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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来者

小说:

去矣定奚适

作者:

龄延

分类:

穿越架空

2023.6.24/龄延

"牧之好呀,牧之是个好孩子。为娘怎么没早点想到呢?牧之少年才高,名冠京都,又生的俊俏,面如冠玉,年纪轻轻已谋了个少尉的官职,若说这京都还有谁可堪与我儿相配,无人能出其右了。"

我没有立刻接话,反而思索了起来。

李牧之……李牧之这个人,是我即使失忆了也记得他那些恶劣行径的人。他是只成了精的狐狸,千张面具万副伪装的,最会讨我母亲这样单纯夫人的欢心。

"囡囡,你与牧之自幼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可对他有意?"

母亲摇着团扇笑着问我,我却有些茫然。

是的,我的母亲在为我选婿。

她已为此事筹谋三月有余了,挑来挑去总也不能满意。实不能怪我母亲这样着急,我去岁因落水撞上暗石伤了脑袋,失了忆,在家休养距今已近一年了。

寻常人家的姑娘,十四五岁时家中便会为其选婿,待到及笄后便可出嫁。我父亲母亲不忍我早早出家,因此将我留到了十七岁。这也是个好年纪。未料到我因落水在家养病一养就是整整一载,下月便要十八了。

我的母亲如何不急。

我不想教母亲为我的事情伤神,因而夫婿一事上多由母亲主张。只是每每母亲与我挑选京中的好儿郎时,我的心便像湖面般平静,总是不由自主望向窗外,总觉得脑海里有个什么身影呼之欲出。

我忘了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

"囡囡,在想什么呢?"母亲把团扇伸到我面前打断我的思绪,"是不是又头痛了?"

我忙说:"没有没有,近来已好了很多,夜里睡觉也不魇着了,母亲不必担心。"

我母亲眉心的愁绪才好不容易化开一点:"那便好,总算也是苦尽甘来了。"

她继而问我:"牧之你是如何想的,还没告诉阿娘呢。"

于是李牧之的身影跳进我的脑海,细细想来我与他也有半年未见了。从前他家府邸便在我家旁边,父亲与他的父亲陈恩侯交情匪浅,因而我与他也就常常见面。

我未做过多犹豫:"他很好,母亲,我愿意嫁给他。"

我没有说谎,李牧之真的是很好的夫婿人选了。且不说他是苍梧书院的首席弟子,自南下剿匪回京便成了京都中炙手可热、掷果盈车的人物,便是以我自幼与他的相处,为人虽恶劣狡诈,心眼却不坏。

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我记得,李牧之今年已二十有二了,他没有定亲吗?"

母亲笑吟吟地握着我的手:"可巧不是,陈恩侯夫人上月还在同我说呢,说牧之因南下公务耽误了相看,到如今也没有寻上一个好姑娘。"

真是巧。

我怔怔地想着。

母亲得了我的首肯,趁着次日的武国公府诗会,找陈恩侯夫人通气去了。

我不大爱那些诗会马球会,这一年来也不大出门。

回了我的小院,亭涉便进来通报:"姑娘,送花的袁先生来了。"

我叫亭涉赶紧将人请进小厅来。

袁先生是城西花铺的侍花匠。我失忆后四月,袁先生登门拜访说是我先前在他们铺子定了一年的鲜花每日卯正时分送到太傅府的瑞雪堂,自开春的三月开始。

我不记得有这事,但袁先生说我银钱都已经付了。城西的花铺侍弄花草颇为有名,京都中常年定了鲜花的府邸数不胜数,我也未做多想,便让袁先生继续送了。

没多久袁先生进门了。他向我请了安便沉默着摆弄花草。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料峭的衣衫上,如今已是寒冬了,他却还穿着破旧的单薄的青衫,我才发现,他人也生得很瘦削单薄,站在那儿便如一片薄薄的纸,我怕今日的风再吹得大些都能把他吹走。

实则他沉默孤寂的神情,更让他看起来像能随时随风而逝的薄纸。

袁先生白着脸色熟练地修剪花草放进厅中的瓷瓶。他脸生得白净,眉眼深邃,唇薄而淡,长而卷的睫毛常常扑闪遮住他眼底的思绪。

实话实说,袁先生真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

修剪花草再放进瓷瓶用不了多久,很快袁先生便起身向我辞行。

我望着他那双从青衫下伸出来的白皙纤长,被冻得指尖通红的手,下意识地说:"天寒地冻,袁先生喝盏热茶再走罢。"

他低着头,我常常看不到他的神情和眼神。他未马上回应,只是有些僵硬地站在厅中,不知在想什么。

冷峭的风吹起他的衣衫,露出一截手臂。我叹了口气,有些不忍,于是催他:"袁先生?"

他这才反应过来,又弯腰做了一揖:"奚多谢姑娘。"

他的声音带着些长久未发声的哑意,说话慢慢的,像是从喉间一字一字挤出来似的。

我摆手说不必言谢。又叫亭涉给他热一个汤婆子,悄悄多给些赏钱。

袁先生很规矩地坐在小厅最外的客椅上,不知在看什么。

厅里一下陷入死寂的沉默。我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于是主动开口道:"袁先生,刚听你说,你的字叫奚?是哪个奚?"

他抬起头望向我,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如此漂亮,像流光四溢的宝石,又像深邃的夜空。他的眼睛望着我,我便觉得像是被他是视线攫取了呼吸一般。

"来者良未穷,去矣定奚适。正由此来。"

我惊喜道: “元微之的诗!真巧,我很喜欢他呢。”

袁先生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望着我又不像望着我: “是吗?鲜少有人知道这句诗来自元微之,姑娘真是博学多才。”

我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只是碰巧读过罢了。”

“姑娘哪里读的?”

他的语气忽而转得有些咄咄逼人,我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回了他: “我也不记得了,自落水后我便忘了许多事情,记忆都有些模糊,也许是从前在书堂学的罢。”

袁先生听后那双深邃的眸子不再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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