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一脚踏在王仁的胸口上,将他飞踹出去,问他:“巧姐儿她们呢?”
王仁不意他们是为着这桩事儿而来,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支支吾吾地说:“走丢了。”
贾宝玉忙问:“为什么不来同我们说?该报官去找才是!”
王仁又说:“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哪里值得费心?眼下要紧的是还钱!你们要是真的关心我们王家,多给些银子才是实惠呢!”
薛蝉便问:“可是朝廷又来追问欠款了?”
王仁艰难地爬了起来,讽刺地说:“正是呢!人说:树倒猢狲散。原先我叔叔在时,哪里有这样的事儿?这会子才知道亲戚们都是靠不住的。我这个做舅舅的没什么本事,只好用实际给巧姐儿上一课了。让她知道,什么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王家垮了,她自然也得尽一份力。”
薛蝉眯着眼睛,只问:“你也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不自己洗干净去找那些浪荡子?对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动手,你还自诩是圣人了?”
水淳忙说:“可见他是叫猪油糊了心,丧了天良,再不肯说实话的。我瞧着还是将这个畜生的身边人捆起来审一审才是正经。”
薛蝉点点头,两人便去办了。
这边坐在凳子上摩挲伤口的王仁又不服气,口中喊道:“这会子你们倒来充好心了,早干嘛去了?”
王舅母原本领着女眷避在屏风内侧,听见王仁这一番话,再也忍耐不住,扶着丫头就冲出来了。
她喝道:“你这个王八子!家里有事儿,为什么不去回我?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要当裤子了?你怎么忍心把你亲姐姐唯一一点血脉给卖了!你说朝廷又来要钱了,我和凤姐儿的嫁妆不都给你拿去抵钱了吗?怎么会不够?”
王仁扯开王舅母抓住自己的手,梗着脖子,喊道:“就是不够!我去牛家寻婶婶,可人家根本不让我进去,我连婶婶的面儿也见不着,我能怎么办?我想四处去找亲戚筹钱,可是他们也不让我进去,现在倒一个个义正辞严地跑到咱们家来充好汉了!婶婶,你睁开眼睛,他们没一个好人,咱们才是一家子!”
贾宝玉听了忙说:“那还不是你整日里不靠谱,四处骗钱吃酒鬼混?要不是这样,大家怎么会厌了你,不许你上门?”
王舅母哭着问:“你,是不是你把给圣上的银子都花了?”
王仁连连否认,恼羞成怒地说:“婶婶怎么能怀疑我?”
这里还在纠缠,水淳却走了进来,只说:“还没用刑,他们便吐了个干干净净。大家安心,巧姐她们的下落,咱们已经知道了,薛大人已经去吩咐寻人事宜了。只是,王太太,他们还说了些别的。”
王舅母立时上前一步,只问:“什么?这个丧良心的孽畜还做了什么?”
水淳瞧了一眼王仁,气愤地说:“这个混账在外头赌钱吃酒,没银子还帐,这才不得已行此下作之事,将王家的人都卖干净了!”
王舅母两眼一黑,几乎要站不住脚,气血冲顶,连说了几声“混账”。她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走到王仁的面前,左右开弓,给王仁好几个耳刮子。
无奈那王仁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受了王舅母几下,心里不忿,便想着还手,于是伸手推了王舅母一把。
王舅母没想过王仁会动手,身形晃荡,一个趔趄向后栽去。
跟着的丫头眼见不好,及时抵在后边当了垫背。这才没有出事儿!
这一番使王舅母彻底寒了心,她扶着丫头狼狈地起身,紧闭了双眼,叱骂道:“你这个短命的,给我滚出去,从此之后,我们王家再没有你这个不孝的玩意儿!”
王仁笑着说:“婶婶可是忘了,咱们王家就剩我一个了。要走,也是你们走!”
王舅母破口大骂,将王仁的糟烂事儿全部捅了出来,又说:“这可是我女儿给我置办的宅子!不是你们王家的私产,莫要在此张牙舞爪!宝玉,随便用个什么名目,送这个畜生去见官吧!免得留他在这世上作恶!”
贾宝玉愣在当场,他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庶务,也拿不准王舅母说的是不是气话。
水淳听了便知道王舅母不想使巧姐儿名声受损,便笑着说:“这却好办,我与这京兆府尹却还有几分交情。舅母便将此事交与我就是了。”
王舅母也不敢托大,略一点头,只说:“那便麻烦王爷了。”
水淳便派人将王仁拖下去看管起来,只等着第二天一早送官。
不久,薛蝉便回来了,他说:“我已经吩咐人去寻巧姐儿她们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得咱们亲去才是。”
刘姥姥听了,匆忙跑出来,只说:“各位老爷太太,就让我老婆子走一趟吧。我一定把小姐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薛蝉蹙眉,又说:“虽然姥姥心慈,愿意走一趟。可咱们并不知巧姐儿卖给谁了,就怕对方有些势力。我本该亲自去接了巧姐儿回来的,只是却不好同朝廷请假。”
贾宝玉此时便说:“我是个闲人,没事儿干,便让我去吧!”
薛蝉想了半晌,点头说:“也好,我写了帖子,你随身带着,或许有几分作用。我派人随你和姥姥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又包了银子递给贾宝玉。
水淳也点头,说要拿了自己的名帖送给贾宝玉。
诸事议定,众人便散了,各自回家。
林黛玉这时才吃上饭。
薛蝉拿了筷子替她夹菜,心疼地说:“为着王仁这个王八羔子犯事儿,竟累得你一天没有好好用饭!”
林黛玉摆摆手,只说:“若能早日寻得巧姐儿、平儿和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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