音低沉沙哑,眼神中带着长辈的慈爱与怜惜。
商徵羽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摆,以确保自己不会显得太过狼狈,让二房的人觉得他是死里逃生,吓破了胆。
“于叔,我不需要被人可怜。”商徵羽转头看着他,说罢迈着坚定地步子踏进商家的大门。
他不需要被人可怜,那是软弱无能的代名词,会让暗藏的敌人觉得他好欺,甚至会在背后偷偷的笑话他。
‘你瞧他真可怜,父母死了只能仰仗他人鼻息而过活。’
于和注视着商徵羽的背影,少年出去走了一遭,似乎变得沉稳了许多,分明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他却在他身上看到了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神情。
他本不该经历这些,奈何天命弄人,偏要毁了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夜已深,此刻老爷子已经睡下,商徵羽也没再去打扰,而是回了东苑。
二房的人住在西苑,三房的人则在北苑,老爷子年纪大了,南苑光线好,远离闹市,正适合他老人家居住。
商徵羽走进东苑,他的脚步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像个影士,走在寂寥无声地长夜中,背影孤寂又凉薄。
几只寒鸦发出尖利的叫声,扑腾着翅膀飞离树梢,划破夜空。
东苑的下人起夜,看到院中的黑影被吓了一跳,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一时间,烛火将这个东苑照亮,静好跪在商徵羽面前,几乎哭成了泪人。
“公子,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话一出,于和的巴掌落在静好的脑门上,“又能这么咒自己主子吗,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
静好红着的眼睛更红了,“于叔,我快担心死了,家主和夫人遇害,公子又失踪,我都快四个月没睡个好觉了。我也是一时嘴急,说瓢了。”
“公子……”平日里这种情况,公子铁定会打趣儿她,今日怎的如此安静。
静好轻轻唤了声。
商徵羽回神应了声,眸中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光彩,“静好,我想沐浴。”
东苑看似依旧如常,什么变化也没有,但商徵羽能感受到,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纱笼罩在头顶,仿佛镀上了一层阴霾,灰暗无光。
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欢声笑语,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哭,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次日一早,商徵羽回到商家的消息不多时便传开了,慌了一夜的二房彻底慌了。
商徵羽回来了,商鹤京却被关进了地牢里,显然是老爷子知道了什么。
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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