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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来者

小说:

去矣定奚适

作者:

龄延

分类:

穿越架空

“我听说你去岁不慎落水撞伤了脑袋,难道醒来后便都是这副腔调吗?”

他装作好奇地探头过来要找我头上的伤疤,实则我额上的伤疤已消了大半,不剩多少痕迹,但我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无他,李牧之,靠得实在太近了些。

他灼热的呼吸都快打到我脸上了。

一双眼睛便这么毫无阻隔地对上我,眼尾带着笑,叫我慌了一慌。

我有些不好意思,却觉得不能在他面前输了气势,因此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我自来便是这样,你不知道吗?”

李牧之直起身来,笑了笑,这下没有夹着戏谑和狭促了,有些慨叹: “幸而你得了一两分王母娘娘的庇佑,虽失了些记忆到底没有大碍。我回京还想着若你失忆便全然换了个人可怎么好?”

说完他又感概: “毕竟是两年不见了。”

“说起来,你今日倒是打扮得颇像个闺秀,我险些没认出来。”

我哼哼刺他: “你今日不也人模人样的。”

我们彼此都默契地没有提小时候一起爬树取风筝,跟着采买的筒车混出府去的混账事。

没多久武国公夫人身边的女侍来请我和李牧之去席上,马球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当朝男女大防已没有前朝那样严格,女子既可入学堂更可入仕为官,因而京都街中不戴帷帽的女子比比皆是。只是今日人多嘈杂,多重礼之家,武国公夫人便分设了男女席位,两厢隔着一道竹帘。

我与李牧之,便分坐在竹帘两侧。

他似乎对我失去记忆的事情很感兴趣,马球赛开始没多久,又悄悄问我: “我听母亲说你只是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是哪一段时间的记忆?”

我见无人看我这一隅角落,便壮着胆子低声回他: “约莫便是最近两三年吧。”

隔着模糊的竹帘,我瞧见他低下头轻轻笑了下。

我莫名: “你笑什么?”

过好一会儿,他低低的声线才传过来: “我笑王母娘娘也是庇佑我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两三年,正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间。”

他话说得又轻又慢,像是想叫我一字一句听清楚,又像是喃喃自语。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不由自主去寻他的目光,却只见他端正坐着在看马球赛。

我恼自己不该这样不争气,或许李牧之并没有别的意思,又或者他本就是这样天生爱撩拨人的性子。

因此也没有再回他,转而专心看马球赛了。

看了两场,台下尉迟家的小公子遣他家小厮来请李牧之共打一场。李牧之虽是文人儒生,但他幼时跟随承恩侯学武,身手也很不错,只是我没见过他打马球,也有些好奇。

他没有马上应下尉迟家小公子的邀请,却隔着竹帘先问我: “台下的筹码,可有你看得上的?”

往往马球赛总会有些输赢的筹码,有时是筹办马球赛的府邸人家拿出来的,有时是打马球的公子姑娘们拿出来的。

我向下瞥了一眼,有金玉首饰,有软鞭玉佩,还有些别的,瞧不大清楚,于是我也如实回答他: “我瞧不清楚。”

“你赢了马球全拿回来,我不就知道里面有没有我看得上的了吗?”

适时尉迟家的小公子来了,听见我的大放厥词,爽朗地笑了笑: “好张扬的口气!”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话我对着李牧之说得出口,对外人却还没有这个脸面。

他向李牧之投去疑问的眼神,又装作不经意瞥了瞥我这边,我的心紧了紧,好在李牧之没说多的话: “这位姑娘是宋太傅家的独女,宋荷华。”

尉迟公子先是笑眯眯向我问好: “姑娘妆安。”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激动: “宋荷华……你!你与奚起……是不是……”

他大约是顾忌席面上人多眼杂,并未说完整,只是他憋屈的神色,和说了一半的字眼,已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确认我不认识他口中叫奚起的人,于是微笑回他: “公子是不是记错人了?我自落水便不大出府,并不认识公子口中的人。”

虽然我也很好奇,这个叫奚起的人,到底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干系。但念及场合和李牧之,还是没有说话。

李牧之适时开口了,语气有些冷淡: “尉迟,你还打不打马球了?”

尉迟回了神,忙应他: “打打,你好不容易回京,当然要与你打一场。”

临走时,又向我行了一礼道歉: “姑娘莫见怪,是忌口不择言,认错了人。只可惜如今奚起不见踪影……”

“尉迟。”

“你是来这找姑娘搭讪的?”

李牧之的声音寒得像冰,也颇不耐烦。尉迟小公子吓得再不敢与我多言,忙跟上他的步伐。

李牧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保持着颇有分寸的距离,说的话却没什么分寸: “等我赢了筹码,给你挑。”

等李牧之上场了,我一边看他的马球赛,一边细细回想,可我想了一道又一道,脑海里一点关于这个叫奚起的人的印象也没有。也许是尉迟公子认错了人,又或者我真认得这么一个人,只是我失忆距今已有一年了也不曾听过这人的名讳,想必与我交情不深,我也无需理会。

话虽如此,我想起尉迟公子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叫侍在台下的亭涉悄悄上席来。等他近来附耳问他: “亭涉,我以前可认得一个叫奚起的人?”

亭涉与我年纪相当,却比我沉稳安静地多,他幼时家中失势,双亲落狱,他便被卖到我们家做侍从来了。起先他是在父亲书房外值守,父亲见他年幼沉静缜密,又有身手傍身,便叫他到我身边来保护我的安全。

亭涉虽然话不多,但是个很好的朋友。

我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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