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兴则民康,社稷系民身,民安则江山永寿。
蛛网创建伊始,以搜集神州大地各处农牧消息为主业,数量甚寡的创建者们四处奔走,教授着夏国境内农户们因地制宜培育各地特色农产。偶遇天灾突袭,亦可将西北旱地作物栽培之法授予常年雨水充足陡经旱灾的江南大小农家,稳住粮产。
农户们须得守着土地,太祖便派专人奔走,蛛网应运而生。
久而久之,蛛网耳目遍及四海,太祖抓住时机革新,蛛网不再拘泥于农事,将商贸、奇门遁甲等均纳入其中。
太祖皇帝总揽统筹,最早提出此法的微生氏先祖在其身旁辅佐。
蛛网逐步扬名后,愈来愈多的人妄图跻身其列,在职之人异心骤起,收受贿赂之流渐趋增多,一场狠辣清扫过后,蛛网大不如前,缓慢再度成长。
寻常人却不甚清楚此中关窍,仍一心向往着能成为这仅存于传言之中,显赫至极却又无比神秘的组织一员该有多好。
微生沥启接手以后便发现,眼下的蛛网分散于各地,割据一方自成一派,联结刻不容缓。
夏国境内最偏远却又最古早的郄阳分部,微生广玳领命前往,不仅顺利铲除了大批害虫,还成功安插了一队忠于自己的人手。
贺泽兰密报传来的当日,微生沥启也带着白屈街的委派圣旨回了府。
已然向微生沥启坦白自己与华款冬的情谊后,广玳便十分不见外的将华款冬也排进了父女俩每日同用晚膳的例程。
看着对面虽默不作声,但手上熟练互相为对方挑菜剥虾,片刻不歇的二人,微生沥启微不可察摇了摇头,心中宛如被陈年醋水狠狠泡着,面上却无甚表示,只是悄然收回了眼神,继续自顾自吃着。
广玳夹菜动作一顿,捕捉到微生沥启显露一瞬的失落,忙先快速将看上的菜心压入华款冬碗中,又立马挑出另一颗同样水润多汁的菜心夹给微生沥启。
“爹,这清炒很是新鲜,多吃些,来。”放下公箸,广玳适时开口哄着微生沥启。
犹觉不够,广玳又亲手剥好了几只花虾,殷勤蘸好料汁送至微生沥启嘴边,拼命洗脱着自己有了相公便忘了父亲的‘罪名‘。
华款冬紧随其后,也用公箸衔了些味道颇好的菜品,恭敬递给了微生沥启,末了又悄悄给微生广玳碗中放入许多虾肉。
待微生广玳净手归来,看着碗中几欲满溢而出的吃食,失笑出声,明明自己是想着将他好好喂养长些肉,怎么又反倒被对方狠狠投喂了一番。
心中估摸着此举不行的微生广玳,默默消灭着眼前被无边爱意堆起的“小山丘”,决定改日再使些其他法子。
广玳身侧,看着她将自己精心搭配的餐食悉数吃下肚的华款冬,由于太过满意,以致笑意不受控地从眼间溢出。
对面,早就吃好了的微生沥启将这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无奈摇着头,依旧没说什么。
月挂枝头,相府湖心亭中,广玳支起小炉,悠然自得温着酒。
“圣上已然将无月街,不,现在该改口叫白屈街才是,交予我全权负责。现下玳儿总该告诉父亲,为何执着于要揽下这桩事了?”
微生沥启伸手接过广玳递来的梅子酿,啜饮几口后,朝广玳问询。
“岑正……”广玳本就嫌恶此人,同华款冬说起时总是不自觉直呼其名,可如今面对的是自己父亲,岑正好歹是父亲同僚,是位长辈,微生广玳当即收声,改口道:“岑大人,眼下虽已失势,可他所豢养的爪牙还是逃出了部分,为免以后节外生枝,我们先下手为强,夺了他原定目标,一绝后患岂非极好?”
广玳同微生沥启解释,他们私自探了岑府,无意中搜到岑正部分记录书册,还拿出铁证——华神医亲自伪造,一沓依着岑正行文习惯所写的指令薄。将自己为何要执着于无月街,又为何能捣了岑正计划的动机讲得头头是道,半分纰漏亦无。
微生沥启不疑有他,信了广玳说辞。
广玳又自荐替微生沥启去白屈街,微生沥启当即就想拒绝,华款冬立马添柴,表明自己亦会竭尽全力护住微生广玳,微生沥启却仍是不甚愿意松口。广玳这才明白,微生沥启不满意的是“替”这番行为,他可以答应广玳“陪”他去,不可能只让广玳一人前去主持大局。
微生沥启是广玳最后一个血亲,她重视他;微生广玳又何尝不是微生沥启最后的骨肉呢,将心比心,两人都不愿对方再遭险情。
既然无月街是他们的目标,那么夺了他们看重之物,还抛头露面,大张旗鼓之人,定是暗处那方人的头号眼中钉,肉中刺。
左右他一把年纪,不知还待护女儿到几时,那便能护几遭,就护几遭!
微生广玳还欲再劝,却只见微生沥启心意已决,一杯酒饮尽,放下杯盏,起身回屋去了。
不多时,微生沥启声音远远传来:
“夜深露重,寒意渐显,一杯饮尽,切莫贪杯。早些回房休息罢,明日还待一同去白屈街实地探访一番,若起晚了,爹可不等你。”
“知道啦!”广玳大声应着,终于释怀。
以岑正琐事搪塞微生沥启,本就是不愿让他多加忧心。
上一世幕后人费尽心思将白屈街造势成烫手山芋,最后却谁接手便害死谁,说明白屈街定还有些她没注意到的用处。
这辈子她便抢先主动从圣上肩头揽过这尚且还未被荼毒过甚的担子,不仅是要好好弄清楚那伙人究竟准备做些什么,更是要重新好好给上辈子信她的那些人一个交代。
眼下,微生沥启既铁了心要同她一道,那便就一起看看,她前世没看到的结局罢。
管它什么劳什子幕后之人计划在何,她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微生广玳一贯不惧耀日当空,她偏要待在亮处,看那些腌臜之人迫不得已踏入阳光下,暴露出满身污泥。
贺泽兰的密报上说,她们持续暗中监视着那群覆面人,发现他们安分过完这些日子后,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看来,他们也不是很能沉得住气么。”看完密报,广玳低声吐槽着,趁华款冬将那密报烧毁之际,转身踱步至华款冬身后,悄悄拿出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象牙头冠,拆下华款冬原先戴着的玄铁冠,动作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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