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笑着,“儿时我和哥哥带你在稻田里,捡稻穗的光景,那个时候,部落和睦,融洽。”
郑窍说的恰到好处,只是说到这里,并未再说后面发生的事情。
文粟敛了眼眸,面色归于平静,连刚才那点酸涩,慢慢收起,她把手套戴上,握着镰刀进到田里。
郑窍跟上,田里其他的族人,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都有点不敢。
他们瞧着首领脸色严肃,都只好默默地割稻谷,却时不时地看向着那首领所在的方向。
郑窍也慢慢放下步子,注视着她的背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做事情都细腻了,比之前还要细腻。
他看着跑来的云团,伸手揪住它的皮质项圈,蹲下来看它,“你也觉得,你的主人心情很不好,对吗?”
云团叫了两声,抬头看着郑窍,又去看郑翡,看着看着,不觉间,它垂着脑袋,重重地呜咽了几声。
郑窍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微微弯唇,“去吧,去陪你的主人。”
文粟将有很大差异的稻谷都收走,火辣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她抬手抹去时,看到了小心翼翼走过来的香奇,看她挪动着细碎的步子,“香奇,有事?”
香奇憨憨地笑着,“首领,有,我有事想和你说。”
“嗯。”文粟收好稻穗,走到田埂上,看她还在不知怎么开口,“干嘛这样扭捏?”
香奇说:“首领,你是把那些长工的事务都处理好了,才过来的吗?”
“对。”文粟看她低垂着眉眼,绞着手指头,知道她的意思,“我知道你家的地有十亩,你父母年老,家里就一个小弟,他一个人也挖不了多少,明天我会派几个长工去协助你家。”
“好,谢谢首领,谢谢首领!”香奇喜悦过后,有点小担心,“他们真能让我们吩咐做事?”
文粟扎好一把特意挑选出来的稻穗,“嗯,但只能是我。”
香奇好奇地眨眨眼睛,“嗯,首领放心,我不会苛责他们的。”
文粟提起背篓,温柔地看她,“走,我带你去先把人认了。”
“好。”香奇雀跃地跟上。
郑家在西月坡的地,被翻松的差不多,文粟一路过来和族人打了照面。
周海渠见到文粟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杵着锄把,静静地看着,但不知怎么,又有点嘴贱,“郑首领,你终于回来了。”
文粟看不少人都在干活,唯独他在那杵着,“怎么?”
周海渠言语直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鲜少与我讲话,我闷得慌,想说话,也只有你接我话。”
“呵!”文粟笑一声,偏头看向香奇,“这是周海渠。”
香奇点头,抬起步子跟在郑翡身边,她走到哪,就停在哪。
“这是秦行让,乔斌,柴赫,令狐继林,令狐垚,刘安,柳威,刘昂。”
“咋回事?”周海渠听着这点名状,杵着锄把的手都不稳了,绕过好几个人,走到郑翡面前,微微笑着俯视她,“郑首领,你这样子点名,有点吓人呢?”
文粟抬眼瞧他,笑容很明媚,“有什么吓人的,你又没犯事,只是告诉香奇,明日有多少人去她家做事,好让她为你们准备午餐。”
文粟目光移向霍勤,没再提晚餐的事。
“哈?”周海渠眼睛睁大,没理解为何忽然会换地方,“我在这干得好好的。”
文粟带香奇走开,也不再点其他人了。
周海渠看她们走远,纳闷地说,“咦,这人记忆这么好,连这几个闷葫芦叫什么都知道?”
秦行让在他背后轻咳,调侃道,“她记性比你好。”
周海渠看这个闷葫芦终于吭声,赏他个白眼,“哟,舍得开金口了。”
秦行让瞥他一眼,“这里都是泥灰,一讲话就飘嘴里,你喜欢吃泥,我们不喜欢。”
周海渠看到点收工,他扛着耒耜,一点也感觉不到疲累,向前走时,脑子一转,想到一个问题,走到霍勤身旁,看他闷闷的,直接问,“怎么不点你名?”
霍勤心里装着事,没吭声。
周海渠又骂他:“你也是个闷葫芦。”
乔斌终于忍不住说他:“周举子,这里也就你没心没肺。”
周海渠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何许人也?周海渠,一生讲究的就是个开心乐观,在这挥锄挖地,何需苦这个脸,再一个都这样苦楚了,我还不能开开心心的?那可就更悲催!”
回到临时搭建的草棚底下。
霍勤闷闷地坐下,看着日暮将近,晚间拂来清和的风掀动他有了破损的衣袖,也抚摸着掌心里的老茧。
听见密集细碎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本不想在乎是谁。
可听到那一声微弱的喘息,急忙起身,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万月勒紧双肩上的背篓带子,背篓里放着蕉麻,底下采摘是采摘的野果和野菜,实在是太沉,有些支撑不住。
霍勤及时上前,托住背篓底部,慢慢探出手去,抚稳了背篓,将很沉重的背篓放到地上。
万月心口起伏,身上的重量卸下去后,失去重心,险些栽倒,还是霍勤手快捞住她的胳膊。
“二娘,您怎么……”
万月被扶到草墩上坐着,缓了好半晌,才有点缓过来,可身上的疲累,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霍勤知道,万月在家中,做些简单菜羹,闲暇时看书,哪里做过这么重的活计。
“没事,没事,适应适应就好了。”万月还不能习惯这里的生存方式,要去采集这些沉重的蕉麻,得适应一段时间。
霍勤看她手臂上挂着几条细小的伤痕,轻轻地叹息,“这里有其他轻松的事情,你不用进山的。”
“进山多危险啊!”霍勤看她坚定的眼神,转脸看向霍言,语气急了些,“怎么能让二娘跟着去呢?你也劝着点。”
霍言忙放下背篓,有些委屈,可却不敢说些什么,她磨蹭着走到万月的身后,低垂着脑袋。
霍勤知道自己说重了,也叹口气,调整了状态,又抬头看她,宽慰道,“你也累了。”
“三哥。”霍言瘪着嘴,眼眶有些泛红,她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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