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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缘由

小说:

玳岁始冬

作者:

終杲

分类:

古典言情

暨国东南角,钺县一座寻常宅院正厅,三位头戴不同深浅兜帽之人,一坐一躺一立。

缁色兜帽托以养伤之名,四平八稳躺于软榻。

紫黑兜帽男子面无表情坐于太师椅上,从容端起手边紫砂茶杯,撇了撇面上浮叶,不紧不慢小口饮着。

片刻后,锖色兜帽小子实在受不住静默,寻求注意力般大声跺着脚,复而又掀起兜帽,将挽好的发髻狠狠抓乱。

“现下如何是好?哥哥们怎的如此沉得住气?”丰平衍摊开手,指了指对面一脸平静无波的二人。

“能怎么办,再想些新的法子呗,现下岑正之流已然丧了气焰,我亦露了行踪。”缁色兜帽,丰斜凡,漫不经心说着,“微生沥启那老儿尚未死成,算我大意。待我伤好之时,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日。”语毕,丰斜凡愤愤握拳,重重往身下锤去。

“好二哥,我就知道你定有后招!待你伤愈,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定能将那‘蛛网’剥离过来!在那群人面前狠狠扳回一局!”

“对!待我伤好,他们便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还有岑正养的那群老匹夫,我定要将他们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好二哥!我定同你一道。”

……

紫黑兜帽,丰镜明沉默半晌,待他二人一唱一和将情绪越说越高涨——丰斜凡恨不得当即翻身而起,丰平衍迫不及待紧随其后。

丰镜明才将茶杯狠狠一砸,紫砂碎片散落满地,喧闹声刹时消失,方才还热情似火的二人瞬间偃旗息鼓,眼观鼻鼻观心,闭上嘴等着丰镜明训话。

“很光彩?像条丧家之犬般被人赶回来,带出去的蛊、人一个都没保住,就连自己的命都差点丢了。丰斜凡,你究竟有何颜面回来养伤?”

丰镜明厉声吼着,将蜷在软榻边的丰斜凡狠狠往地一掼,路过站着不知所措的丰平衍时又猛踹一脚,直将二人丢到一处。

丰斜凡被狠砸在地,脑中还懵着,丰平衍又猝不及防撞向他,堪堪结痂的患处又渗出丝丝鲜血。

二人不敢再作声,老实本分跪着,缓缓将身子挪到茶杯碎片不太密集的角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丰镜明吼着,手边趁手的物什只剩一盆自洪沙瓦底运来的翡翠罗汉松,价值连城,便没舍得扔,只虚虚握着。

“大…大…大哥,消…消气罢,我虽狼狈回来,但我在夏国也还多少留有些根基,伤愈,哦不,我即刻启程回去,定能立马东山再起,再杀微生沥启一个措手不及。”见丰镜明掷物动作一顿,丰斜凡瞬即识相表着决心。

“哦?那你同我说说,你的根基在何,又当如何杀堂堂夏国丞相一个措手不及。”丰镜明皮笑肉不笑对丰斜凡发问道。

“弟不才,尚有旧部残余匿于郄阳城,微生沥启既已派人稳了一遭当地局势,定是预料不到我还会在同一处发难。”丰斜凡战战兢兢回着话。

丰镜明望着眼前心比天高,认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全然未曾反思自己已然因这极端自信败了几遭的丰斜凡,又瞧了一眼翡翠松,强行压下心头怒火。

丰镜明竭力开解着自己,又顾及丰斜凡于养育蛊虫之上的天赋,理智渐渐回笼。

“那我问你,微生沥启派去控住郄阳城局势者,是为何人,你可弄清楚了?”给自己顺气完的丰镜明,决定再给丰斜凡一个机会。

可惜,丰斜凡终究把握不住。

“据我派出混入廖记布行的探子回报,是个瘦削、身量适中的歪脸男子,叫……叫”丰斜凡认真回想着,这个他看了画像许多遍都记不住具体样貌之人的姓名,“噢!叫华小呆!对,就叫这名!”

语毕,丰斜凡颇为得意自己的记忆,对自己将这普通至极的姓名记住了感到十分自豪。

丰镜明忍了又忍,还是将罗汉松狠狠向丰斜凡抛去,硬生生给丰斜凡额角砸出一道豁口,热血汩汩往外冒。

丰斜凡痛极了,却是仍不敢动,瑟瑟发抖继续跪着,方才的得意瞬即幻灭不见影踪。

丰平衍更是状况外,未甚听懂兄长们为何一问一答后又动起了手,看到丰斜凡头不住冒血,忙撕了布条就上前去,为其堵住破口。

“蠢材!我倒是未曾料想,你竟是蠢笨如斯!”丰镜明再难坐住,恨不得举起身下太师椅再度朝对面不成器二人摔去。

顾念着骨肉血亲之情,丰镜明松开了紧握椅柄之手,抬起用力揉了揉颞,缓缓又坐下了。

“那人,是微生沥启的独女——微生广玳。”

丰镜明沉声说着,地上,跪得乱七八糟的二人一听,纷纷瞪大了眼睛。

两人明显没预料到的愚蠢模样刺激得丰镜明闭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后慢慢吐出,丰镜明又开口道。

“派你去郄阳城之后,我的人便也开始逐步渗入夏国流窜匪贼内里,观察那阵子去郄阳方向的车队,这才揪清了微生沥启外派之人。”

丰镜明甫一睁眼,又被二人恍然大悟的惊呼惹得再度放下了眼皮,顿了顿,又发挥出极佳耐心,同二人解释道。

“此女绝不简单。鹰勾在翻云岭追上她后,在她手下之人剑下,竟是连一招都没撑住。”丰镜明说到这,又使劲揉捏着颞,不住叹气。

丰斜凡眼前顿时一亮,他想起来了,他的探子在他遭袭不久之前来上报过,说什么微生沥启的女儿回府了,他当时对此女并无甚关注,听过便算了。

现下仔细一想,丰斜凡蓦然忆起,那探子似乎还说了,未曾见过微生广玳出府,所以当时瞧她归来,还觉得十分奇怪。

“怪不得,怪不得,”丰斜凡重复念叨着,“我想起来了,就是那阵子,我的探子刚传消息来说她归来不久,另一个内侍的探子就上报说微生沥启出现病愈之兆,我派人再度出手当夜,岑正养的那群废物也反了!”

仿佛总算找到关窍,丰斜凡又自信得出结论,“是了,都是她,她一回来,我的计划就出了纰漏;她一回来,那群懦夫就瞬时敢来偷袭我!都是她,都是她!”边喊,丰斜凡还边伸出食指,激动晃着手臂。

眼看着丰斜凡重点又歪得离奇,丰镜明揉颞的指尖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力道,思忖着是否还有同此人详细解释的必要。

“噢!”这回却是丰平衍突然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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