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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小说:

冒牌货(先婚后爱)

作者:

望蟾

分类:

穿越架空

“就这事儿?你跟她们又不一样”南流景习惯性嗤笑一声,却在看到林霏清有些苍白的脸色后顿住。

沉吟片刻,语气认真了些:“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

见林霏清不信,南流景淡声道:“不用把这些官家大族想得多厉害,都是人,就算吃穿用度有差别,情绪却都是一样的。”

“想要钱,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子女争气,看见谁家走了运会羡慕会嫉妒。”

林霏清微怔,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些,甚至得知被邀请来这赏荷宴时,都找秦柳学了好久的规矩。

她一寻常民女,哪里来的福气能参加这样官家小姐的宴会。

但南流景此刻说:“现在,假设你舅舅是那崔小姐的家里人,会因为崔小姐在外头受了气,过来找我的麻烦吗?”

“……”

若南流景以旁人做假设,林霏清或许还会有些犹豫,但他提到她舅舅,那就没什么思考的必要了。

只是,崔小姐的父亲真的会这样吗?

看林霏清的表情,南流景便知道她是如何想法,扯了扯唇,向后靠在椅背上,慢吞吞道:“人都是差不多的。”

林霏清沉默片息:“那崔小姐,回去会被骂吗?”

南流景顿住。

林霏清没得到答案,便收回视线。

如果她的父亲真的如舅舅一般,那崔小姐应该,是会被骂的吧。

“何必担心她。”南流景道,“她对你并不友善。”

自己的情绪或许的确可以用担心来形容,林霏清扯了扯唇,低下睫:“因为,您说她的父亲,像我舅舅。”

想象中,被关在院子里的孩子便成了崔小姐的模样。

即便知道情况不会这么严重,崔小姐也不需要她的这样的人的担心,但林霏清还是控制不住,有些难过。

突地,一道弧线落入林霏清怀中,打断她的思绪。

仔细一瞧,是一锭金子。

林霏清:“……”

这动不动往人手里扔金子的习惯哪里来的?

林霏清看向南流景,想听听看他这次是什么理由。

南老板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好像这锭金子与他无关,而是道:“担心旁人,难道不担心我会骂你?”

话是这样说,但南流景语调闲散,拉着尾音,一点都不凶。

林霏清摩挲了下手中金锭。

怕啊,怎么可能会不怕。但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南流景不是舅舅,起码,他不会因为这种事直接把她关到门外。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小事”南流景不会介意,那多大的事他会生气呢?

林霏清犹豫着,问出了声。

“界限?”南流景扬了扬眉,似是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林霏清点头:“您告诉我,我日后也能当心些。”

南流景轻笑一声:“行,我想想。”

林霏清静静坐着,看着南流景支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思考。

半晌,才听他开口:“知道皇帝吗?”

林霏清不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的。”

当今皇帝,是南流景的姐夫。

南流景投过来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跟皇帝打架,再往上,处理起来就有些难了。”

“……”

“啊?”

林霏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跟皇帝打一架?

皇帝,打一架,这两个词是怎么放在一起的?

南流景却好像没看出她的惊愕,闲闲补充道:“不过尽量不要在人多的时候打,他还挺好面子的。”

谁?皇帝吗?

南流景的态度太过冷静,以至于林霏清一时有些错乱。

是她小题大做了吗?

林霏清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下意识顺着南流景道。

“……明白了,我尽量找个没人的时候。”

沉默片刻。

南流景“啧”了一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呆子。”

“真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林霏清钝钝点头:“应该,明白了。”

南流景抱臂,挑了挑眉,示意她说得详细些。

林霏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是让我日后,想打谁,就打谁。”

四目相对。

南流景看她,表情有些凝滞。

不过眨眼之间,他又成了先前随意从容的样子。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南流景拉长了音调,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若是碰见不知道我是谁的人,那也别逞强,该跑就跑,回来多叫几个人再去算账也不迟。”

“嘶……”想到那个场景,林霏清蹙了蹙眉,低声道,“听起来好丢人啊。”

“……”

“行。”南流景嗤笑一声,重新去看案上奏折,“那我努力,尽量让下到黄口小儿,上到八旬老翁皆知道我的名号。”

“然后,你想打谁,就打谁。”

林霏清一愣,旋即轻轻抿唇笑了笑。

不知怎么,先前坐在这里,等待宣判的恐慌已经悉数消失不见。

心跳莫名变得安稳。

“南老板。”林霏清轻轻开口,“您用过午膳了没有?”

南流景抬睫:“怎么?”

林霏清刚想说我赚得十两,请您吃顿饭,话到嘴边又想起自己先是打算带秦柳去。

南流景是秦柳的主家,一起吃饭秦柳肯定不舒坦,她又不想让秦柳在一旁站着。

话在嘴里转了个弯,说出来就变成了:“我打算跟秦柳出去吃,要给您带回去一份吗?”

