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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宴饮

小说:

掌中佳婿

作者:

容我醉时眠呐

分类:

现代言情

第17章

“你——你!你胡说!”呛着一口泥水的陆婉珍远远呼着一口气,就气急败坏喊道。

陆氏也跟着附和:“郡主,你便是对老爷多有不满,也不该这么污蔑老爷,若叫旁人听去了,岂不是林府满门都要跟着遭殃吗。”

林燮被卡在空中的手忽然颤颤巍巍失了力道,他毒蛇似的目光黏在林朝暮脸上,痛心疾首道:“你、你这个逆女,这样颠倒黑白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才肯安心吗?”

林朝暮忽然觉得好笑,没人比林燮更清楚当年母亲为何伤心到失手打翻烛台,可他却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将脏水在她身上泼了三年。

只因为,她不肯陪着他一起欺骗发现了端倪的母亲。

“你一直知道的,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逼死了母亲。你敢不敢对天赌咒,陆婉珍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与陆氏在母亲生前,清清白白?”

林朝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林府走出来,她只记得所有人都在她的话里变了神色。

顾着给陆婉珍拍背的陆氏、举着手要打她的林燮,甚至是满脸泥浆、不住咳嗽的陆婉珍。她懒得分辨这些人骤变的神色意味着什么,只迎着风,拖着身子走出来。

马车还停在林府门口,车檐上挂着的珍珠玉石彼此碰撞,发出微弱但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在林朝暮心上,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她看向车夫,落寞道:“把马解下来,你可以休息去了。”

“咱们不回长公主府了吗,郡主?”菖蒲从后面追赶上来,微微喘气,神情忧虑。

马夫弯腰点头,将套在马上的重重束缚挨个解开,马儿顿时来了精神,仰着脖子短短嘶鸣了一声,复又垂下头,缓慢地在原地踢踏着蹄子。

“你瞧,习性多可怕。若一个人习惯了被驱使压迫,就是放开绳子她也跑不远的。”林朝暮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望向菖蒲的神情比平日都更加温和。

菖蒲有些呆愣住,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林朝暮,嗫喏道:“郡主……”

林朝暮却恍若未闻,直接翻身上马。她坐在马背上,仔细地看着菖蒲那张年轻、灵动、陪伴了她三年的脸庞。

林朝暮捏住缰绳,两腿夹着马肚道:“明早,带人来玉雪楼接我,今晚,我要一醉方休。”

“郡主……夜宿玉雪楼,传出去名声就彻底毁了……我陪您回长公主府吧。”菖蒲眼中满是担忧,她扶着马鞍,试图拦住林朝暮。

林朝暮神色微变,主意却分毫不改:“不必劝了,明早我等你来接我。”

她夹着马肚正要动身时,菖蒲颤巍巍地递来一小包东西。

她细弱的嗓音被风吹得打颤,却还是顶着林朝暮审视的目光将东西举过头顶,递在林朝暮手边,她轻声道:“郡主,带上药吧,免得夜里睡得不安稳。”

林朝暮心底最后一丝希冀缓缓消散,她接过药包,目光扫过菖蒲的头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策马而去。

林府的老管家见林朝暮走远,这才缓缓走下台阶,欣慰地拍了拍菖蒲的肩膀:“好孩子,做得不错。你方才给郡主的是几日的药量?”

菖蒲一个激灵,跪倒在地,有些后怕道:“三、三日,那包药是三日的量。”

言罢,她颤抖着抱住老管家的裤腿,惊慌地询问道:“若是、若是明日出事了,会查到我们头上来吗?”

“怎么会呢,好孩子。那不过是治郡主癔症的药物罢了,郡主纵情声色导致误服过量,与你又有何干系呢?”

沉沉夜色中,陈舟立在长公主府门口,迟迟没能等来林朝暮回府的马车。

只等来了缓步而归的车夫,他递上一角银子,恭敬有礼地询问道:“劳驾告知一声,今日翁阳郡主可回来了?”

