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舟呼吸很轻。
轻到让李既白误以为她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侧过头看,才发现她眼睛是睁着的,目光落向二楼黑沉的窗口。
过一会,她低声说:“走吧。”
“去哪?”
打车去了李既白的住处。
路上她眯了会,头抵上车窗,李既白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动作放到最轻,把她脑袋扳来肩头。
何筱舟眼睛睁开细缝,看到男生近在咫尺的侧脸线条,往上移了寸许,唇贴上他颈间的皮肤,以气声说:“谢谢。”
余光瞧见他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她轻笑一声,再度阖上眼。
起初李既白没打算做什么。
她看起来很累,需要好好睡一觉。趁她去洗澡的时候,他提前点上香薰,待卧室里的空气染上清淡的松香味道,他便吹熄蜡烛去了书房。
谁料她洗漱完,身上只穿了件他的t恤——
是的,只有。
她手后撑着斜倚桌沿,脚踩着他的腿借力,直接坐到了书桌上。
李既白迅速移开目光,转向电脑屏幕。
实际她坐的位置偏左,不足以遮挡视线,但屏幕上的文字、图片是什么,很难再集中精力去看。
那种身临其境坐过山车的感觉又来了。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可真正的冒险来临前,总要先经历漫长而磨人的蓄力过程。
她侧过脑袋,下巴搭在肩头,认真念文章的加粗标题,可她嗓音带着颗粒感,听上去懒洋洋的。
“2023,十一,黄梅戏展演周。”
“看不出来,你喜欢看戏吗?”
方才误触点开的网页,李既白轻点鼠标关掉,起身,一把推开桌面上的杂物,把她抱到中间。
“我喜欢看你。”
男生躬身压下来的瞬间,何筱舟下意识加重撑臂的力道,才没倒去桌面。
大约为了践行这句话,他将t恤推高至她锁骨处,以舌尖细细描摹。
亲吻渐而上移,强势地将她的哼吟吞入口中。
何筱舟回应着他的吻,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盘绕在他的腰后。
李既白低笑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顺势握着她的小腿搭上他肩膀。
而他低下头去。
潮湿温热触感滑过的霎那,何筱舟条件反射地蜷起脚趾。
正在发生着什么,从她的角度看一览无余。
他低眉极专注的样子,好看的鼻梁和嘴唇匿于阴影里,时隐时现。
她或被抵住,或被刮擦。
轰然的愉悦感直冲神经末梢,让她不得不抠紧桌沿,情不自禁地向他贴近。
男生也有感知,手用力托住她腿侧,近乎是以禁锢的方式把她送到面前,“是要这样吗?”
何筱舟抬腿勾住他的脖颈,阻止他再说话。
室内安静下来,只剩含混的水声。
……
腿脱力垂下桌沿,男生抽纸巾帮她清理干净。
他故意仍不让她退开,与她对视着,带点湿意的嘴唇挨上她颈间的皮肤,留下一枚浅浅的红痕。(这段话到底怎么了,反反复复锁????)
他这才满意似的,用拇指轻轻刮了下那处痕迹,松开她,“去睡觉。”
“你呢?”何筱舟脚尖探过去,隔着裤料碰了碰。
李既白箍住她的脚踝阻止她作乱,拿纸巾擦了擦唇角,“我自己解决。”
她挑挑眉,故意问:“怎么解决?”
李既白抬头望向她,眸光深黯,“你要看?”
她以眼神回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执着。
他神色紧绷不看她,“别想。我不会当着你面。”
何筱舟手拊上他侧脸,凑过去亲吻他,“我走的这些天,有吗?”
不等他回答,又说:“我有。”
“用你见过的那个,海豚。”
要怎么办。
她由来都是淡漠的,锋利的,有距离的,好像永远与外界隔一层屏障,谁也不能真正触及她的内心。
而当她被欲望浸染时,她会主动破开这层屏障,坦荡地全然将自己交付,有种自毁般的不顾一切。
让人心甘情愿做她的共犯。
李既白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腿施力把椅子往后移了些。
何筱舟手掌撑在桌边,脚尖搭在他膝上,双腿交叠,就那么静然地看着。
他穿的是运动裤,修长的手指沿t恤衣摆下移,轻轻地,扯开了系绳。
到这里。男生耳根已经红透。
何筱舟伸手碰了碰,烫得厉害。
大约是坚持运动的缘故,他的肌肉群一直都是流畅而紧实的状态,并不特别夸张,凹凸起伏都恰到好处。即使坐着,收力绷紧时的线条也格外好看。
而小腹薄薄皮肤下分布的青筋,似树叶的脉络般分明。夜里空气遇冷,便会在上面凝成晶莹露珠。
他仰靠着座椅,眼睛微闭,眉微微蹙起,俊朗的脸上流露出隐忍的神色。
饶是这样,她仍不想轻易放过,“在想什么?”
李既白睁开眼。
眸中的情.欲不加掩饰,直直落进她眼里,“想象,被你的绞着。”
何筱舟因他的直白倒吸口气,后知后觉玩脱了,她好像被这话激得重新泛滥起来。
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
李既白忽地低头,前额抵在她膝上。
他声音低哑,语气急促又凌乱,“筱筱,这段时间我都是,这样想着你。”
与此同时。
像下过一场雨,空气里都是清咸的气息。
李既白抽纸巾擦干t恤上沾着的痕迹,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她的目光,“满意了吗?去休息吧。”
可何筱舟坐在桌上,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轻易就将他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身体里冲撞。
他明明看穿她试图捉弄他的恶劣想法,仍毫无保留地顺从她、取悦她,从生理到心理,将自己在她眼前剥开。
何筱舟不想细究原因,更不想深度解读自己的行为逻辑。
不久前在家楼下给他打电话,回头看到他本人的瞬间,她竟冒出一个念头。
他如果真的是林湛……
仿佛只有拽他一起坠入晦暗的漩涡,才能消解她那片刻的怨痛和恶念。
何筱舟心头涌上剧烈的酸楚,低低叫了他一声,“李既白。”
“嗯?”
她低眉凝视着他的双眼,终是什么也没说,无声而沉沉地吐了口气。
在男生疑惑发问前,她伸手触碰他衣料上被晕染变深的范围,唇轻启:“我也要。”
李既白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几分无奈,“你不累吗?”
“有你啊。”(这段又怎么了,没有露骨描写也锁????)
何筱舟被扛入浴室,在热烫的水中将要窒息时,又辗转被抱进卧室,抛到床上,神思与理智一同陷落。
接连三次。到凌晨两点,才卷着被子沉沉入睡。
疲惫与餍足漫过身体每个角落,她无暇去想相亲这件事要如何收场,也没有再做梦,一觉睡至天光大亮。
*
这样不管不顾折腾下来的后果就是,醒来后,头沉鼻塞,何筱舟感冒了。
李既白坐在床边试她额头的温度,递来一杯温水和几粒药丸,“还好没发烧,吃药。”
“你国庆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她半靠在床头,吃了药,将那杯水喝完,“我可以在你这借住几天吗?不耽误你的出行计划,我就只住在这。”
“没有。”
“就算是有,你生病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李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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