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虞不清楚他又发什么神经,执着于问她成亲日新婚夜的事宜。但他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似乎没什么不能想象。
“当然记得。你要听吗?”
她直白对视,看他很明显地沉下神色,心内陡升畅快。尖刺扎得自己血肉模糊,终于有时机调转方向对准对方。她很糟糕,他不能这么毫发无伤。
沈净虞进一步发问:“你要听我和师兄的新婚夜是吗?”
是吗?他要听吗?
良久无言后,崔陟闷出一声冷然的呵笑,垂首堵住她的嘴,大手拨去衣物,在唇舌黏糊间警告她:“不准提他。”
有病。均是他先提起,她一搭腔就要阴脸作怪。沈净虞抵着他胸膛,揉散了软绸里衣,他顺手褪去,赤裸上身,结实硬朗的胸膛,左心房的伤疤赫然在目。
这吸引了她的注意,沈净虞紧紧盯着那一道足有两寸长,形比蜈蚣的疤痕。
白皙手指停在疤痕下方,心脏鼓噪的声音在指尖传递,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腹部有零碎的疤横陈,对比之下,胸前的疤越发新鲜。
崔陟握住她的手,摁在长疤上,意味深长道:“你留下的痕迹。”
扑通扑通,在她掌心蓬勃,像燃了一把柴火,突然烫伤了她,沈净虞倏地挣脱开手,将将远离了炙热的肌肤,又被捉住,攥住了手。
她惊地抬目,莹润的双眸浮现惊慌失措。
他慢条斯理,说得似真似假:“阿虞,我要怎么还你一份呢?”
捋直她的指节,轻轻亲了亲掌心,蜻蜓点水,接着十指相扣在颈侧。
他似乎思考得很是纠结,从面容移到细颈,再往下一一掠过,不紧不慢,“在哪里,打上我的标记。”
冷嗖嗖的阴风仿若钻进幔帐,沈净虞打个寒颤,憋红了脸:“疯子!变态!”
难说是从哪个时刻、是从哪里起来的烦躁,总之在不曾察觉间闷塞了胸腔,不得纾解,无从纾解。即便是现在看着她嗔怒的神态——较于平日,是极为生动的,他亦缄默下来。
前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裹带着促狭的无意,然在默然的瞬息,他又在思索实行的可能性和可行性。
标记。专属的标记。
他目光灼灼,闪烁着撕咬猎物的兴奋。两丛软肉在掌中挤压,目光专注她的反应,目及秀眉颦蹙,兀自想到难堪挫败的前情。
崔陟嗤,他会覆盖所有痕迹。
赤着上身,崔陟下榻拎过还剩小半的酒壶,对壶饮进一口,俯身贴紧软红的唇瓣,撬开齿缝,喂进酒水。
渡过去,酒香留齿,他又舍不得似地疯狂攫取剩余的香味。
吃酒一事,沈净虞的打算再简单不过,而同意她吃酒,崔陟的想法和她殊途同归。
事先点燃的熏香萦回飘逸。这香由崔陟置办,在两人注视下燃起猩红火点,如今已经开始堆出灰烬,浅淡的香气飘进床榻,开始渐渐发挥起作用。
她被呛住,别开脸缓慢地咳,舒缓后,只觉醒了的酒重新发作,整个人晕乎乎,神思散乱,身体发软。
几颗泪珠不知何时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将脸埋进绣褥枕间,沾走了眼泪。
藏起来的脸被男人捧出来,绯红飞上面颊,眉尖却攒成化不开的一团。
似曾相识的问话滚到了嘴边。可以不说,似乎也没有必要说,可心间的无名燥火还在亮着火苗。
可恶!额角青筋突显,崔陟紧了紧下颌,钳住她的脸,不让她躲开。他不厌其烦地问,一面继续丁页弄,一面问他会怎么做,怎么亲吻。
她大喊闭嘴!伸手想要捂住他不肯罢休的嘴。
他却更来兴头,自言自语,不允许她回应,一旦她真的顺势接下话,他就会怒意勃发,狠劲折腾她,名曰惩戒和教训。
指甲剪平,沈净虞就掐他咬他,几次蓄意而为,她呜咽哼叫,妥协地任他颠三倒四地言语,只作不闻。
可他自问自答间,莫名其妙就生起气来,见她竭力忍耐的模样,泛酸烧起火,忍不住更用力更深地占有她。
于崔陟来看,还算顺利地结束。
他拥住她,静默很久。
周遭寂静。
窗外的雪停歇,月光映照,堆积的厚厚雪层折射五彩斑斓的光辉。
似乎到这时,管循才算完全消失。
他终于彻底取代管循。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喜庆的双囍剪纸,四处红绸悬挂,端的是喜气洋洋。
三拜九叩,成亲礼成。众宾客鼓掌庆贺,钱父钱母容光焕发,欣然接纳诸多祝贺。
喧闹皆传进窗户,阁楼上的崔陟似笑非笑,凑到耳际问她:“他给了多少聘礼?有多少宾客参加,礼成后他要去筵酒吧,把你晾在屋里?”
沈净虞抬眼睨他,不起波澜:“有父亲在,足矣。”
主家招呼,宾客们依次转移场所,去往宴席。人群流动,他们则仍旧站立在窗前,手中的细腕越攥越紧,沈净虞吃痛,掰他的手,“你做什么?”
目光深沉,崔陟绷着脸,没有松开的迹象,耳旁是她不住的怪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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