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勤走到早上送孩子们进入郑部落学堂前,看着门楼题着的‘春深学堂’。
如此文雅的名字?
听着里面孩童稚嫩的声音,霍勤没敢上前打扰,怕打扰到尺墨给孩子们授业,也怕打扰到孩子在接纳郑部落的教学。
他在门楼下,静静地等着。
也静静地等着尺墨在给郑翡转述着今日所教。
听着教学内容,是让孩子们认识山间可食用野果野菜草药,在野外手上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处理伤口。
原以为,是让孩子们学习郑部落的文学。
霍勤木讷地眨眨眼睛,微微垂了脑袋,嘲讽地笑了笑。
郑今匆匆走进春深学堂,径直走到郑翡的身旁,附耳低语:“蒙河河畔,一个小女子在那站了一下午了。”
文粟有些惊讶,“一下午?”
“嗯。”郑今点头,神色沉重,“我在荒地那留意了,发现不对,就下山在不远处看着的,到现在了,还在那站着,一动不动,我怕出事。”
文粟回头,看向尺墨,“墨叔,让孩子们回去吧。”
文粟步子快,与郑今赶到蒙河河畔,在泥泞的河畔下方,最泥泞的深坑里,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酸臭的泥土没过她的小腿,看身影有点眼熟。
听到乌宁试探地喊了一声:“是不是祝淮晚?”
郑今派人在这看着了,燃着不少的火把。
文粟拿来一只火把,在火光的照映下,将祝淮晚的背影全都看清,看着她呆呆地看着蒙河,眼神空洞,嘴里嗫嚅着,说的什么也没有听清。
亦步亦趋地往前走,乌宁看情形不对,也跟着下去,扯着祝淮晚的手腕,不料脚下滑腻,踩到一块石头,在祝淮晚倒下去时,伸手捞住她的腰。
在这守着的都是男子,文粟眉头轻皱,朝存弦招招手,待他过来,压低声音,“叫梨云,梨落,她们过来,能多来几个女子最好。”
存弦点点头,奔跑而去。
文粟观察着祝淮晚的动静,又瞧着暮色降下去,除了火光照亮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
祝淮晚不顾脚下的泥泞踉跄地往河里走,河水很快没过她的瘦弱的身躯,夜里河水冰凉。
她这虚弱的体格子,根本抗不住。
乌宁手滑,祝淮晚就趁机跑了出去,看着在泥水里走动的祝淮晚,“祝淮晚,回来。”
祝淮晚恍若什么也没听到,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就往前,看似平静的河流,这个时候竟然湍急了起来,冰凉的河水趟过面颊钻进鼻子,冷不丁地呛了一口。
“咳!!”
她在这站一下午,也想了很多,可所有的事情都无法可解。
唯有一死,才能摆脱痛苦。
身后是焦急的声音,有乌宁梨云梨落,有祝淮晚。
她身子在一点一点下坠,手腕却被人抓住了,在视野模糊里,看到了一个女子。
不止一个,好多个俊秀的女子,身材却高高大大。
女子面容焦急,嘴里呼喊着她的名字。
很快,河里来了很多人,纷纷向她游来,都是来解救她的。
乌宁捞着她纤弱的腰肢,浮回岸上,看着湿淋淋的祝淮晚昏昏沉沉,在柔黄跳跃的火光下,看到她静静地躺在那,与河水混合着的还有泪水。
乌宁接过的郑翡递来的兔皮毯子披在身上后,默默地退到一旁。
文粟拿来一条兔皮毯子,走到她身边蹲下,“祝淮晚,你是心有不甘,还是真的钻了牛角尖,你在我的领地,会有人救你一次两次。可你要明白,你活着,才能有机会回到你心心念念的长安。”
祝淮晚轻轻地眨了眼睛,呛到水,喉管难受,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转过脸来委屈地看着郑翡,“在这给你们做长工的?”
文粟淡然地看她,“你过惯锦衣玉食,确实过不了简陋的生活。”
“你在这站一下午都不跳,有人关注了就跳,耍存在感也要有个度,我看那些女子那么艰难,在这行走了三个月,也没见谁想不开寻短见。”
文粟在人群中,看到了闻讯赶来的霍勤。
秦行让也在霍勤的身边,看到这样一幕,实在是痛心,他知道祝淮晚为何这样嚣张跋扈的内幕。
他偏头望向霍勤,思考片刻,挤出人群,走到了郑翡面前,有点犹豫,“我、能不能说句话?”
文粟低垂眉眼,“说吧。”
秦行让再走了两步,离祝淮晚近了一点,“我是秦行让,我认识你父亲祝正铭,小叔祝从一,在生意上有来往。”
“酒肉朋友而已。”祝淮晚冷笑,泼了冷水,“他的酒肉朋友多了去,你算什么?”
秦行让沉住气,没有发火,轻笑一声,“是算不上什么。”
文粟走了几步,折回来看着祝淮晚那张娇艳的脸,显然是没有经历过这边的严酷环境,她目光慢慢转移到披着毯子的乌宁身上,又瞧瞧过着毯子的梨落,梨云,香梨,唇角微弯。
“找些事情让她做,乌宁,你来监督,砍柴割草,她不行。刀在她身上,我们也不放心。乌药砍多少柴,她就背多少。”
“凭什么?”祝淮晚愤愤地站起来,喉管不适,咳了两声,“凭什么指使我做事?”
“就凭,你差点让这蒙河多了一条大唐的冤魂。”文粟简单地看她一眼,思绪一转,“难道你们大唐没有一些说法吗?自行了断的人,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来回循环着生前的傻事。”
秦行让上前一步,还想要说些什么,让祝淮晚冷静下来,“祝姑娘……”
“你们是大唐男儿,铁骨铮铮,竟然甘心做这狗屁部落的长工。” 祝淮晚一步一步走到秦行让面前,森冷的眼神看他,“还有县尉,大唐官员,从八品,习得一身武艺,居然只在这里甘心做长工,与哪些乡下务农的男子一样,没有一点斗志。一个长安城里的酒楼老板,竟也是这般没出息,抡着锄头在地里做泥腿子。”
秦行让脸色微变,讥笑一声,“祝姑娘能言善辩,秦某不与你争辩。”
霍勤望着秦行让的脸色有变,他上前拉住秦行让的手腕,“霍某当然也没什么出息,无才无能,在这只求宁静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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