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找什么呢?此刻的周雁璟拎着两壶酒在屋内徘徊。
屋内一应陈设还如他们离开前那般,蒙面人当是没有再来过。
除去刚刚那人已经翻过的地方外,还有何处是可以藏东西的位置呢?他思虑着,同时也揣测那人是否会如他一般再次去而复返。
周雁璟驻足在桌旁,再次凝视着张妈妈,她所躺的位置紧挨着桌腿,瞧这姿势应是直接从椅子上跌下去的,这无甚特别的。
慢着,眼睛!
她眼睛圆睁着,瞧着墙面。
周雁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墙面挂了一副杏花图。白色杏花压弯枝头,还有点点花雨随风飘洒,当是很平常的一幅画。
要非说有什么特别的,便是以双勾填色法绘之。他轻抚过画表,似是不太平整,只有一块位置有轻微的凸起。
周雁璟向那位位置的后面探去,夹层中竟藏着一封信!
他拿出信扫视一眼,眼睛轻微眯起,下颔紧绷着。手中的信只有一半,只此一半,写信之人提醒其主,西南派一队人马扮作商人混入京城。
原来如此,刚刚那蒙面人被他扯掉面巾才会招招相逼。以及他的面容,阔鼻,低面,长相硬朗,一眼看上去便非中原地区的面相。
端看那蒙面人应就是写信之人或与写信之人是同僚,这封信虽落到了周雁璟的手上,但他们目的未达成,还会再找机会。
罢了,当务之急要先找个机会将此事捅给父皇。
从哪里入手呢,他思索着推门而出,背手阔步走向那群公子哥的隔间。
进门前,周雁璟抬手松了松束发,又从袖中拿出一口脂,将唇抿上朱红,并往周围晕开。
“您催菜催的真是有够……够到位的。”一进门,听到严骆柯的声音,周雁璟便手臂一伸,将两壶酒递到他的眼前,他便立刻转了话音。
“恣穆适才话里话外地说我许久未与大家同聚了,这不,立刻弄了两壶酒,慰劳你们了。”周雁璟笑着,一副明媚公子的模样,说到酒,还偏了偏头示意。
“那哪敢啊,殿下真是折煞我。”李恣穆双手一拱,当做赔罪,接着又抬头眼神瞥了瞥酒,“不过这酒,遇仙楼的?”
“李兄好眼力。”周雁璟将酒放下,便坐回了上座。
“哎呀,你这个嘴怎么红红的,你吃酒楼什么好东西了?”严骆柯侧头看着他,疑惑道。
“什么呀,你说你爹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儿子。那一看也不是辣的呀。”另一侧的杜奂说到。杜奂的父亲与严渊乃是同级,因而此二人总是吵吵嚷嚷的。
“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你!”
“你快喝酒吧,可别问了。”
“嘶,这酒怎么这样烈。”
话虽这般说着,席间好几位公子皆带着揶揄的眼神笑看周雁璟。
他却满不在意似的,仰头饮酒。“本殿下回来时好像看着严大人了。”语罢,周雁璟便察觉身边人呆住身子,缓缓侧头。
“那什么,那各位先喝着,我就先行一步了。”
众人哄笑。
严家家教很严,严骆柯上头两位兄长,皆外派为官,一位阿姊,现已出嫁。就余下这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儿子,在京城呼风唤雨。只是每每被父亲逮到,免不了一通罚。
“等等,三殿下,您的府邸与我家顺路。”
“那便一起走吧。”
听到他的回答,严骆柯简直如负重释。碍着皇子的面子,就算被发现了,爹爹应当也不会重罚。
“严三,你可真是,自己怂还拉上我们三殿下。”
熙熙攘攘间,二人道过别,便出了隔间。
“骆柯,我们走西面楼梯,你今日看着潇洒极了,西面安静,还是不要引人注目的好。”
严骆柯听闻喜上眉梢,挺直腰杆。“还是您想的周到。”一边说着还一边点头。
“要我说,这京城里最潇洒最好看的就数你严三公子。”说到严三公子,周雁璟加重了音调,背在身后的手拿一石子借力朝着门边击去。
“是是是,要是人人都像您这般有眼光就好了,尤其是我爹。”
“你说什么?”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即入耳。
严小公子脖颈一僵,慢慢挪着步子,眼神却看着周雁璟,带有几分求助的意味,像一只快被抓走的小狗,随即他抓紧身前好友的胳膊,朝着父亲憨笑。“我说您,眼光独到,独具慧眼,呃,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严渊看着他身旁的三殿下脸上都带着些笑意,越发地觉得面上挂不住。说着就走上前来单手拧住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的耳朵。“你这个小兔崽子,还跑出来外面丢我的人。”
严骆柯“哎”的一声跳着脚就往旁边躲,周雁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靠,手背在后面推开了隔间的门,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眨了眨眼,就往隔间跳,一把推开门,嘴还未合拢,便站定杵在门口。
跟在他身后的严侍郎也停住了脚步。
周雁璟亦作吃惊状。
严渊蹙眉,眼眶略凹,跟三殿下对上眼神,立刻转身去寻大理寺卿。严骆柯也跟随父亲的脚步,事有轻重缓急,且这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也少见如此场面。
待他二人进入隔间,周雁璟随即闪身进入房间内,将信原封原样的放了回去。
第二日晨
日子渐暖了,今日的宁月起了个大早,有了昨日的想法,便拍板决定来赶个集。要说这京城里最繁华的集市便是太平坊,太平坊挨着御街和通利坊,都曲院也属太平坊。
因此在这里,不光有平民百姓,甚至偶尔会有宫内负责采买的内官。他们大都出手大方,有的也会弄一些宫内的小玩意出来售卖,这些东西说是经宫里贵人娘娘们的手,往往也能卖个好价钱。
现下还早,街边不少早点铺子却已经热气腾腾的开张了,宁月找了一个看上去人很多应当味道也不错的馄饨铺子,坐下搓搓手,等着馄饨。
“哎,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清乐园出命案了!”
“哪个清乐园。”
“还能有哪个,都曲园那个!”
宁月将耳际的碎发撩至耳后,竖起耳朵似的,专心听着旁边那桌布衣男子的对话。
“是什么人啊?”
“说是清乐园的妈妈,三十有余了吧,也不知是得罪什么人了。”
馄饨上上来了,宁月乖巧一笑,与老板道过谢,拿起木勺,将碗里的虾米紫菜葱花搅匀,又倒了一小勺香油进去,鼓起个腮帮子,轻轻吹这碗烫手的馄饨,模样看上去很是乖巧。
“要说这大周开国十年不到,但天下大定,在皇城边上出这档子事还是头一遭呢。”
“先前大梁的时候,还未有如此安宁。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还得多谢开国大将军。”说着,那人眉飞色舞,只是声音放低了些,宁月坐的近,只是将将能听到。
“这是能说的吗,赶紧闭嘴吧。”
不紧不慢吃完馄饨,宁月付过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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