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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讹诈

小说:

是谎

作者:

可弃木椟

分类:

现代言情

曲意这才醒悟过来,方才她说了什么?“梧桐绾同心”,竟是自己编排起了自己,好没羞没臊。

曲意深深垂着头,脸颊红得似要滴血,双唇紧抿,颇有泫然欲泣之态。

商景辞见她这般羞窘,忙起身去哄,“是我错了,徒惹你不快,若不喜欢也没什么,我重画一副过来,这个拿去烧了就是。”

曲意迟迟未有应答。

商景辞低叹一声,缓缓将画卷收起,可刚收至一半,曲意却扯住了画卷一角,不让他再动,她颤音道,“就这样罢,画留下,你出去。”

商景辞有心再哄,可她又是一言不发,商景辞没了法子,只得先行离去。

待他走后,曲意重又将画展开,眸光扫过画中女子高高挽起的发髻,和梧桐树间,以极细的工笔绘成的很不起眼的一束同心结...

商景辞走时心绪不宁,是以并未注意到院外角落立着的二人。

正是方才赶来的曲情,以及前去迎接的凌素。

“凌素,你说我是不是再也接不回我的妹妹了?”

曲情虽神色淡淡,可凌素知晓,她心中定然不好受。

凌素强装出笑脸,“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阁主又何必放在心上。”

“玩闹?你看看那梧桐树上挂着的红艳艳的同心结,你同我讲,这是玩闹?”

凌素抬眸望去,方才商景辞进院,先是在梧桐树上挂了个与画中一般无二的同心结,后才进屋,想来本也要告知曲意的,不过曲意恼了,他才没说。离去时,他又望了那同心结许久,却到底没摘,只是留在树上,以待它的主人发现罢了。

凌素柔笑说,“意儿小姐尚小,所遇男子能有几个,后事仍不知如何呢。”

曲情喃喃道,“是啊,所遇男子能有几个,怎地便各个都是皇家人,可见我这妹妹是有做皇妃,乃至皇后的命格的。”

凌素虽觉此话不妥,却并未反驳。

曲情轻叹,“罢了,各人归宿大约自有天定,这解药你且拿着,意儿如今气色不错,我已放心,就不进去了。”

凌素接下解药,“是。”

曲情纵身离去,独留凌素立于原处。

正如曲意所言,到这时节,枝叶尽枯,光秃秃的没什么看头,不止如此,其实放眼望去,整个院内都没什么颜色,可愈是这样,那红艳艳的同心结愈是惹眼。而这同心结之红,是烈火的红,它能烧着人的五脏肺腑,烧得人挣扎不得,即便暴雨倾盆,将人浑身浇透,亦灭之不去。

曲情并未直接回春江楼,而是去了乱红飞絮。

余巧恰在练着战舞,院内剑影絮絮,剑鸣吟吟,剑势时而凌厉若游电,时而轻盈若飞花,盘旋而上之时,更如凤凰涅槃,直冲云霄,无比明艳洒脱。

曲情静静观完此舞,抚掌赞道,“好。”

余巧早便察觉她在,轻步走到她跟前,微微施礼道,“能得阁主赞誉是巧儿之幸,传闻中,阁主的剑法天下无双,若能得您几分指教,巧儿也不算命薄了。”

这话便是点明曲情身份了。

曲情轻声说,“你这舞最动人的,是凌厉之下满含柔情,若是不懂剑的看了,定会觉得此舞极好,可若是常年用剑的,少不得要嘲你一句,还是舞长袖罢,这般软弱无杀气,便莫要辱剑了。”

余巧听得眸光发直,呆呆望了她许久,随后自觉失态,垂首道,“多谢阁主指教,余巧记得了。”

默了默,余巧又问,“不知阁主今日来寻我,是有何事?”

“给意儿下毒的凶手有眉目了么?”

“自那日之后,殿下下令排查了府中所有人,有机会接触到意儿小姐的并不多,再有动机能力的竟是无一人,是以排查至今,凶手依旧是我与荼白二人的可能最大。”

“既如此,不必再查了。”

余巧怔然道,“不查了?”

“嗯,我已制得‘落霞火’解药,制药期间我发觉此毒药性不稳,若添些其他毒物进去,或可压制毒性,延缓毒发。”

“你的意思是...”

曲情淡淡道,“意儿所中之毒,毒性略逊于你手中之毒,故而,我尚不能确定意儿是何时中毒,又是如何中毒的。”

余巧眉头紧锁,“若这样,要寻凶手更是难上加难。”

曲情陡然转了话锋,“你与凌素相较,谁更胜一筹?”

余巧略有迟疑,仍旧如实答道,“偶有切磋,未曾真打过。”

“我愿予你一良机,你若能敌过凌素,便可入我阁中,荼白我亦会照看,若不能敌,则做她剑下亡魂,如何?”

余巧直直望向她,“阁主此言何意?”

“经上次一事,你该明白太子府已不是你长久容身之所,与其有朝一日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倒不如早些离开。”

“这便是您今日来此的目的?”

曲情颔首。

余巧展颜笑说,“不必那么麻烦,无论生死,巧儿都要留在这的。”

曲情难得柔了声音,“我惜你才能,允你去处,有何不好?”

余巧倒退两步,双膝跪下,伏地重磕三个响头,坚决道,“多谢阁主,只是旧主尚在,巧儿不愿另侍新主。”

见她这般决绝,曲情亦不再劝,只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曲情走后良久,余巧仍保持着那叩首的姿势伏在地上,她徐徐仰起头,面上犹挂着未尽的泪痕,目之所及是天空高远、云隙漏阳、大雁南飞,还有那令人无法无视的,将这景色死死围困住的、四四方方的屋檐。

甫一步入春江楼,曲情已听见二楼传出的吵嚷声,不过这些事,她向来不大插手,于是直直绕过,欲要回暗室休息。

可躲得再远,仍架不住有人眼尖得很,遥声喊着,“姑娘,曲姑娘,救我啊,曲姑娘!”

曲情置若罔闻,脚下不停。

可那人拼命追在她身后,喊声愈发急迫,更有甚者,在他身后,还有个被团子拦着的女子,奋力嚷嚷着,“世子——等等我啊,世子——!”

这般热闹,自是引来旁观者众。

总不能真将这些尾巴都带到暗室去,曲情终是停了下来,帷帽之下的脸色黑沉不已。

商永朝阔步跑来,终是追上了她,指着身后的姑娘说,“那个姑娘她,她撒泼讹人!”

“你唤我做甚?楼中这般多人为你作证,再则街上还有巡逻的衙役。”

“事出于包厢内,无人得见,衙役亦无用。”商永朝凑前低声说,“她是京兆尹的嫡女,衙役也管不得。”

“京兆尹难不成大得过你这世子去?”

商永朝继续低声道,“虽大不过去,但他定偏信他女儿啊。”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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