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近日发生的事太多,兰溪觉着有些累。
这天夜里,给傅修的信,她写得格外长。宫中之事她只字未提,倒是说了好些两人以前的趣事。写着写着,便觉得没那么累了。
翌日。
兰溪安排好给傅修送去的早膳和信后,就去了外殿。
天气逾冷了,虽还没下雪,但呼出的热气已像白雾一样漂浮在空气里,殿内火盆烧得热乎,倒让人有几分燥意。
兰溪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林嫔在抱怨,“宫中这火烧得旺,冷倒是不冷了,却干燥得很,今晨上妆时我往脸上一抹,感觉脸蛋都不如之前滑溜了!”
王贵人接过话茬也道:“臣妾这脸上还好,只是上了妆粉后,总觉得没有以前顺帖。以前细滑的手也枯枯的,有些难受。好在近日见不着皇上……”
姚朝朝受不了王贵人那副哀怨的模样,打断她道:“花在脸上的银子可不能省,近日家里给我送来一盒面脂,说是宫外最时新的。”姚朝朝抚了抚光滑的脸蛋,扭着身子摆摆手,“贵也就罢了,听说有银子还不一定买得着。”她用了两日觉得好使,传了信让家里再送两盒进宫里来,结果家里却跟她说这个月买不到了,下个月再想想法子。
姚朝朝家里有钱,还是头一回听说有银子买不到面脂这种事。
一开始她也很气愤,想她堂堂天子妃嫔,买个面脂居然还要想法子。但家里人也劝她,杀鸡取卵这种事不适合她的身份去做。姚朝朝摸了摸往年一到火炉子烧旺的时候,就开始干燥起皮的脸蛋,放下了取卵的念头,一个月她还是等得起的。
文妃在这群妃嫔里头,年纪算大的,三十来岁的皮肤状态,比不得二十出头的姚朝朝,更比不得不到二十的王贵人,没人提时她自是不会头一个提到这个话题,但这会儿大家都说开了,她也就没了顾及,问道:“到底是哪家铺子?御肤堂吗?还是百颜坊?”文妃这个年纪,对保养肌肤这一块比年轻的妃嫔更为重视,对宫外有名的面脂胭脂商铺如数家珍。
一直没说话的白若丹突然笑了,“就这两家,只要有银子,店都能买下来,又怎么会买不到货。”
文妃挨着白若丹坐着,之前白若丹一直没出声,自己倒是没注意她,这会儿再看,却发现白若丹肤质细滑水光润泽,瞧着不仅没变干燥,而且还比往日看着都好了不少,那一张脸蛋,在她那双妩媚含笑的眼眸下,白嫩的隐隐发光。
文妃一把抓住她,佯作严厉地问道:“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宝贝掖着藏着不说,为什么你这脸蛋,瞧着比以前还滑溜光亮?”
白若丹笑而不答,从袖带中掏出一个奇怪的物件,贴在脸上轻轻地滚了滚。
那物件形状像个弹弓,但手柄处却是玉石的,顺着手柄的一端,向左右两边分别延伸出一个分枝,分枝上各有两个玉石珠子打磨的滚珠。看着做工极精细,用的玉石也是品质极好的暖玉。
白若丹正手握着握柄处,推着那两颗玉珠子在脸颊上滚来滚去。
文妃与白若丹向来交好,是知道她性子的,少不得又拍了白若丹一下,“你这妮子,就是要挨了揍才能不卖关子。”
姚朝朝也是见过这玩意的,她家就得了一个,可也就得了一个!她娘先给用了,她再霸道,也不能管她娘脸上抢东西,何况,她从不用别人用过的物件。咬咬牙,只得让家里人继续想办法,不过,听说这玩意比面脂可是难买得多。
但这会儿,姚朝朝却见到这东西就在白若丹手上拿着!
“白妃娘娘倒是好手段,这东西可是不好得!”姚朝朝盯着那滚珠物件道。
白若丹掩嘴一笑,“还是姚嫔有眼光,我一听你说那面脂,就知道你说得必是那家店。”
文妃心里急得上火,偏白若丹这关子卖着就是不说,姚朝朝到底比她位份低,姚朝朝自己不说,她倒不好为这个去逼她说,只能继续缠白若丹,“好妹妹,咱们一同入宫时,可是牵着手许下誓言的,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这可不能忘。”
见这情形,王贵人、林嫔也纷纷开口求问。
白若丹见文妃连这话都搬出来了,也不打算再卖关子。心想,反正就算知道了,她们一不定买得着,这才道:“那家店叫御美镜。”
文妃第一个反应过来,京城的名店她熟啊,可是她把心里头那些排得上号的商铺数了又数,也没想起这号名字,不由皱了眉头,“这店……没听说过啊。”
姚朝朝道:“是家新开的商铺,臣妾之前也是半信半疑,我娘一个劲跟我说有多好多好。我还在想,真有这么好,能没个名气?结果一用,是真的好。”
她这一说,大伙都往她脸瞧,虽然没到白若丹那种隐隐发光的程度,但姚朝朝的脸蛋确实水灵润泽,一点没受宫里烧暖炉的影响。
白若丹听姚朝朝这么一说,又是一笑,“妹妹这是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店还真不是新开的小商铺。这家商铺是江南郁家在京城的分店,原本因与江南隔得远,经营不善,买卖做不下去,差点关张了。后来听说郁家的大少爷自动请缨,来打理京城的生意,这才给店铺换了名字,重新开张。结果,这一开张,就火了。”
兰溪本还想在外头听会儿,但回头发现跟着她的春晴,冻得嘴唇有些乌色。她们宫女不比主子,主子身上披着长袍,手上还抱着手炉,自然不会冷。
兰溪也顾不得再听什么,带着春晴步入了殿内。
众妃嫔见她来了,都起身行礼。今日任素心没来,天气冷了,一般往年到了这种天气,她都是少出宫苑了,说是自己身体不好,怕寒气入体,所以早会也就都不参加了,想见她的人,都得自己去她宫里。
兰溪是知道这些的,所以见她没来,也不多问,安坐后,只是笑着问白若丹,“刚刚在门口听见白妃聊起宫外的趣事,好似对那郁家很是熟悉。”
白若丹在兰溪面前,倒是收起了那副卖关子的性子,坦言道:“臣妾倒是不熟,只是听旁人提了提这事,故知道些首尾。”
“哦?”兰溪道:“今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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