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跟上?”徐汝成给了个眼神,小七立马闪身出门,跟上了燕江河。
当夜。
一只信鸽飞进别院。
小七来报:燕报信,人已截获,静待发落。
徐汝成这下完全确认,陈清婉没死。
甚至,他马上就能把人接回来。
次日,朝会,兵部尚书贺连象牙笏板朝前一举,又打乱了他的计划。
“启禀王爷,岭南守将王守业来报,南国岛民来犯,此刻已然连失两城。”
此话一出,朝臣结惊。
南国与大宁隔海相望,两国接壤处都是些瘴气弥漫的高山密林,所以从南国抵达大宁最方便的途径,反而是涉水登岸。
徐汝成在奏折上没看到这事儿,猛然一听,也是诧异。
退朝后,其他朝臣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了兵部的几个大臣在修善殿议事。
几个人商讨半天,徐汝成发觉出不对劲来。
事有蹊跷,他必须亲自走一趟岭南。
最后,他只得让小七把计划延后,临时拎了他老爹荣王上位,走之前叮嘱他有事儿找韩爽和几位内阁大臣商议。
然后着急忙慌带人出发,往岭南方向去了。
一个月后,徐汝成婚约解除的圣旨传到了岭南,他欣然接旨。
又过了一个月,荣王急信传来。
徐汝成那个前未婚妻陈清柔,摇身一变成了圣上长女,大宁的长公主。
这事儿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而与此事关系密切的陈尚书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事儿早就在他计划之中。
徐汝成忙着对付岭南敌寇,加上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也就不甚在意。
又过了一个多月,小七快马加鞭把燕江河安排的脚夫,千里迢迢押送岭南。
此时五月份,岭南已经开始入夏,空气中已然开始泛起熏人的热浪。
时隔一年多,他终于再次收到了关于陈清婉的消息。
从前,陈清婉日日在别院等他,他想见便随时可见。
二人即使未完婚,但以陈清婉对他的纵容,凡是他想要的,皆是唾手可得。
徐汝成得知小七入城,罕见地早退了一天。
连盔甲都不曾卸下,从城墙上下来,立马回到临时住所见了小七。
“主上,数月前,属下将燕江河找的这脚夫放了,果真如主上所料,这脚夫数月后果真回京,被属下在城门口当场拿下。”
汇报完毕,一身黑衣的小七从怀中掏出信件递上。
徐汝成急不可耐,拆信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边拆,边问:“同燕江河回信的人,是何样貌?”
不等那脚夫回答,徐汝成脑内已经浮现出陈清婉往日鲜活的模样。
从前京中不觉痛,而今再忆已陈伤。
徐汝成猛然发现,不知不觉,陈清婉已经在他心底扎下了坚不可摧的根。
“那回信的,是位姑娘。”传信的脚夫跪在下方,佝偻着身子。
徐汝成觉得,这才应该是所有人形容陈清婉时的姿态。
“那姑娘身在芦洲城的一处临街铺子里,小人只记得那姑娘带着头巾,身上穿的也比旁人厚实,似乎是生了场大病,小人问起,姑娘只说见不得风。
小人赶到时那姑娘正在铺子里忙活,那铺子似乎是卖酒的,酒香凌冽,她还赠了我一壶嘞。”
说到酒,那脚夫很是高兴,十分宝贝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酒壶。
徐汝成还没打开信,听到陈清婉送了这乡野村夫一壶酒,脸色顿时阴暗了几分。
小七见状,从腰间掏出几枚完整的银元宝扔到那脚夫怀里,然后一把扯下那人腰间的酒壶,十分不客气道:“我们主上买了。”
那脚夫看着怀中的银子,眼冒金光,接着便连连磕头,嘴里不断重复着:“多谢官爷。”
小七见这脚夫光磕头,死活不把另外一边儿的酒壶卸下,便又要伸手去够。
“大人,这壶不行啊!”脚夫死死护住那葫芦。
“是钱不够吗?”
“不是钱的问题,这壶是东家托我带回去的,这......属实不妥啊!”那脚夫一脸为难。
“小七”徐汝成看了他一眼。
小七立马明白,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块,塞到那脚夫手中,威胁道:“拿了钱就把东西放下,然后滚蛋,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那脚夫见小七一只手正按在腰间剑鞘上,隐隐有拔剑之势,当即脸色一白,手忙脚乱地放下腰间葫芦,连磕头谢恩都顾不上,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一路辛苦,下去歇息吧。”
小七朝徐汝成一拜:“多谢主上。”
待室内只剩他一人,徐汝成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这才将信打开。
*
燕兄,见信如唔
如今我已芦洲落了脚,彭老板听闻你我交情甚笃,租金让了两成。
待来日相见,我必当重谢。
承燕兄吉言,小女安稳落地,取名陈将。
不日,我将为小女办满月酒,我知燕兄事务繁忙,特意托张大带了一壶回去,请燕兄品鉴。
待小女满五岁,我打算带她四地云游,还请燕兄在京城寻一处宅子,至少要有四间厢房。
......
*
通篇读下来,徐汝成脸色宛如泼墨。
好你个陈清婉!
这么会儿不见,她竟然已经有了孩子!
还一家四口!
蠢笨如猪,寻男人的眼光还不怎么好!
有了孩子,那男人还让她外抛头露面。
徐汝成越想越气,觉得陈清婉相当不识好歹。
跟着自己的时候,可是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又一群丫鬟婆子伺候着。
想到这儿,徐汝成有些尴尬,甚至是羞愧。
跟那个男人比起来,自己在这方面也算不上靠谱。
无形之中,陈清婉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苦。
一开始,他确实抱着报复的心态,将人带回来的。
可他们既有夫妻之实,从前种种嫌隙早该过去。
徐汝成开始自我唾弃,并且后悔。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自认比不上那些谦谦君子,但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他怎么就一直抓着儿时那点破事儿不放呢。
陈清婉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娇娇女,既爱她,让她跋扈一些又如何呢?
天下有什么烂摊子,是他收拾不了的。
“王爷,梅城守将蒋立崇求见!”门口侍卫敲了敲门,低声通传。
“请他进来。”
徐汝成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下一秒,只听“咚咚”两声。
徐汝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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