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慢慢走入大殿,铁链之声在殿内极其清晰,似也牵动着众人的心,众人慢慢缓过神来,议论纷纷。
“柳、柳成玉?”
“他怎么……看着不像快死了,瞧着好得很。”
更有甚者,直盯着那人看。那人一身蓝衣,手脚皆铐,墨发尽散,本是狼狈的模样,可在他身上,瞧不出半分狼狈,反而生出别样的美感。
他面容白皙,唇红齿白,眸流转之间,直要将人魂勾了去,有人暗暗心惊,道这人即便入了诏狱,可一点也没变——
任沿行在殿中站定,不卑不亢道:“草民柳成玉,拜见陛下。”
从方才进殿来,李烨的目光就未离开过任沿行,这人入诏狱以来,他也从未看过,谁知道他还是那副模样——
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手脚上的镣铐,也未熄他半分气焰。
“……。”李烨朝身旁太监看去几眼,那太监立马退下传话去了,他看回任沿行,“我听流卿说,他审问犯人,是受你的指点?”
任沿行唇弯了弯,目光抚过流止的脸,道:“草民在狱中,也时时刻刻挂念陛下,挂念盛国,常在狱中以血为书,为国祈福。那日在诏狱听狱卒说审问困难,也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众臣沉默。而那太监手捧血书,已回到皇帝身边。
任沿行挑眉。
“……好得很,妙得很。”李烨盯着血书半晌,缓缓道,他撩袍慢慢走下龙椅,在任沿行跟前站定,“真是有劳你这份心了。真不愧是孤曾经看重的人,就连入了狱也不忘为孤分忧啊。”
任沿行垂首未答,他虽垂着首,背脊却是挺直。李烨端详片刻,伸手扶起他:“起来吧。”
“谢陛下。”任沿行随之站起来,众臣望着,实乃心惊。这人已经出来了,若皇帝再让他回去,不免引得旁人猜测。
“……好得很,妙得很。”李烨缓缓道,他坐了半晌,撩袍慢慢走下龙椅,在任沿行跟前站定,“孤的柳卿,就连入了狱也不忘为孤分忧啊。”
任沿行垂首未答,他虽垂着首,背脊却是挺直。李烨端详片刻,伸手扶起他:“起来吧。”
“谢陛下。”任沿行随之站起来,众臣望着,实乃心惊。这人已经出来了,若皇帝再让他回去,不免引得旁人猜测。
“这些日子来,你在狱中也是辛苦。”李烨盯着他的脸,目光往下,扫过他戴着镣铐的手脚,底下红痕清晰可见,“孤想着,你以前也为盛国贡献许多,你这次虽有错,但在狱中待了这么久,也够了。”
“今后,就在府中等待流放吧。”
众臣微惊,皇帝这话,意思是要放任沿行回府!
那任沿行在诏狱待了这么久,竟就这么出来了,有人不甘,想上前辩解,却被身旁大臣悄悄拦了下来。
“众爱卿可有异议?”李烨问道。
众臣齐声道:“臣等无异议。”
李烨目光回到任沿行脸上,半晌轻笑一声,后凑近他耳边道:“孤的柳卿,你日日待在狱中,孤也不忍心,回府吧。”
那话只有二人能听见,任沿行听着,眉梢轻轻一挑,并未作答。
李烨退开,撩袍欲走回去:“行了,众爱卿若没有其他事,就散朝吧。”
“陛下。”大殿里响起一铿锵有力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任沿行行礼道,“臣有事要禀。”
“哦?”李烨步伐一顿,他转身望去,见任沿行立在那大殿之中。
这样的场景,曾经也有许多次。任沿行力排众议,在朝中提议,每每这时,金阳似乎都会洒在他身上。
李烨扬起抹玩味的笑:“何事要禀?”
任沿行道:“司马怀安一事,草民有法子可以找到,恳请陛下成全。”
笑话!
众臣嗤笑,简直是说大话,那司马怀安消失两月之久,几方势力寻找皆是无果,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何况,他如今已经失势,手底下无人可用,仅凭他一人,能找到这个离奇失踪的人?
但也有人慢慢觉出其中味,他是想——戴罪立功啊。
流止站在一旁,很快洞悉。
“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烨闻言,眼里趣味更浓,他慢慢在金椅上坐下,端详着任沿行:“你有什么法子?”
任沿行道:“诸位都知道,司马公子与我感情深厚,他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他失踪前,曾在我这留了东西,我可以顺着查——”
“好了。”李烨打断,“柳卿,你说的孤都知道,这件事,孤会考虑的。”
任沿行闻言,也识趣地不再说话。
“就这样吧,散朝。”李烨道,他看向流止,“柳成玉出狱的事,就由流卿负责吧。”
众臣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中间那人,可真是不自量力啊。
皇帝离去,朝臣们也陆陆续续离去,只是离去之前,都不忘冷嘲热讽几句:“还真当自己还是左相了?现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
“百年来盛国第一位弃相,真是好大的笑话!”
“出了狱又如何?垂死挣扎!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等死!”
那些话裹挟着任沿行,任沿行垂眸听着,半晌,慢慢站起身来。
呵。
你们才是笑话。
流止率先离开大殿,他站在殿门口,远远望了眼殿中央那道孤零零的身影,收回目光。
几个大臣从他身边走过:“那柳成玉还真是有手段,就这么出来了!”
“这柳成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那又如何,还不是无力回天!”
“他这人,就是天生得坏,没了好。”
流止听着,却并未露出几分赞同,他望向大殿,任沿行站起身,正慢慢朝他走来。
“流大人,走吧,回诏狱。”
犯人出狱,不是随便能出的,还需经过各部审查,盖章定论,才能放人出狱。
任沿行与流止并肩走在路上,道:“流大人,你还果真没食言呢。”
“既然答应了柳大人,怎会食言。”流止道。
“呵……”任沿行看他一眼,此人着的是朝服,但依旧有一股沉闷无趣的味道,想起昨日,他唇弯了弯。
“柳大人是想戴罪立功?柳大人这个想法不错。”流止道。
“过奖了。”任沿行道。
二人走回诏狱,诏狱那边的狱卒正钻在一堆将议论着什么,看见二人,纷纷闭了嘴。
“犯人柳成玉……”那狱卒正在屋里翻找任沿行的资料,好半天才翻到,“找到了,二位且等等。”
任沿行站在屋里,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他许久不出狱,整日待在那阴暗的牢房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天空了。
原来,外面的感觉是这般好。
“来吧,柳成玉,签字画押。”狱卒整理好资料,递给他。
任沿行接过,仔仔细细阅读起来,他这人性格谨慎,很多东西都要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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