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定在原地,拽紧小盒子的手心又紧了紧,正琢磨怎么掩饰过去,又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阿嫂,我知道你和以前不一样。”
他淡笑着:“回家吧。阿妈也会担心我们的。”
她不用回答前面的问题了,可是心里却有点烦躁。
迟早有一天,宋绍廷会知道自己的真正来历。
他太敏锐了,年纪这么小的人哪里会观察地那么仔细,他在重重雨雾中都看清楚了自己的细小反应。
不知道如何说,那就暂且不说,她只能如此。
整个港城都被暴风雨肆虐,城寨犹如海岛最不起眼的一角,被暴雨淋得不见天日。
破旧不堪又紧密相连的楼房间互相依偎,相互支撑,奇迹的是并没有出现房屋倒塌事件,可是漏雨那就成了家家户户的家常便饭。
尤其是顶楼的居民。
甄真和宋绍廷回到家中,红姨正龟缩在角落,客厅正中间已经成了一片小汪洋。
红姨拿了两个桶接住漏水,红色塑料桶已经接了大半桶,房顶上还有零星的小水滴滴落在别处,家里没有那么多桶,她只能放弃一些,只把桶摆在漏的最厉害的地方。
“威仔,你们怎么样啊?有没有帮人家做做事?”红姨又认错了人。
振威虽然是个社团,可在城寨这里面却也帮人做事,用大威的话来说,收了人家的保护费,总要做点什么事。
谁家里有个什么大小的事情,都可以找他们帮忙,尤其是遇到台风天或者灾害天气。
宋绍廷丝毫没迟疑地答应:“阿妈,放心,龙凤楼关门了,兄弟们有出去干活的。”
“哦,那就好。”
红姨呢喃着。
甄真先回房间放下何姐送的那个盒子,也没时间打开看,准备先去房顶补漏。
她打开门,对面的房间也正走出人来。
宋绍廷换上了自己的白衬衣,似乎知道她想去做什么,“阿嫂,没办法补漏的。”
“为什么?”
“楼板的问题,防水做的不好,如果要补,就必须搬空天台做整层的防水……”
甄真头疼:“这么麻烦?”
“是很麻烦。”宋绍廷很平静,“好在只有在很大雨量时才会漏水,现在雨下完了,明天就好了。”
她咬牙看着客厅里的小水洼,内心有点崩溃:“就这样?”
他点头:“我把地板弄干,你休息会,等会出来吃饭。”
“……”甄真想说点什么,只见他已经拿起清洁工具开始清扫积水,细心地在地板上垫上一些旧衣服和报纸。
红姨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唠叨:“怎么拿这件衣服来垫?以后还可以穿的。”
“很多年没穿过了。”宋绍廷提醒妈妈,“这都是我十岁穿的了。”
“你现在才十二岁啊,十岁穿的,还可以穿的。”
“……”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地上的水,“嗯,我最近长太快了,试过了,已经不能穿了。”
“哦,那要买新衣服了,我看看还有多少钱。”
红姨站起来,真的要去翻自己的皮包。
甄真比她的速度快,先拿到皮包拐进自己房间,探头笑笑说:“我帮你数数啊,你最近不是有个豪客?”
“阿静,我不能再做了,威仔和廷仔都不许的。”她叹气。
甄真在自己房间里转一圈,把皮包还给红姨:“我帮你看过了,几张大钞在里面哦,足够买衣服了。”
闻言,正在擦地的宋绍廷勾了勾唇。
红姨看见皮包里的四张千元大钞,狐疑:“怎么这么多?”
“你赚的啊。”
“哦,生活费有着落了。”她紧紧拽住皮包。
清理完地面积水,外面的雨越来越小,漏水也渐趋平静,零星滴下几滴而已,宋绍廷放心地到厨房做饭。
在外面等了一会,她听到厨房叮咣的声音,好像锅铲掉落灶台。
甄真瞥一眼厨房,宋绍廷的姿势有点别扭,左手去拿锅铲时瑟缩了一下,后面再没拿过任何东西。
她微微眯眼,心中叹气,这人还是受伤不轻。
“我来吧。”她不禁走过去,想要帮忙。
女人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宋绍廷神经绷紧,右手捡起锅铲,“不用,我能行。”
她固执地站在旁边:“左边手臂很痛?”
“等会敷药。”他眨眨眼,“你出去摆桌子,菜都做好了。”
甄真看他脸上神情还好,依言出去。
因为台风的缘故,电也停了,三人围着小桌子吃了顿烛光晚餐。
甄真不时看两眼宋绍廷,看他能用左手拿碗,以为他一切都好,没再关注。
烛光晚餐后,红姨在客厅坐了一会就回房休息了。
甄真胡乱洗漱几下也回到房间,打开抽屉看见何姐的礼物-小巧的首饰盒。
就着一点蜡烛光,她看见胡桃木色的首饰盒上雕着一些花纹,光线昏暗的缘故,花纹看不清楚,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条金项链,细细的链子下面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和一个小月牙。
手指轻轻抚摸那颗珍珠以及月牙,她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阵涟漪。
“真漂亮啊。”她自言自语。
晕黄的蜡烛灯光晃动,月牙和珍珠的影子随之跳起舞来。
这条项链做工精致,应该价值不菲,如果何姐来自大陆,应该以前的家境是不错的。
她把项链收回盒子里,视线定在抽屉角落的一个小物件上面。
是原身的金手链,被收在小抽绳包里,抽绳包是粉色的,上面绣着忍冬。
那手链很小,是原身很小的时候就戴着的,这么多年一直被带着身边,她姑姑说过这是她父母离开大陆时专门给她打的手链,算是留个以后相认的东西,手链的背面刻着“真”字,原来有一对的,后来她爸妈派人回大陆不知怎么地又带回去一个手链。
都是黄金首饰,她把这两件物品放到一起,心中生出怪异感。
不知这怪异感从何而来,她正琢磨着,对面的小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哼。
闷哼短促而过,戛然而止。
甄真被惊动,立刻去敲门,“廷仔,哪里不舒服?”
高空砸下的玻璃是能砸死人的,他年轻身体好,也可是用半个肉身接住的玻璃。
宋绍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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