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的涟漪在汤池面绽开,宁棠觉得自己腰上一紧,便被拉了上去,浮出水面。
她因刚刚那个吻浑身发软,心也跟着跳个不停,下意识靠住闻人辞,用指尖摩挲着他的心口。
她见闻人辞经此一回竟还能气息不乱,心底生出几分佩服,从善如流地用双手勾上他的后颈。
宁棠贴得近极了,只稍微一抬下巴,便能碰到闻人辞的唇。
闻人辞忍不住皱起眉来,宁棠身上那股艳香似乎有惑神之效,方才两人又进行了那般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难耐。
偏生她还娇喘连连,伏息在他身上,泛着潮红的靡艳面容恍如精魅。
来此之前,他想过宁棠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本以为不过是严肃地同他谈判、达成交易,至多不过是笨拙地做一些讨人欢喜的举动罢了。
可她如此深谙此道,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好像种在他心里。
方才在水中,他只垂目瞧了一眼,恰见她身上竟还描着两朵精致的海棠,娇鲜欲滴。
他想起方才这两朵海棠,是怎样压在他的背上。
“你想要什么?”闻人辞不再避讳,微垂目光直视向她,方觉昔年蹦蹦跳跳的小姑娘长成之后,竟是这般惊人美貌。
难怪上巳节之后,崔彻整日跟他念叨太后的多管闲事,又积压了许多对太后的怨气。
宁棠轻轻笑起来,“妾只想与清相一直在一起,以慰相思之苦。”
她句句不离情字,一分也不透露自己的目的,目光也装得是深情款款,连她自己都相信,说要日日陪着闻人辞这件事。
闻人辞是清相,又是陛下心腹重臣,春蒐他必会同去。既是日日都要相见,他又怎么能不带她去呢?
“看来今夜,下臣听不到娘娘的真心话了。”闻人辞道。
宁棠感觉到握在她腰肢上那只手渐渐松开了,一身湿衣的闻人辞自汤池中起身,缓步往岸上去了。
她也不急着拦,反是懒道:“明日,清相还来吗?”
岸上系着腰封的男人身形微滞,良久才回了句:“来。”
然后他的身形便渐渐消失在红纱幔帐中。
宁棠懒懒淌在池子里,过了会儿,文莺和燕绿一齐进来,面上都带着几分恐慌。
“姑娘......他、他走了。”燕绿局促道。
宁棠冲她娇笑一声,“别他不他的,清相可是咱们兰台的男主人,下回他来,直接叫姑爷便是。”
燕绿听得眉头直跳。
文莺想了想,道:“姑娘,清相......姑爷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湿着,春夜里天寒,这般回去,病了怎么好?”
宁棠无所谓道:“病了便病了。他既来时就不打算留宿,那就该多给自己备着一件衣裳,我做他的姘头,又不是给他当娘,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要我为他遮风挡雨不成?”
她双目清明,已然丝毫不见了方才的情深义重。
待她换好衣服,出门瞥见守在门口的红缨,唇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来。
“缨缨啊,你那么厉害,知不知道今儿闻人哥哥是从哪儿进来的?”
一句话连着两个叠词,红缨听得面上都抽了抽,立时给宁棠指了一处地方。
宁棠看了一眼犹未察觉,走近细看了方知,这里有一扇暗门,颜色与这小楼一般,藏在墙里。
原来兰台还有这么一处玄妙。
宁棠伸手抚摸着那扇门,口中轻声喃喃道:“多谢陛下圣恩。”
远在水云居的崔彻怀抱一孕态美人,忽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陛下怎么了?”杜箬眉心立即涌上一股担忧,软声道,“陛下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无论如何,阿箬都会陪着陛下的。”
听了杜昭容的话,崔彻本来还很愉悦的心情一下子郁郁起来,他垂眸看着怀中美人担忧戚戚的神情,疼惜道:“阿箬,你放心,朕一定会让你平安生下这个孩子的!”
“陛下......臣妾只要陛下。”杜箬娇声唤了几句,撒娇地抱着崔彻的腰,目光却是一片深邃。
皇帝一直在烦心着太后之事,连睡去也是眉头紧皱,杜昭容轻声哄着他,唱完了一整支江南小调,又试唤了几声“陛下”,才将面上的娇嗔一收,正色出了水云居。
她款款来到一人面前,躬身拜下,“拜见清相。”
那人一身夜行衣隐没在夜色中,双目锐利如鹰,手中拿着清相的手令,见之如见清相本人。
“春蒐的名单里有你,找个恰当的时机,意外小产。”
“是。”杜昭容顺从回了,再抬眸时,便见那人已不在原处,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想,明日该向陛下要酸梅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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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长奇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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