车夫认出他是方才在许府门前与郡主纠缠的那人,端详了他片刻,接过他手中的银子掂起估摸了下,这才清了清嗓子道:

“郡主今儿不回来了,看着往玉雪楼去了,您明儿再来吧。”

玉雪楼,陈舟攥着锦包的手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他闭眼长舒了一口气,提步离开。

而玉雪楼此刻正是灯火辉煌,载歌载舞。这玉雪楼本就是倚靠着皇家教坊司兴起的酒楼,豢养的也都是些教坊司退下来的乐人和舞伎。

因此,一应的装饰器皿,风格做派都是朝着贵气雅致的方向去打造的,真真是京中不是教坊司胜似教坊司的好地方。

如今楼中最当红的,是名叫云舒的一位乐人,传言说他能以箫声驭群鸟环绕,又精通数十样乐器,品貌非凡,因此格外受人追捧。

翁阳郡主,便是众多欣赏他的宾客之中,身份最为贵重的一位。

达官显贵家中多有自己的礼乐班子,甚少来玉雪楼听曲宴饮,即便有想法,也是邀约玉雪楼的乐人到家中演奏。

是以,常常流连楼中听曲的多是些富贵人家的旁支闲散子弟,像翁阳郡主这样三天两头来为他捧场的皇亲国戚,属实少见。

此刻玉雪楼的大堂内,四面刚用绫罗绸缎并着金银珠翠装饰一新,在层层叠叠的罗纱之后,正坐着那位名满京都的乐人云舒。

林朝暮就踏在云舒足以绕梁三日的琴声中,快步走进玉雪楼。

罗纱之后,云舒眼皮微抬,琴曲一改幽怨哀愁之调,骤然迸出清缓愉悦之音。楼上豢养的鸟儿在空中随着琴曲盘桓一圈后,复又落回原位低头啄食。

玉雪楼的掌柜一看见林朝暮的身影,便心道不妙。

往日里,这位翁阳郡主便是来,也只在白日来,且都是高高兴兴地来。可今日,打从下马起,他就瞧出些不对来,这位郡主姑奶奶的脸色分明黑得吓人。

他毫不怀疑,今天谁敢触这位姑奶奶的霉头,谁就得彻底从京城滚蛋。他利利索索地捡起砸在他桌上的两枚金锭子,屁颠颠地清场去了。

热闹的大堂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云舒拨弄人心的琴曲在空中飘荡。

“今日我不想听曲,想看舞,你可会?”林朝暮半躺进为她备好的软榻,随手点了几个乐人并舞伎,吩咐道,“叫他们一起陪着,越热闹越好。”

云舒抚平仍在颤动的琴弦,起身应是。不过片刻,大堂就按照林朝暮的设想,热热闹闹地表演起来。

云舒换上胡人男子的服饰,在众人面前翩然而舞,热闹的胡璇乐曲在他身后此起彼伏地跟上,每一个音调都迎合着他的步子,热烈而又欢快。

玉雪楼掌柜殷勤地为林朝暮摆上西域的葡萄酒,并着时兴款式的小银杯,拍着胸脯保证:“郡主放心,这都是今日新打回来的银器,独供您用的。”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舞伎也各自换上装束,悉数上场。一时间台前裙裾飞扬,乐声震天,各种西域时兴的装饰品在舞伎身上错落有致地击打碰撞,看得人眼花缭乱。

最抓人眼球的,还是每一动都把鼓点节奏踩得稳稳当当的云舒。

直到曲终合转,扑通一声,一个青年舞伎忽然跌在林朝暮面前,他身上的胡人服饰就像松了绑一样顷刻从上身褪去。

各色玛瑙玉石串成的链子顺着他的脊背和腹肌层层缠绕,与下身的胡人裤装形成新奇诱人的视觉效果,不加掩饰地展露在林朝暮眼前。

云舒停下脚步,眼神冷冷看向那个匍匐在林朝暮脚边的青年舞伎。

林朝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身上新奇的链子,那青年舞伎眼中惶恐一扫而过,甚至还向前凑了凑。

“这倒新奇。”林朝暮移开眼,望向云舒,“是你的主意?”

云舒青着脸摇了摇头,眼看关注被横刀夺走,那青年舞伎干脆捧上酒杯奉给林朝暮,眼中陡生些许欲求怜惜的意味。

见林朝暮不接,他竟更大胆地将酒杯一侧噙住,微微扬起下巴,慢慢向林朝暮挪去。

云舒黑着脸,捻起身上的一颗珍珠抬手,却被一旁乐人按住胳膊,挡在身后。

在他与乐人神色交锋的当口,自门口飞来一点红光,精准地击打在被噙住的酒杯之上,震的那青年舞伎直接跌坐在地,向后倒去。

林朝暮微惊,伸手捞起被砸的四分五裂的金累丝嵌红玛瑙的耳坠晃了晃,那上面的玛瑙已经四散碎掉,只剩金累丝歪歪捏捏荡在耳针之下。

这是她用来给陈舟下注的那对耳坠。

她轻轻抬眼,目光定在了门口怒气四溢的陈舟身上。

陈舟穿堂而过,径直走向她,不由分说地拽住她的手腕就将人从榻上拉起,语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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