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腰间的玉带继而被解开,衣衫因此变得松垮,白衣书生漂亮的锁骨与胸膛开始若隐若现,她不小心督到一眼顿感觉心跳不已,迅速低下了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贵妃婶婶曾叮嘱过自己,女孩子未出阁前是不能随便看男人身体的,不然就会长针眼。
可是……
“唔”。
因下颚蓦地轻轻被人捏住,她忍不住低声发出个不完全的音节。
打量着这个哆哆嗦嗦的小矮子很久了。
白衣青年心中早就疑云大起,但他素来习惯礼貌待人,虽出手钳制,但实则未用半分力气,没想到能轻而易举便扳起来了那张苍白的小脸:“你好像很紧张。”
糟了,还不会是被误认为图谋不轨的刺客了吧。她拽紧了衣角,只强忍着委屈辩解说:“不紧张不紧张。小的尺是天生容易手抖,让公几误会了。”
由于被捏起着脸呈嘟嘴状,这番话说得格外含糊不清,乍一看,模样竟甚是可怜滑稽。
青年不咸不淡地轻嗤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那便好。”
*
另一边,老管家早已烧好了热水,汤室中水气氤氲。
姜岫嫣全程心事重重地紧盯着自个儿的脚尖尾随行走,半刻也不敢分神。
书生因刚生完病而略显疲倦地咳了几声,可没过片刻,就向自己这边伸出了手。
像是示意让人去接一下。
她并不知晓他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只讷讷地抬手接过。
低头瞧去,这……不就是那件刚被自己解开一半的里衣吗。
他还真就这么明晃晃地把上衣脱了。
纵使她在拼命扭过头,但余光还是很难不注意到那一、丝不挂的上半身。
这人虽看起来像是一介书生,却仿佛亦常年习武,竟生得副令人赏心悦目的身材。
自己忐忑不安的表现被青年奇怪地看在眼里,姜岫嫣佯装镇定道:“水、水温刚刚好,公子放心。”
在这书生眼里现在自己就是个小内监,差不多都是男人家,恐怕越是紧张,越是会平白让别人起疑心。
书生点点头,准备进行下一步,却倏尔想起了什么,再次向那呆呆伫立在门前的小内侍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
他像是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可还未说出口,就见那身量格外纤瘦的小内侍已毫无预兆地冲过来,表情悲壮慷慨,如同刚做了一场比登天还难的心理斗争。
书生全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看这小内侍脑袋一别,眼睛一闭,随后竟是僵硬地抬起手来胡乱朝着他腰间的裤带抓去。
“你做什么?!”
他即时地如触电般慌乱打走了那只小手,就连那几百年不变的淡然神色也终于为之流露出了几分震惊。
姜岫嫣愈发懵圈,一懵圈就容易结巴:“公子问我热水备好了没,不就是要我侍奉你沐浴吗。”越说越怯生生:“但公子不愿意脱裤子,那得怎么洗呀?”
对方却顿时语塞无言。
不知怎得,他再度猛烈咳嗽起来,仿佛旋即就要撒手人寰,过了半天,才用手指向屋外,对她冷冷道:“出去。”
这就能出去了?
姜岫嫣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青年失态的反应是因被自个儿的那番话气到,反而还在为能提前完成任务而感觉甚是喜悦。
于是她左手提起衣篓,右手拿了把水壶,吭哧吭哧地就要往外走。
就在此时,那老管家却端了张神秘兮兮的神情奔了进来,险些和姜岫嫣撞了个满怀:“公子,我瞧见刚才外头路过了支禁卫军的队伍,架势像是宫里头的,这会匆匆快到朱雀大街前了!”
青年缓缓蹙起了秀眉:“所为何事?”
管家道:“谁知道呢……这般兴师动众的。”
后只闻“哐啷”一声巨响,小内侍本还好好捧着个水壶,却骤然手滑,摔落在了地上。
书生偏生在这个时候却恍若未闻,不慌不忙地穿上件袍子,悠悠从她身边经过:“我去看看。”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被单独剩下的姜岫嫣如热锅上的蚂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绝望之际,她盯上了那头静静置着的泛着热腾腾烟雾的水桶。
*
等书生再回来时,屋中已空空如也。
打开橱柜,空的。
望向床底,还是空的。
望见那静静置着的泛着热腾腾烟雾的水桶,他仿佛目光落定。
向前走了几步,轻叩了叩水桶的边缘。
药汤的颜色是极为浓郁的碧绿,一眼望不到底,青年却依旧淡定地守在旁边,直到看见水面上渐渐冒出一个接一个有大有小的气泡来。
“若实在憋不住,就别憋了吧。”
他静静道:“他们先去查对面那户了。”
话音一落,盛着的药汤漫开阵阵涟漪如波浪般争相涌出了桶外。
姜岫嫣按捺不住,一溜烟从水底下钻了出来。
她奋力抓着木桶的边缘,呸呸吐掉被灌进嘴里的水,欣喜若狂道:“真的吗?”
水花的冲击将那顶官帽摘落,同时也洗去了先前为乔装而刻意抹上的灰尘,小内监登时原形毕露,如墨般披散开来的黑发因被打湿而粘在脸颊上,衬得一张小脸如出水芙蓉纯粹精致。
青年漠然道:“我骗你作甚。”
姜岫嫣因此竖起耳朵聆听,发现外头果真安静了下来。
白白担忧一场。
只可惜了被自己这么一高调行事,眼下免不得暴露身份,让这书生意识到她就是那被通缉的对象。
不过问题似乎不大。就这书生文文弱弱的模样,显然是典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类型,哪敢现在跑出去举报她。
便随手拿起块毛毯盖住自己湿漉漉的头,心情似是大好:“多谢了。公子且放心,我一会就走,不会待在这给你们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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