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音,”徐寂宁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哄小孩儿的语气,“你先穿好衣服,咱们再说话。”
南有音像是故意的一样,她甩了甩头发,把遮在胸前的头发撩到了身后:“你不要故意转移话题。”
床边的烛火还没有来得及熄灭,南有音又凑地很近,徐寂宁几乎能看清南有音身体任何细微的部位,包括藏在阴影里的毛发,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具很匀称的□□,他感觉口干舌燥,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熟了,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但这似乎让南有音更生气了:“太太说很少有人会坐怀不乱,你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隐疾,或者你也不喜欢女人?”
徐寂宁发现闭上眼睛似乎也无济于事,他能闻到她身上很淡的一种香味,他分辨出来这是庭院那从金银花的味道,他想起午后她钻在花丛中,哼着轻快的曲调,摘了好多金银花给宋知落送去。
这股金银花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一下一下地勾着他的心,让他的心又变成了狂奔的兔子。
他压抑着喘息小声地反驳:“我没有坐怀不乱。”
“你没有?”南有音似乎不信,她咄咄逼人地欺身而上,扶住徐寂宁的肩膀,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完成了一个简单的亲吻。
当视线被掩盖时,其余感官总会格外的敏感,徐寂宁感觉被南有音压住的肩膀,还有被她吻过的唇,像是着火一般,一直烧到骨头里,他战栗着,摸索着再次轻轻推开了南有音,他指尖很烫,南有音在春天微凉的夜晚中感受地很清楚。
“如果你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南有音逼问道,“咱们成亲已经快要四个月了,你从来不碰我,大家都说这不正常。”
“有音,安分点。”徐寂宁的嗓音沙哑且颤抖,像是在忍耐。
“可是为什么?”南有音的声音缓和了一点,她开始自我反思,“如果你没什么问题,难道是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徐寂宁立刻打断她的思绪,他说道:“不,你很好,很好,善良,漂亮,声音也很好听。”
“那是为什么?”南有音又一次俯下身子,试着去吻徐寂宁的唇。
“唔——”徐寂宁别开脸,南有音的吻从他的脸颊划过了,他轻声说道,“我不想伤害你……”
南有音没有明白徐寂宁的意思,她困惑了数秒,忽然笑出声了,她说:“咱们这是夫妻义务,不是互相伤害呀。”
南有音的笑像极了山涧一串叮咚作响的溪流,她的呼吸吹在徐寂宁的耳畔,又很像春天的风,撩人又温柔,徐寂宁没有睁开眼,眼前却仿佛浮现出春天绿芽新枝生长的景象,他在新婚夜掀开盖头的刹那,就曾于脑海浮现过这样茁壮而生机蓬勃的景象。
徐寂宁声音很轻,仿佛不忍心打搅那一片盎然的生机:“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有音更奇怪了:“那你是想说什么呢?”
徐寂宁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他只得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希望尽量不让这个善良的姑娘伤心,无比轻柔地说道:“有音,你很好,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他仍然不敢睁开眼睛,他不知道南有音脸上是什么神情,他只感到身体一轻,南有音从他身上起来了,然后他感到被子被拉扯,身侧的床铺微微一震,他知道是南有音沉默又沉重地躺下了。
他终于睁开眼,他怕南有音会哭,因为他不懂怎么安慰她,他望向身侧,南有音面对着他侧躺着,又大又亮的眼睛透露出一种隐秘幽微的光泽,她见他看过来,竟然还咧嘴笑了一下。
徐寂宁忐忑不安地唤了一声:“有音?”
南有音微笑道:“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我……”徐寂宁什么也说不出。
南有音又说:“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总会喜欢上我的,对吧?”
她用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徐寂宁。
徐寂宁被这道视线灼地有些慌张:“我,我不知道。”
南有音又继续盯着他了一小会儿,最后,她的一双眼睛好像蒙上了淡淡的水雾。
“好吧。”她垂下眼帘,说出了徐寂宁常说的那句话,“睡吧。”
黑暗与沉默笼罩在屋内,沉甸甸地压在两人身上,南有音无声地叹气,她心里一抽一抽的,不太好受,叹气也叹得断断续续的。
徐寂宁辗转反侧,一整夜都没有睡。
第二天早上,徐寂宁又早早溜到书房了,他在思虑他官署的事,南有音也早早被徐夫人叫走了,徐夫人在计较她的孙儿什么时候出生。
午饭后徐寂宁又被徐老爷叫走了,两人再次见面时又是夜晚的床上。
两人最开始是安分地躺着,南有音跟徐寂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着聊着,两个人越靠越近,徐寂宁紧张起来了:“你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南有音翻了翻眼,“自然是要做夫妻该做得事情。”
“昨晚我说过了……”徐寂宁往床沿挪了一下,与南有音拉开了距离,他垂着眼眸,没把后半句说完。
“我知道,”南有音似乎也有些无奈,她也有些烦躁,“太太今天找我说话,又催我抓紧生个孩子,我妈也是催我,她们催得紧了,我也没办法。”
“可是——”
“别那么多可是了,”南有音沮丧道,“我现在知道你不喜欢我了,但你连个孩子也不给我,显得我在徐府毫无价值,今日妈托人捎来的信里说女人的价值在于能够生儿育女,我想了想身边的姑娘们夫人们,好像确实如此。”
“胡说,”徐寂宁有些不屑,南有音的话让他不怎么舒服,他反驳道,“三姐过去说女子的价值不可能只在生育上,女人和男人明明都是人,男人能做的,女人也一样能做,你以后不要再讲这些见识浅薄的话了。”
徐寂宁说得这些话都是过去徐静祺常常挂在嘴边的,她对她最忠实的两个听众分别说过。她告诉松梯不要被女人的身份束缚了,让松梯要大胆一些,男人能读书领军,她也可以,松梯瞪圆了眼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想必是想到了自己在战场挥舞刀剑的姿态,觉得不可理喻。徐静祺也告诉徐寂宁的则是未来不要把妻子作为自己的附庸或者生儿育女的工具,要给予她尊重与平等。
“所以,”徐寂宁缓了缓语气,说道,“有音,你不要把自己的价值限制在生小孩上,这件事我会跟太太说说的,至于南夫人那边,只好交给你应付了。”
南有音沉闷地应了一声,在一个离徐寂宁不远不近的距离重新躺下了,她非常轻易地放弃了这次关于夫妻生活的尝试,主要原因倒不是因为徐寂宁说得那些,而是自从昨夜徐寂宁吐露了实情之后,她便也兴致缺缺了,她没法强迫一个不喜欢她的人与她做最亲密的事,她也不希望她的孩子会出生在一个父母不相爱的家庭里。
她躺在床上有些闷火,这股火气来自于被徐寂宁冠上的“见识浅薄”的标签,她细想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女人,仍觉得她们的一生都消磨在开枝散叶、延续夫家血脉之中,她记忆里没读过书的乡下女人是如此,如今来到京城后发现高门深院那些饱读诗书的夫人们也是如此,她怀疑皇宫的妃子们也是这样。她们都花了太多时间做妻子做母亲,以至于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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