南流景:“可以……你说什么?”

-

林霏清与秦柳在铜锣大街下了车。

方才南流景在车上得知她要帮忙带饭时,沉默了好一会才答应,这反应有些出乎林霏清意料。

她还以为南流景听到后会挺高兴。

但仔细想想,便会发现他的反应很合理。

还记得他从前在刘公子酒楼吃饭时,把整栋楼从头到尾嫌弃了一遍,虽说上次吃素面时没挑,但那是他自己做的,肯定不会介意。

归根结底,南流景是个很讲究的人。

而她在吃食上又没什么造诣,南流景会质疑她也不奇怪。

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林霏清问他想吃什么时,他只淡淡说了一句。

“你吃什么,就给我带什么。”

听起来就像,明明对外面的餐食不感兴趣,却还是体谅她的心情而答应。

林霏清甚至有些感动。

真是个好人啊。

两人沿着街慢慢走起来。

林霏清几乎没有在外面吃过几回饭,秦柳倒是从小住在燕都,很快找到一家小馆。

此刻正是饭点,小二层的饭馆挤满了人。

好在楼上还有空余包间,两人一道上了楼。

秦柳没想到林夫人是请她一起用膳,推拒了好久,见林夫人实在坚持,才小心翼翼坐到对面,看着纠结的林夫人,提议道。

“这家的红烧肉不错,您第一次来,可以尝尝。”

林霏清采纳了她的建议,想着两个人吃不了太多,便只加了一道醋溜白菜,一道蛋花汤。

很快饭菜上来,红绕肉色泽鲜亮,肥肉相间,油光配上最上层撒的葱花,搁在桌上时还在微微晃动,鲜香随着热气氤氲钻入鼻腔,林霏清本不是很饿,却也在这一刻咽了口口水。

白菜与汤也各有各的鲜美。

这一餐吃得很是满足,林霏清吃罢,招来小二,递过去一两银:“这道红烧肉烦请再做一份,另盛一碗饭装入食盒带走。”

秦柳在林夫人搁下筷子时便同样停下,听林夫人这样说有些疑惑,待小二离开后问道:“您还想再吃些吗?”

桌上的菜没剩下,两人吃得干干净净。

林霏清微微摇头,解释道:“我吃饱了,这份是带回去给南老板的。”

秦柳讶然,一时不知是该疑惑为何要吃外头的饭菜,还是疑惑为何要带红烧肉。

片晌,她轻声道:“金太医曾叮嘱过府里厨娘,南大人饮食需戒油戒辣,红烧肉之类的菜肴,不一定能吃。”

林霏清眨了眨眼。

她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上次在刘公子酒楼里,南流景虽说嫌弃,但好像,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忌口。

不过话说回来,依南流景的性子,就算金太医坐在他对面,他也多半是将金太医的话当做耳旁风。

林霏清微微凝眉,南流景不听劝告,她却不能。

可是红烧肉的钱已经给了,多半现在已经开了火,退怕是不能了,林霏清只好叫来小二,多加了一道醋溜白菜。

小二脾气好得很,来回多少次也不见烦躁,还颇好性地问了一句:“还需要别的吗?”

林霏清:“没了,真是麻烦你了。”

小二点点头退下,没一会提着装好的食盒送过来。

出来已过午时,外头日光强烈,两人便也不多逛,直接上车回府。

让秦柳去休息,得知南流景在书房,林霏清便提着食盒往那边去。

门口没什么人伺候,只有一个小童坐在屋檐下打瞌睡,见她过来吓了一跳,迅速起身。

林霏清装作没看到,温声询问:“南大人在里头吗?”

小童仰头看她,声音有些怯怯:“在的。”

林霏清低下身:“我给南大人带了些吃的,你去问问他现在想不想吃,可以吗?”

小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提的食盒,或许是察觉到这位夫人并不可怕,胆子稍稍大了些:“您稍等一下。”

林霏清含笑点头,看着他跑进书房,没一会又跑出来:“大人请您进去。”

“好。多谢你了。”林霏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坐在外面打瞌睡,不小心跌跤就不好了。”

小童的脸瞬间红透,看着林霏清讷讷点了点头。

林霏清又冲他笑了笑,随即提着食盒推开房门。这是她第一次进书房,正室相比府内其余房屋不算十分宽敞,两架高大的随墙书橱上摆满了各式文籍,其余墙面上挂着各类文玩装饰,中间一张沉黑书案,卷轴奏折账册等散落其上,有些凌乱。

南流景却并不在书案前。

林霏清四下望了望,在座屏后瞧见一道人影。

她朝那边迈步,微微扬声:“南老板?”

“嗯。”懒洋洋的一声。

林霏清过去,便看到南流景撑着脑袋侧躺在软榻之上,文书摆在身前,也不知有没有在看。

听见动静南流景抬起眼皮,打了个哈欠:“回来了?带了什么?”

