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此言?”
“你有所不知,瓦篓子是黑市的一所销金窟!”
“黑市?”
“对,藏在乱葬岗之下的罪恶土地,去那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有钱的主,一种是玩命的主!”小贩谈到此面露惧色,像是陷入了回忆,“我曾,我曾送货路过此地,亲眼见着有人把头当球踢!”
他突然抬头望向她,双眼突出说道:“不,不止是头,他们还把人做成人彘,肆意玩弄!而那些达官贵人却只是在一旁笑着,明明他们一句话就可以救下一条命!”
“没有人报官吗?”她知道达成这般规模的场所,背后定是有保护伞,果不其然,小贩像是脱力般倒在椅子上,说:“怎么没有,报官一样没用,你猜那些鸣冤击鼓的人去哪了?”
小贩哈哈一笑,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道:“他们都被做成人彘,送回去了!”他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一直狂笑不止,直到笑出了泪也没有停止。
苏清煕知道她该离开了,一种深深地悲怆支撑着她收拾起装食物的袋子往门边走去,她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的一员。
那些埋她的人发现她不在后定会留有后手,与其贪生怕死的躲一辈子,不如先下手为强找出他们的老巢!
即使瓦篓子是无间地狱她也要闯一闯!
踏出门的一瞬,耳畔传来一声疑问,“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泯灭人性!他们难道不怕遭报应吗?”这一句疑问轻轻地刮过苏清煕,她做不出任何回答,以恶为乐的人本生就是恶。
斜阳拖着余晖照向苏清煕回家的路,她想起来原书中有提到过鬼市,“夜半掩面入金屋,霓裳舞破逍遥身”,她记得当时读到这的时候还在想鬼市怎么会有富丽堂皇的地方,还以为是作者描写错了,现在想来应该是指的瓦篓子吧。
此去鬼市危险重重,她不得不多准备一些,她将找到的辣椒粉和胡椒粉拢在一起,用小袋子装好后系在身上,又削了三根两头尖的木头做发簪,最后撕了一块布从鼻翼绕至脑后系上,遮住了她清秀的脸庞,没有了平时不着调的笑意,单露出的一双圆眼稍显凉薄。
子时初刻,残月如钩子。
街上寂静无声,偶尔几声犬吠划破长空,苏清煕躲避着巡夜的官差经过乱葬岗,腾起的磷火掠过衣摆,次第亮起的油纸灯笼发出幽光。
鬼市,到了。
但是入口何处她却是不知,于是她在一棵树后猫着,等着下一个入鬼市的人。
不一会,一身穿黑袍大衣的人入了眼帘,只见来人手持一纸,在几个坟堆面前绕了一圈才在最左边那个坟前定住,苏清煕正要细看那人在干什么,下一秒人就凭空消失了。
“!人呢?!”
她小心地站在刚才那人的位置,才发现面前是一口敞着的棺材,深不见底。
她无语地叹了口气,她怎么就跟棺材过不去了呢......
算了,见棺发财!
苏清煕纵身一跃,原以为会摔个四仰八叉,却不想触底柔软,倒是毫发无损。
喧声四面八方涌来,底下自有一片天地,各路商贩络绎不绝,行人摩肩接踵,但无一例外都覆着面。
她得抓紧时间找人问问,西行十步,角落里一青年男子在卖古书。
就他了!
“走过路过瞧一瞧,卖刚出土的新鲜古书嘞!”
苏清煕站在他的地摊前,开口道:“小兄弟,打听一个消息。”
青年男子抬眼一看,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撮,苏清煕明了,江湖规矩她懂!
她小心从衣服内侧,拿出钱袋子,青年男子双眼一亮,连忙起身等着给钱。
苏清煕擦了擦手,郑重地拿出一文钱,“请问瓦篓子往哪走?”
“去去去,别妨碍我做生意!”青年失望地挥手喊道,“还以为今天能开张,结果一个穷鬼也敢来鬼市!”
“我如果说可以让你今天的书都卖掉,你愿不愿意告诉我瓦篓子怎么走?”
不要钱正好,她连忙将钱放回原处。
“嗤——就你?”
“对,你不信?”苏清煕反问,她观察到他的这个小摊位置偏僻,但却是每一个来鬼市的人必经之地。
青年本不信,但想着今天还没开张,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那你说怎么卖?”
“这样,你过来...”苏清煕闻言,耳语了几番,青年听了后连忙竖起大拇指,“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见他两手括在嘴边,高呼:“最后几本前朝太子的亲笔信,当今公主的闺中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想知道落魄秀才三月成为状元的秘诀吗?想知道宫中辛密辣闻吗?最后半天,过时不候!”
果然,听到吆喝的人都免不了好奇来到摊前一观,不一会摊前就挤满了人,那青年只能在忙碌中抽空将她需要的信息写在纸上,给她指了指背后的方向。
苏清煕展开手中的纸朝背后看去,原来纸上画的是以她现在的位置为起点的简易线路图。
根据纸上所画路线图,她走到了一处湖边,却不觉得自己被蒙骗了。
因为眼前景象属实是让没见过世面的她大吃一惊,四面烟雾缭绕,几只龟背托起巍峨楼体,丝竹糜烂之音不绝于耳。
她正了正脸色,不会错,就是这了。
眼前没有前没有桥,怎么上去呢?
四周稀稀疏疏站着几个人,丝毫没有往湖中去的动静,苏清煕学着他们一样,站定湖边。
呼吸间,眼前突然冒出一个佝偻着的老妪。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苏清煕一惊,手悄悄放在腰间,按兵不动。
“第一次来吧,小姑娘。”老妪向她伸出手,她这才发现这老妪脚下撑着一条船。
“嗯,多谢阿婆!”她扬起头,掩去眼里的防备。
上船之后,老妪没有立即划动,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姑娘,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她心中诧异,佯装天真地说:“阿婆,何出此言?”
“你们想什么我还不知吗?无外乎有所求,只要给得起就能在天宫得偿所愿。”
原来这瓦篓子叫天宫,倒真是应了这名,灯火阑珊倒映在水面上何不似天上宫阙。
见她没有离去的心,老妪撑着竹竿驶离岸边,继续说着:“钱啊、命啊、珠宝啊都抵不过一个执念...”
“你又有什么执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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