林霏清莫名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像春湘养的玳瑁猫。

看起来又懒,脾气又大。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食盒:“可以在书房打开吗?”

南流景翻身站起,迈步往一侧走去,声音有些哑:“这边。”

林霏清忙跟上他的脚步,书房侧室之内,还辟有一处用以小憩。

南流景站在餐桌前,一手轻轻搭在桌面,回身看她:“让我瞧瞧。”

林霏清轻咳一声,将食盒搁至桌上。正欲打开,余光却注意到南流景正定定盯着她的动作。

好像她要变什么了不得的戏法一样。

这样的目光下,林霏清竟真生出几分没由来的忐忑。

指尖微微用力,食盒盖子拿起,食盒做了保温处理,里头食物一点没凉,丰裕的香气瞬间逸散开来。

林霏清悄悄觑南流景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他满意与否。

可惜他的表情自始至终没什么变化,林霏清只好继续下去,将红烧肉取出搁在桌面上,又从下层拿出醋溜白菜与米饭,最后又将红烧肉放回去。

“等等。”南流景突然出声叫住她,“为何要收起来?”

林霏清看他,南流景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坦然,一点没有自己不能吃这类食物的自觉。

果然是将金太医的叮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林霏清本想寻个体面点的借口,可南流景却已没了耐心,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以示催促。

无法,林霏清只好道:“因为这个您吃不了。”

南流景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重复一遍:“我吃不了?”

“是。”林霏清道,“您身子不好,吃不了油腻之物。”

南流景冷笑一声:“金澜给你说的?”

金太医名澜。

林霏清无奈:“原来您也知道金太医说过啊。”

“……”

短暂的沉默。

南流景面上没有丁点被拆穿的不自然,只是声线微冷:“他说了又不算,我才是老板。”

这种事也能谁掏钱谁说了算吗?

林霏清觉得自己实在看不透南流景,明明平时可靠得很,可一旦沾上与自己身子有关的事,反而不负责任得有些幼稚。

不过也是每到这个时候,哪怕南流景看起来再不虞,她也不会觉得害怕。

林霏清轻轻笑了笑,温声道:“可这次付钱的是我呀,您说了不算的。”

……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一片寂静之间,林霏清咂了下舌尖。

方才说这话时没怎么过脑子,现在回想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心尖蔓延。

有点……

爽啊。

还不等她细细品味这番滋味,对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将她拉回神。

南流景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林霏清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有些不安。

不论如何,她方才的确有些嚣张,南流景定然是要生气了。

可等了一会,南流景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语来讥讽她,相反,他只是冷哼一声,而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筷白菜。

动作有些凶狠,但吃相一如既往的好,碗筷磕碰间没发出一点声音,动作间露出一节手腕,腕骨纤细精巧,似白玉雕琢。

林霏清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吃了几口才后知后觉。

——南老板,好像服软了。

……

不过,人家吃饭,她再站着这里,好像也有点奇怪。

林霏清这样想着,打算告辞,南流景却在她之前开口。

“坐。”

简单的一个字,没什么情绪。

过了那阵别扭的幼稚,南流景又恢复了平时冷淡散漫的样子。

林霏清依言坐下,看他只吃了小半碗米饭便搁下筷子。

“听说你打算把九成收入送到荷花村。”南流景以锦帕擦了擦嘴,开口的话题却是林霏清未预料到的。

不,早在她请求杜管事这样做时,就该想到这事早晚会落入南流景耳中。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林霏清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方面,她自觉这种事与南流景无关,她有权利分配自己的收入,另一方面,在南流景提起这件事时,她又忍不住一阵心虚。

好像两个敌对的阵营,她明明已经加入其中一方,却还是背地里与另一方勾勾搭搭。

南流景只看林霏清的表情,便将她心里想了什么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也没打算让林霏清解释,她这性子不是一天养成的,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与其严防死守,不知道哪天赵福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不若留条孔隙,由他把控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南流景撂下锦帕,平淡开口:“我也没说不可以。”

-

三日后,林霏清回了荷花村。

这是她成亲月余第一次回门,在南流景的吩咐下,银元与她一道。

诚然,她不必亲自回去,只需请人将东西送到便好,但杜管事的话给了她提醒,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不好麻烦旁人。

车驾停在小小的院落前,林霏清下车,熟门熟路地推开了院门。

尚未至午时,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预备着午饭,院中几只鸡正四处啄食外,只有灶房方向有些动静。

林霏清循着声音过去,果不其然看到舅母正坐在灶台旁择菜。

林霏清轻轻唤了一声:“舅母。”

何雁抬头,便看到林霏清站在不远处,身上的衣裳不知是什么料子,看起来清透又舒服,圆润乳白的珠子穿成的装饰穿插在发间,自然适配得仿佛天生她就是如此矜贵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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